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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到炫照片的時候,就有個匪徒想起了蜚聲海內的炮灰救助專業工作者,雷老師。不少人把p好的照片發到網上時也順便了雷老師一下,想請他點評自己這回綁票幹得怎麼樣,還有沒有洗白上岸的機會。

  可是雷老師始終沒回復他們的微博。

  賀棟一去不返,雷老師又不管他們,綁匪們越來越緊張,越來越擔心,給賀華的待遇也就越來越好,姿態放得也越來越低。賀華的態度倒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一點都不像傳說中那個黑化之後就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黑蓮化,短短一下午的工夫就給綁匪洗了腦,讓他們連繩子都給他解了,還開了幾桌鬥地主,邊吃火鍋邊坐地上玩兒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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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賀棟回到那片廢棄工廠時,一進門就看到了滿室煙霧繚繞,廠房裡吊著一隻四十瓦的白熾燈,刺眼的黃光打在香菸的煙霧上仙氣飄飄,就像拿乾冰做了特效似的。

  他冷鼻子進去,先被煙味兒刺得打了一串噴嚏,眨了眨熏得干疼的眼睛才看出裡面的情形:地上擺著幾隻盛著紅紅白白湯水的銅火鍋,周圍胡亂堆著酒瓶和蘸料碗,一副剛吃過晚飯的模樣。離那堆垃圾不遠處就坐著一群和垃圾差不多的黑袍男人,正叼著香菸打撲克,而他那個催命鬼的兒子雙手反綁在背後,正興致勃勃地給人看牌支招。

  媽蛋,這還有個綁架的樣子嘛!

  賀棟氣得扶住司機的胳膊,一抬腿猛地踹散了本來就叮里咣啷的大門,眉目含霜,威嚴地走進了廠房裡。

  綁匪們連忙扔下牌,從滿地瓜子殼、塑料包裝袋裡撈出自己的傢伙事兒,站起來接著跟他裝忠勇手下。

  賀棟無視了周圍這群人,昂首挺胸地踩過一地花生瓜子殼,咯吱咯吱地走到賀華面前,摘下墨鏡,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讓你久等了。我已經準備好了給你用的東西,保證能讓你以後乖乖地留在我身邊,再也不會跟我做對。別以為你勾搭上的小攻多就有底氣,正牌攻現在已經和我找來的小mb傳緋聞了,你那個能生子的炮灰攻……”

  呵呵。

  一個攻居然有臉給受生孩子,那就是個廢物。

  賀棟終於走到了賀華面前,低頭看著這個攪亂了他無數計劃,還氣得他偏癱入院,差點讓他後半輩子都只能關在醫院裡的兒子。當初他只能躺在床上看著這小子耀武揚威,可現在情勢顛倒,轉到他俯視這個被綁成蝦米,毫無反抗之力的不孝子了!

  當初他有多惱恨,現在就有多高興。

  這些年因為這小子受的委屈,擔的驚恐害怕,現在都能找回來了。他的痛苦終於要結束了,這個不孝子再也不能威脅他了……

  他喉嚨里發出乾乾的笑聲,聽著又像哭聲,抖著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支裝滿透明藥水的針管,低頭狠狠扯了一下賀華的胳膊。

  那隻胳膊上包著厚實的襯衣和外套,手腕上繞著幾圈結實的麻繩,勒得腫起了一圈,還有幾處冒著血津,看起來像經過了一番掙扎,可是終究沒能掙開。賀棟撕掉針管外的包裝,蹲下去抓住了他一隻手,心裡難得地平靜安寧。

  只要一針下去,他就再也沒有威脅了。他不會死,卻會在自己手心裡活著,活得不那麼好,但短時間之內不會重生,在這段時間裡再處理掉錢韌跟他那個小崽子,讓鄭功跟莫波出國結婚,再也別出來了……

  “你還是差了一步。看在你是我兒子的份上,我教你最後一件事——永遠不要讓你的敵人有翻身的機會。”賀棟冷笑了一聲,動作卻平平穩穩一絲不錯,趴在賀華背後,借著最微弱的燈光把針頭扎向了他手背上淡青的靜脈血管上。

  那隻手忽然錯了一下,剛扎進皮下的針頭在手背上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賀棟冷笑連連,問道:“你還想扎掙?那個誰,來個人把他給我壓住,身上打兩槍也行,只要別直接要命……”

  那個誰還沒反應過來,賀華那兩條被牢牢綁住的胳膊忽然往外一掙,緊捆在手腕上的繩子不知道怎麼散開了,他就著蹲在地上的姿勢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身,右手順著針管扣上去,緊緊抓住了賀棟的手腕,左手反臂從前往後勒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夾在腋下。

  賀棟痛苦地漲紅了脹,連連咳嗽,沙啞著嗓子叫道:“你敢……你們這群廢物者是幹什麼吃的,給我抓住他!打折他的手腳……”

  賀華臂彎再一用力,夾得他噴出一口口水來,劇烈地咳嗽起來,一下子沒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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