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十一章 (三章合併)嘟嘟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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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嘟嘟垂眸,唇輕抿,濃卷的睫羽上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萬千哀苦道不盡,她比了個由小到大的手勢和屠殺的手勢,淚眼朦朧的看著凡逐愈。

  凡逐愈從手勢里看出養育的意思,他仔細琢磨人的情感關係後,試探的問道:「嘟嘟的父母還是其他親人?」

  他俯身靠近她,用空靈的聲音治癒她那受傷的心靈。

  月嘟嘟點頭,許久才擠出幾個飽涵深意的話,「月嘟嘟——月——」

  「嘟嘟姓月?」凡逐愈聞言,驚詫不已,四國以及五大家,千奇鏡,甚至神人境的人物他都記得一清二楚,無論是位帝君皇室,還是貴族平民,所有人的資料他都掌握的七七八八,他知道上千種奇怪的姓氏,但唯獨不知道月這個姓氏,而且存不存在還不一定。

  「唧唧——月——」月嘟嘟肯定的點頭,拉著凡逐愈的衣擺請求他幫忙,那副嬌柔倩麗的神情,增添了幾分我見猶憐的美態,一下子就軟化了他的心。

  「好,本尊幫嘟嘟找。」凡逐愈輕觸月嘟嘟的眼睛,爽快的答應,月嘟嘟一開心,不自覺的纏著他的健頸。

  凡逐愈喜上眉梢,情不自禁的抱住月嘟嘟寵溺,他笑過之後,高揚的眼角突然平直成橫線,他有意無意的捂住月嘟嘟的耳朵,輕吐一句冰冷的召喚,「出來!」

  只聞得幾道氣流轟隆作響,凡逐愈身後出現一股巨大的螺旋形銀色煙霧,煙霧中間開出半圓形的門,遠看像是詭異的通道,近看卻是有莊嚴之美小宮殿。

  通往宮殿的煙霧通道上,數百銀白色石磚鋪在腳下,讓人有種行走夜空的感覺。

  通道兩邊是萬紫千紅的花池,欄杆高低錯落,壯觀雄偉,通道的布局極其嚴謹。

  通道里走出兩排勁裝男子,他們皆穿著清一色灰黑色華服,腰間束著一條銀絲蛛紋帶,黑髮束起冠以銀鎏金髮冠。

  他們身材皆挺拔筆直,容顏清秀,身姿丰神硬朗,看到凡逐愈時皆恭敬的半跪行禮,「參見尊主!」

  幽鎏衛,凡仙殿最強護衛力量,由一百二十六名特殊異士組成,插手的範圍遍布世界各地,幽鎏衛一出,所有人的行動都將變得透明。

  他們只聽從這一任異士尊主的調遣,凡逐愈若有心要征服,四國早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只是他對權勢紛爭絲毫不敢興趣,幽鎏衛跟從他到現在一直沒有被委以重任,最多就派他們其中一人去查探四大執事的動靜。

  如今幽鎏衛全體出動,他們都以為發生了和以前那樣的曠世大戰,他們跪地的瞬間皆做好大戰一場的準備。

  幽鎏衛首領率先出列,他高舉繡有凡仙殿符紋的旗幟,威風凜凜的問道:「尊主想要征戰何方?」

  「不戰。」凡逐愈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話落之際,旗幟也被收入袖中,幽鎏衛等人聞言皆一頭霧水,凡仙殿裡有個戰神陪伴尊主左右,他有束縛不能出征,但大小事都能輕易決絕,若不是為了出征何須召集他們?

  幽鎏衛首領攏攏腦袋,壓低聲音問道:「那尊主召集我們前來所為何事?」

  凡逐愈探出削長的手指,行雲流水的在雲霧上一畫,淡淡的回道:「去海瀾,龍浩,南翼,風雪四國以及金木水火土五大家族,千奇境六域找姓月的人,若有,善待,全帶回來。」

  幽鎏衛首領認真的聽,末了,弱弱的回了一句,「尊主,這些地方的人口我不久前還查了一遍,沒有姓月的人,哪裡都沒有月這個姓氏。」

  「查!」凡逐愈漫不經心的揚了揚衣袖,通道列成兩半,幽鎏衛不敢有一絲怠慢,匆忙領命後默契的分成十多隊分頭行動。

  「嘟嘟再等等,很快就有你家人的消息。」凡逐愈收回頭頂上的手,輕聲細語的安慰,許是他之前的力度太過溫柔,月嘟嘟不知在何時睡了下去。

  陽光照得她的面頰晶瑩到有些通透,且泛著淺淺的光澤,睡顏美態讓人忘了呼吸。

  他俯身慢慢靠近,去索取那一抹讓他難以忘懷的甜蜜,他的呼吸掠過她的鼻尖。

  一下。

  兩下。

  三下。

  ……

  迷戀到無法自拔。

  涼風捲起了她的秀髮,涌動陣陣來自原始森林的清香,他情不自禁的將她揉入懷裡。

  他沉迷的太過投入,絲毫沒有察覺身後多出了一抹黑色身影。

  卿祭總管瞪著眼睛一動不動,他就這樣足足看了一刻鐘,他家尊主像是中了什麼毒癮那般,怎麼親都親不夠。

  這還是他那個冷麵十幾年,話不多說,十尺之內無女人,甚至一度被他懷疑有龍陽之好尊主嗎?

  這肯定是他的幻覺!

  那眼前那個抱著頭上有絨耳的女子怎麼看都是他家尊主的男人又是誰?

  「一定是最近沒休息夠,出現幻覺了,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尊主,一定是幻覺!」卿祭總管神情恍惚的自言自語,隨後消失在雲霧裡。

  凡逐愈貼著那粉嫩的臉頰,一舉一動都帶著寵溺的色彩。

  「咻——」

  忽然,一陣濃煙從他身後呼嘯而來,幽鎏衛首領凌空一個急剎,抱拳半跪,大聲稟報,「回稟尊主,海瀾國已經搜查完畢,沒有姓月的人。」

  月嘟嘟聽到月字瞬間從夢中驚醒,凡逐愈最後一下正準備落下就見月嘟嘟睜眼,不得不立即收斂。

  頃刻間。

  不知為何。

  天上的白雲忽然變成烏雲,首領的頭頂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稍不注意就有被雷劈的風險。

  凡逐愈緩緩回頭,眼神鋒銳到極致,霎時間,下面方圓十里的花花草草迅速枯萎。

  回眸一剜百草枯!

  首領見凡逐愈動怒,立即跪地匍匐求饒,「尊主息怒,屬下再去查一查,一定能找到。」

  首領話音未落就開始逃命,凡逐愈見礙事的人走了,心情瞬間轉好,天空再次恢復晴朗,他回頭看月嘟嘟時是那麼的平易近人,那麼的溫雅溫柔。

  他輕輕的拍撫月嘟嘟的後背,溫柔的哄道:「嘟嘟,要等一會才有消息,來,繼續睡。」

  「唧~~」月嘟嘟一覺醒來,精神振奮,毫無困意,她端正睡姿,在凡逐愈懷裡找了個最舒適的角度繼續看太陽。

  她感覺臉上有種舒適的涼快,下意識的摸摸臉,她摸著凡逐愈「偷襲」過的地方,一頭霧水。

  她疑惑的看向凡逐愈時,他輕輕的眨了眨眼,掩藏了所有想法,眼睛依舊清澈見底。

  月嘟嘟沒有從他眼裡發現雜質,很快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嘟嘟,時間還早,你再睡會,有消息時本尊會通知你。」凡逐愈揉著她的耳朵,無形中灌入一種帶有魔力的聲音,她聽著他的聲音,很快又睡了下去。

  凡逐愈喜上眉梢,再看她的睡顏時,溫潤的笑意裡帶著點點狡黠的韻味。

  他一手環著她的腰身,一手托著她的後腦,拍撫著她哄她如水,聽到均勻的呼吸聲時,又繼續「偷襲」。

  甜蜜的酥麻傳至神經末梢。

  「嗯~~」

  月嘟嘟夢囈幾聲紊亂的喘息,輕溢被擾亂美夢的不滿。

  凡逐愈瞬間收斂,正襟危坐,在月嘟嘟醒來前擦掉殘留在她唇上的所有「犯罪證據」。

  他輕眨眼睛,掩藏所有想法,眼睛依舊清澈見底,儼然像個和平日一樣的薄情寡性的冷麵尊主。

  月嘟嘟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她的嘴唇,她感覺唇瓣上有種奇怪且舒適的清涼溫潤感,摸完之後有些懷疑。

  「唧~~?」月嘟嘟指著自己的嘴,狐疑的看著凡逐愈,用眼神質問他有沒有對她做失禮之舉。

  「嘟嘟是再問本尊有沒有親你?」凡逐愈回以疑惑的眼神,正正經經的反問,「本尊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嗎?」

  月嘟嘟直視他的眼睛,具有神奇穿透力的視線直達他的眼底,她眼睛用力一眨,瞳仁慢速迴旋,凡逐愈眼裡的從她睡著到醒來的畫面全數映入她的眼帘。

  她看見了雲霧,他的拍撫,以及幽鎏衛首領,但就是沒有看見他親她的那些畫面。

  凡逐愈侃然正色,不苟言笑的神情讓人難以懷疑他會做偷親這種事。

  「唧~~~?」月嘟嘟摸了摸眼睛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她相信自己的親眼所見,但同時也懷疑嘴唇被「侵襲」,她歪著腦袋冥思苦想,一臉的茫然。

  月嘟嘟還沒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凡逐愈一臉嚴肅的看著前方,故作不開心的自言自語,「想不到本尊在嘟嘟眼裡竟然是這種人……本尊很心痛。」

  凡逐愈捂住心口,那副黯然傷神的模樣把月嘟嘟看得一愣一愣。

  「不~~痛~~」月嘟嘟手忙腳亂的查看凡逐愈的心口,他眉頭緊蹙,好似痛到極點,月嘟嘟想著是他上次的內傷還沒好,毫不猶豫解開麾衣用自己的心口貼著他的心口渡去治癒之力。

  「本尊的心痛用這種方法醫不好。」凡逐愈托著她的腰身坐在自己懷裡,目不斜視的幫她裹緊衣服,月嘟嘟緊張的摸了摸他的心口,用手語問他治療辦法。

  凡逐愈緩緩抬頭,在月嘟嘟看不見的角度,眼角閃出幾縷狡黠的光芒。

  「嘟嘟……。」凡逐愈牽著月嘟嘟的手,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本尊的體質比較特殊,心口痛只有親親才能治的好,嘟嘟不會忍心讓本尊一直這樣痛的對吧?」

  月嘟嘟聞言,一頭霧水盯著凡逐愈,她的癒合之力強大到能治癒日月山河的崩塌泯滅,奄奄一息貼一貼就好,區區心痛也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這等胡話,她豈會相信。

  月嘟嘟從麾衣里伸出一根手指,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凡逐愈同時大方的按了按他的心口,絲毫不理會他的胡說八道。

  凡逐愈見月嘟嘟開始警惕他,心猛地一緊,他只不過是想逗逗她,初心只是想和她再靠近一些,並沒有輕浮之意,只是現在她對他產生了防備心,他不得不演到底,否則就暴露了他剛剛在胡說。

  「哼嗯——」凡逐愈突然呼吸加重,悶哼幾聲後虛弱的倒在雲霧裡,他捂著心口,氣喘吁吁,呼吸急促,神態迷離,表情僵硬,臉色慘白,好似痛不欲生。

  凡逐愈扯了扯月嘟嘟的衣擺,痛苦道:「嘟嘟……本尊好痛……親本尊一口就能好……嘟嘟不會見死不救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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