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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厲太傅啊!」

  朝臣們喧譁起來,從未有一次,見到厲長生這般親切的,他們的呼聲急迫的厲害。

  有人已經喜不自禁,竟是嚎啕大哭了起來,道:「是厲太傅!厲太傅來了!太好了!」

  厲長生有些氣喘,他是一路跑過來的,推開殿門,目光在眾多朝臣中一溜。

  準確無誤的尋到了角落中的馮陟厘。

  馮陟厘也被關押在此,手腳皆是被綁著,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裡。

  「厲太傅,你來了!真是太好了。」

  「快快,太傅,請幫老夫解開束縛。」

  「太傅,先幫老夫,老夫上了年紀。」

  一連串親切的聲音,眾人被綁著手腳,無法快速移動,卻都費盡全力,朝著厲長生聚攏。

  厲長生根本未有瞧他們一眼,撥開人群,沖了過去,用刀子割開馮陟厘的束縛,道:「馮先生,快跟我走!」

  馮陟厘眯了眯眼睛,二話不問,立刻與厲長生一道出了大殿。

  「厲太傅!」

  「莫要走啊!」

  「請給我們鬆綁!」

  厲長生無有回頭,絲毫留念都是沒有,仿佛根本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厲太傅?!」

  「厲太傅這是在做什麼?」

  「還是這般的目中無人!」

  「這樣太可惡了……」

  一群憤怒的聲音,在厲長生離開之後,驟然越來越大。

  喻青崖踩著方步,晃晃悠悠走進大殿,道:「誰目中無人?誰太可惡了?」

  喻青崖的出現,讓他瞬間成為了萬眾矚目的中心。

  「是喻公子!」

  「喻公子,太好了,快給老夫鬆綁。」

  「喻公子,您還記得我嗎?快給我鬆綁,我們以前喝過酒的。」

  爭先恐後的聲音絡繹不絕。

  喻風酌跟在喻青崖身後走進來,止不住搖了搖頭。

  「給你鬆綁?」喻青崖側頭去看那個叫的最歡實的人,道:「你方才不是在辱罵厲太傅嗎?可是太傅讓我過來救你們的。你卻不領情,我還救你幹什麼?」

  「我……」

  那人一愣,趕忙搖頭要成了撥楞鼓,道:「不是,我沒有,我沒有辱罵太傅,我方才只是太著急了。」

  「他罵了!」

  旁邊一個人眼珠子滾動,道:「他罵了!我聽到了。喻公子,你快先給我解綁罷。我的手,恐怕都要斷了。」

  喻青崖微微彎腰,不過鋒利的刀子卻不是衝著繩索而去,反而差點扎在那人的胳膊上。

  那人嚇了一跳,大喊著:「喻公子!請你看清楚啊,莫要割傷了我。」

  「我看的非常清楚啊。」喻青崖冷笑著說:「我可記得你呢,上次是不是你,背地裡罵我爹的?」

  「什麼?」那人一臉迷茫。

  喻青崖道:「說我爹是離國人,一直留在大荊,絕對是心懷叵測,肯定是個細作什麼的。」

  「不不,我沒有說過。」那人連忙搖頭,道:「一定是個誤會。」

  喻風酌以前的確就是個細作,不過現在是正正經經的以離國人身份留在大荊。周圍難免會有些個流言蜚語,平日裡喻風酌就當沒聽到,但喻青崖聽了卻覺得十足胸悶氣短,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自然要好好的整治報復一番。

  喻風酌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崖兒,給他們解綁罷。」

  喻青崖回頭瞧了他一眼,道:「我這裡給你出頭,你卻裝成好人的模樣,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陰險。」

  喻風酌有點哭笑不得,道:「什麼好人不好人的。我們處理完了這裡,還要去與厲太傅匯合。」

  「對了……」

  喻青崖表情變得嚴肅了幾分,厲長生帶著馮陟厘去給陛下治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

  想到這裡,喻青崖便感覺什麼開頑笑的心思也無,心中只剩下濃濃的憂慮。

  厲長生將馮陟厘一路拽走,道:「陛下情況不好,墜崖後昏迷不醒,如今也不曾睜過一次眼睛。」

  馮陟厘知道情況緊急,所以根本不多問其他,雖心中好奇,卻也只是先問荊白玉昏迷後的症狀等等。

  兩個人進了大殿,果然看到荊白玉躺在龍榻之上。

  靈雨已經回來了,哭得幾欲昏厥,伏在榻邊抽抽噎噎,道:「陛下……陛下您睜開眼睛罷,求您……莫要如此狠心啊……」

  靈雨被困宮中,聽聞姜笙鈺帶著荊白玉逃出的消息,還在滿心歡喜當中,卻不料轉眼傳來了荊白玉跳崖的消息,讓靈雨當成昏厥過去。

  「讓開。」

  馮陟厘大步而入,語氣平靜的揮了揮手。

  厲長生將靈雨帶到一面,道:「馮先生,請快給小白醫治,小白為何總是不醒?」

  「厲太傅。」

  喻青崖隔了一會兒走進來,瞧了一眼殿內緊張的氣氛,有些欲言又止。

  厲長生轉頭去瞧他,道:「何事。」

  喻青崖道:「那些個朝臣說是要朝議……」

  靈雨急了眼,道:「陛下還未醒來,朝議什麼?」

  朝臣們被圍困起來,心中多有怨念,當然他們並不會覺得是自己的過錯,便將所有問題都推到了身為新皇的荊白玉身上。

  如今荊白玉墜崖,朝臣們只聽說荊白玉死了,根本沒有聽說荊白玉被救起的消息,便都說國不可一日無君,想要聚集在一起,展開朝議,擁立新皇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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