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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看到厲長生身邊一個穿著白衣的纖細身影,乍一看身段風流,著實可人疼的模樣。

  只是戴著帷帽,根本看不出模樣來。

  喻青崖走近了一瞧,頓時「咳咳咳」的,差點自己把自己給嗆死。那小廝所說的,厲長生厲太傅的夫人,可不正是大荊如假包換的皇帝陛下荊白玉?

  雖然蒙著面,但是喻青崖太熟悉荊白玉不過,還是一眼就能將他認出來。

  「咳咳咳——」

  喻青崖猛烈的咳嗽著走了進來,道:「我說你們這是頑的哪一出?陛下怎麼成了……」

  「噓——」

  喻風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道:「去將門掩上,莫要咋咋呼呼的。」

  喻青崖被說了,有些個不樂意,但還是走回去,將廳堂的大門關上,再規規矩矩給荊白玉行了禮,這才坐在席間。

  荊白玉仿佛未有瞧見喻青崖似的,不摘下帷帽,也不搭理喻青崖,只是拉著厲長生的手,特別親密的模樣。

  喻青崖一瞧,怪不得小廝會將陛下誤認為是厲長生的夫人,這模樣叫外人瞧了,當然很容易被誤會啊。

  喻青崖感覺自己已經糊塗了,根本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喻風酌其實也很意外厲長生帶著荊白玉前來,他早知道荊白玉出了些問題,但是萬萬未有料到……

  荊白玉舉止奇怪,仿佛眼中只看得到厲長生一個人。還時不時的湊近厲長生,低聲耳語著。

  不過喻風酌作為一個武功不錯之人,可以將荊白玉的耳語聽得一清二楚。

  荊白玉聲音很軟,管厲長生叫叔叔。

  喻風酌此時才發現,情況似乎比自己想的還要糟糕一些。

  喻青崖摸不著頭腦,道:「陛下與厲太傅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情,要吩咐我去辦的?」

  厲長生微笑,道:「的確有點事情,想要喻公子幫忙。」

  「厲太傅太客氣了。」喻青崖豪爽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有什麼,厲太傅只管叫我去,我義不容辭!」

  厲長生笑容擴大,道:「最近長生著實繁忙的厲害,所以無法時時刻刻陪在陛下身邊,唯恐陛下會覺得有些無聊,所以懇請喻公子能抽出些時間來,多陪一陪陛下。」

  雖然荊白玉有靈雨陪著,但是靈雨是個規矩的性子,兩個人在一塊也頑不出什麼花樣來。喻青崖可就不同了,花樣遍地皆是,荊白玉以前又和他投緣,應當能給荊白玉找些個樂子來。

  「陪……陛下?」喻青崖摸不著頭腦,心中也是納罕不已。

  這陛下已然健健康康的,沒什麼大事兒,為何還不早朝,還將一切都交給厲長生來處理?

  喻青崖好奇的問道:「怎麼陪個法子?」

  厲長生拍了拍荊白玉的肩膀,道:「小白,以後我不在的時候,讓喻公子陪著你頑,可好?」

  荊白玉瞥了一眼喻青崖,又是滿面嫌棄的模樣,好在隔著帷帽,所以喻青崖根本看不到那鄙夷的目光。

  荊白玉立刻搖頭如撥楞鼓,委屈的道:「叔叔……叔叔,要!」

  「叔叔?」

  喻青崖聽到荊白玉的聲音,好奇的說:「叔叔是誰?誰是叔叔?」

  荊白玉一個勁兒的搖頭,頭上戴著的帷帽終於被晃了下去,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嗬——」

  喻青崖在旁邊到抽一口冷氣,嚇得差點停止呼吸。

  就瞧陛下荊白玉,皺著眉頭嘟著嘴巴,眼光里竟然水汪汪的,有晶瑩如珠的淚花,順著臉頰滾下來,落在他純白色的衣衫之上。

  荊白玉聽厲長生讓旁人陪著自己,還以為厲長生不要自己了,當下委屈的哭了起來,一抽一噎的,別提多可憐兒。

  喻青崖卻被荊白玉那小可憐兒一樣的表情,深深的震撼住,嚇得結結巴巴起來:「爹爹爹爹爹……陛陛陛下他……好像病了!」

  厲長生趕忙抬手給荊白玉擦了擦眼淚,道:「小白乖,不要哭。叔叔沒有不要你,只是找人陪你頑,想讓你開心。」

  荊白玉嘴巴嘟得更高,不樂意的仍是搖頭,瞧著目瞪口呆的喻青崖,道:「叔叔,不……」

  他不太會表達,最終憋出一個字來,也算是言簡意賅。

  「丑。」

  「咳——」

  旁邊的喻風酌,著實未有忍住,用低低的咳嗽聲,掩蓋住了他的笑意。

  喻青崖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厲太傅,陛下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瞧著……瞧著……」不太正常。

  真的太不正常了!

  厲長生未有細說,只是道:「暫時的而已,我會將陛下治好的。」

  「暫時的就好。」喻青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喻風酌卻未有那麼輕信這句話,道:「厲太傅今日前來,可還有其他什麼事情?」

  厲長生點了點頭,道:「的確有事情與喻大人要說一說。」

  喻風酌長身而起,道:「有勞厲大人隨我前來。崖兒,照顧好陛下,可知道了?」

  「這……」喻青崖欲言又止,最後無奈的點了點頭。

  荊白玉也不怎麼願意離開厲長生,但最後還是乖乖巧巧的點頭。

  厲長生安撫了一下荊白玉,便跟著喻風酌離開了廳堂,道裡面去說話。

  厲長生開門見山,道:「成國已然就要舉兵,喻大人應當也聽說了,長生已經下令斬首成國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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