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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爺......已無言以對。

  “昨晚......我知道的。是阿韞酒後亂性,阿韞做出的事絕對不會逃避。既然你是我的人了,我以後都會對你好的。”

  二爺......滿心無力。

  “二爺?”

  二爺把人往懷裡壓,冷漠一句:“先讓二爺靜靜。”

  深深地嘆一口氣,二爺也不去糾正謝安韞的意思了。反正最終結果是兩個人在一起就行了,雖然被用那種‘我糟蹋了你就要對你負責’的目光看著,心中總會湧起一股強大的無力感。

  二爺輕輕一掌拍向他挺翹的屁股,“起吧。再晚些,惑陽又該來踹門了。”

  “哦。”

  謝安韞掙扎著從二爺身上爬起來,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只穿了一件裡衣。裡衣下擺直到腿窩處,那麼長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

  想來是二爺的。昨晚上做完兩人的衣服早散了一地,混在一起。二爺也就隨意拿了一件給他套上。

  謝安韞瞪著自己身上的這件裡衣,不知不覺的紅暈漫上耳根。

  從頭到尾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的人未曾害羞,態度落落大方。但是現在卻因為一件二爺的裡衣,臉紅了。

  謝安韞脖子根都紅透的樣子,二爺都看在了眼底。莫名的感覺到自己把人占有之後的被打壓成渣渣的成就感就這麼回來了。

  不由自主的嘴角就彎起來,直到一個再也回不去的弧度。二爺忍不住的愉悅,胸腔震動,悶笑出聲。

  看著謝安韞,滿眼滿心要溢出來的寵溺。

  他的阿韞啊,怎麼能這麼可愛?

  穿著他的貼身裡衣的阿韞,也比任何時候都要誘人。

  二爺的眼神逐漸火熱,不過他明白昨晚阿韞辛苦了。不宜再繼續。不過也無所謂,反正魚水之歡這種事追求的就是天長地久。

  那時間,有的是。不在於一時。

  謝安韞羞怯的瞥一眼二爺,猛然轉頭,抿緊了唇。眼睛錚亮,猶豫著說道:“二爺......你要不,出去?”

  二爺不願,也不想放過這個可以打趣他的機會。他哀怨了眼神,道:“為什麼?”

  “我要換衣。”

  “那就換。嗯?你怕我看?我們很親密的關係都發生了,你還怕?”

  謝安韞看了眼日光以及鋥亮的房間,搭在衣襟上的手就那麼猶豫了。想了想,他便說道:“那你不是也要換衣嗎?二爺的房間在隔壁,阿韞這兒又沒有二爺的衣服。”

  二爺低笑,起身從他的身後攬住他,在他的耳邊說道:“二爺是要換衣,不過二爺想先伺候阿韞換衣。”

  “不用。”

  “怕了?”

  “沒有。沒怕。”

  “那...是嫌棄我?方才在床上你還是要對我負責,現下連我同你的一點親近,你都不樂意。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的話?”

  二爺扮起女子哀怨的情態來倒真是信手拈來,唯妙唯俏!

  大丈夫,當可屈可伸。二爺,乃大丈夫,真漢子。

  偏偏謝安韞就信了,所以他為難了一瞬,便赴死一般的道:“來吧!”

  二爺嗤嗤的笑,肚皮都快笑沒了。他也當真打開衣櫃挑選了一套衣服,裡衣、中衣、外衣、衣袍和薄紗,一件件的給人穿上。

  過程中速度能放慢絕不快,能吃上豆腐的絕不含糊,能調戲的絕不君子。到最後,當謝安韞穿好衣時,整個人臉頰都是酡紅的,就癱在二爺懷裡。

  二爺眯著眼,毫不掩飾他的愉悅。緊緊的抱著謝安韞,不掩得意。他眼尖的瞥見謝安韞後頸處的一顆紅痣,艷紅色的,仿佛澆上了花汁似的艷麗生動。

  將唇抵上去,探出舌尖輕輕舔舐上一口,引來懷中人的輕顫。

  “這裡有顆紅痣......格外鮮艷...動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靈子的印記。

  二爺想到那種可能,眸光閃爍了一瞬。

  謝安韞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被舔舐的痒痒的感覺,聽到這一句也僅是敷衍:“胎記吧。”

  “二爺,您該換衣去了。”

  “嗯。阿韞替我換?”

  “那我去二爺房裡拿衣物。”

  謝安韞正要起身去幫二爺拿衣物,推開二爺糾纏不休的手。突然,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他奶奶的,哪來的妖孽?”

  二爺此刻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氣質,笑彎了的眉目,溫柔的動作,柔和的氣息,讓人見之,眼瞎。

  那強大的妖孽氣息,完全被散發出來的妖性,可不是成精的大妖?

  怨不得惑陽踢門進來見之,便擋住眼以免被閃瞎。

  雖然一開始注意的是二爺,但很快惑陽就發現二爺衣衫不整,二爺和謝安韞摟摟抱抱,親昵非常。

  二爺,在謝安韞的房裡......在小孩房裡!!!!!!

  惑陽放下手,第一時間目光上下掃描謝安韞:眉眼含春情,慵懶媚態天成,脖頸玫紅星星點點,行踏姿勢古怪。

  綜合以上種種,惑陽完全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謝安韞被吃了。

  惑陽靜默了一瞬,突然爆發:“二爺你個禽獸!!!!!!!”

  三堂會審。

  現在是真正的三堂會審,至於二爺的身份,暫時被無視了。

  王府中,堂上二爺安然的坐著,順便給坐在他旁邊的謝安韞倒了杯熱茶解渴。堂下左中右三隊人馬。

  中間怒火衝天的惑陽,身後跟著同仇敵愾的是儀。左邊滿眼殺氣面無表情的青玫,身後跟著疲累的王時行。右邊站著一臉嚴肅的越殊。

  惑陽啪嗒上前一步,臉色冰冷:“二爺,說好的約定,您失守了。”

  二爺點頭:“抱歉。”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二爺繼續伺候他家阿韞。

  惑陽快要氣炸了,是儀趕緊跑到她的身側給她順氣:“深呼吸,深呼吸。咱鬥不過他,武力鬥不過,權力鬥不過,智力鬥不過,最重要的是臉皮鬥不過。”

  惑陽深呼吸:“放你娘的狗屁!!老娘砍死他――――”

  “別衝動啊。衝動對孩子不好。”

  “ 哈?什麼孩子?”

  “呃......這個大夫說了當娘的脾氣太暴躁對孩子影響很不好。”

  “老娘有娃了?”

  “......沒有。”

  “沒有你說個屁!”

  同樣混亂的還有青玫和王時行那邊,青玫整張臉都呈青黑色,抓著匕首齜著牙,像頭狼一樣狠戾。

  王時行趕緊上去架住她,這要是衝動的衝上去,首先被踢出去的是青玫這頭狼崽子。

  “有你什麼事?能冷靜點,別衝動。兩個都是男人,誰能占誰便宜。”

  “滾!你知道什麼?”青玫怒吼,“再說――”八爺本就是個靈子,為成親先圓房,便宜被占大了!

  頓住,越想越憤怒。提著匕首跟王時行打上一架。

  王時行邊跟青玫打,邊說道:“再說!再說了,爺不是向京都請旨了嗎?還是我們一起去辦的,這回來了差不多也是事情辦了。至於洞房這事,早入晚入都一樣,重要的是結果。旨意下來,你家八爺是南越王妃,鐵板釘釘的事。過幾日把這婚事一辦不就成了?”

  再說了,他還覺得自家爺虧了。爺是西燕嫡長子,尊貴的皇子,還是聞名的戰鬼,現如今的南越王爺。隨便哪個女人靈子都配不上,何況一個男人?

  要不是他本身也覺得謝安韞比之京都里的閨秀和靈子好上許多,他誓死都不接受人當王妃。

  聞言,青玫頓住,一個不留神,匕首叫王時行給卸下了。見人安靜下來,王時行也就不跟她鬧,溫言軟語的勸她。

  若是真想八爺好,就祝福他。

  王時行兀自說了一大通,在那使勁說服青玫。誰料青玫一個手勢截斷他的話,眼睛閃著奇異的亮光,直勾勾的看他。

  “你說,早入洞房晚入洞房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王時行愣了一下,點頭。

  “結果是什麼?”

  “當然是在一起。”

  青玫的眼已經開始閃著綠幽幽的光,匕首被拿走,要不然現在就該放唇邊舔著了。但她的目光代替了匕首,赤|裸裸的侵蝕著王時行的身體。

  王時行一陣惡寒,克制住像女人一樣抱臂尖叫。

  “你看什麼?”

  “看你。”

  “看我幹什麼?”

  “想干你!”

  王時行的臉一下子像火燒燙了的爐子,紅得驚人同時也熱得驚人。他猛地跳起來,抖著手指指她:“你你你你你你你到底學的什麼?周大都尉到底教你什麼鬼東西?一個女孩子家家,你你你你怎麼說話的?”

  青玫冷睨像個大姑娘一樣害羞的王時行,道:“你害羞。”

  “沒有。”

  青玫看著王時行半晌,道:“哦。”

  王時行泄氣,“真不知道當初答應周大都尉收你當義女是不是錯了。”

  “義父沒錯。”

  王時行乜她,沒錯?對一個男人說想...分明就是兵痞子給帶壞了!周大都尉,那就是兵痞子中的頭!

  看著整個中堂里六個人,三對情人在自己的面前大秀恩愛,越殊深深的覺得自己的到來就是個錯誤。

  他覺得自己在這裡面,地位好尷尬。

  孤家寡人,明明自在瀟灑。在這一刻,卻有說不出的淒涼,難以用言語形容。

  但越殊還不能表露出此刻內心的複雜,他要維持自己的形象。

  於是儘管內心有多麼想砍死面前這六人,他面上還是維持著冷漠的神色。上前大跨步,越殊拱手問二爺:“二爺,下官何時喝喜酒?”

  二爺伸出大拇指一抹謝安韞嘴角,目光都捨得偏一分,沉吟著道:“下月二號是個難得的良辰吉日。”

  越殊再一拜:“那下官便恭候佳期。”然後,他就迫不及待的離開。

  聽著裡面突然跳腳的幾個人跑上前去商量婚事諸宜,越殊望天,公正嚴明的清官形象。

  笑笑的眯著眼:今天又有許多公文要處理。浮生難得半日閒。

  搖頭晃腦的離開,緋紅色的官袍行走在春風杏花雨中,偶然間便瞥見杏花樹下站著的一個少年。

  那少年沉著小臉,面無表情的看著中堂。從那裡到中堂,大概什麼聲音都聽得見。

  越殊垂眸,若儒生一般低調的離開。

  那少年,似曾相識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篇被鎖,正在被審。祈禱它能過。

  ☆、科舉舞弊

  等惑陽從爭吵中回過神來,二爺已經領著謝安韞走了。另一方,青玫還在調戲王時行,她本是氣極。

  但在王時行的阻攔下,那氣也就下去了。如同王時行所說的,二爺早早派他們上京都請旨賜婚,便已是表明心跡。

  再糾纏下去反而讓謝安韞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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