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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就在前面了!」
士兵近前稟報,道:「還有半日路程,大王便可與軍隊匯合。」
「太好了!」宛陽王哈哈大笑著說:「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孤的心愿,終於要達成了……」
「快!莫要停留!」
宛陽王心中早已迫不及待,揮手催促著,自己第一個揚起馬鞭,狠狠抽打著坐下駿馬。
宛陽王的馬匹本就是最好的,如今死命的抽打著,馬匹牟著勁兒先前快衝,旁邊的士兵們根本追趕不上,只得在後面呼喊。
「大王!」
「請慢一些!」
「大王,請等一等!」
宛陽王聽著耳邊呼嘯的風聲,如何能等這一時片刻。他的心早已比風還要輕,還要快,偏偏然的飛了起來。
這一路厲長生的人都未追趕上宛陽王,一日比一日安逸,一日比一日平靜,將宛陽王著急警惕的心思漸漸消磨,而如今,只剩下興奮和自滿。
「咕咚!」
馬匹飛馳的速度太快,宛陽王感覺自己突然被什麼給阻攔住了,而坐下馬匹還在快奔,他整個人來不及大喊,已然一頭栽下馬背,直接滾在地上。
不斷的翻滾,沙土騰騰而起。
宛陽王還來不及大喊,整個人像個皮球,快速的向前翻滾著,一圈一圈根本停歇不下。
他感覺自己的脖子差點插進胸腔之內,臉上手上,但凡露出來的地方,皆是被蹭的傷痕累累。
「啊——」
終於……
宛陽王停了下來,不再翻滾,他也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宛陽王疼得大喊一聲,暈頭轉向的抬起頭來。
先是看到了一雙黑色的靴子,隨即是什麼人的下擺。他整個人被撞的暈暈乎乎,想要定眼看清這人的模樣,卻怎麼也模模糊糊。
「快……」
宛陽王壓抑著疼痛,道:「將孤扶起來……快……」
他抬起手來,命令著眼前的「士兵」。
眼前之人無有異議,抬手將宛陽王攙扶而起。
「嗬——!」
宛陽王從地上爬起來,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感覺腦袋裡不再轉天轉地的,次仔細一打量扶著自己的人。
一個高大的男子,模樣讓人過目不忘,笑容仿佛春風和煦。
「厲長生!」
宛陽王倒抽一口冷氣,喊聲直衝九霄。
「來人!救命!」
宛陽王慌張的大喊著,後面追趕宛陽王的士兵們,終於跑了過來,見到如此情況,一個個皆是倒抽一口冷氣。
「嗤——」
士兵們抽出兵器,呵斥說道:「放開大王!否則……」
「啊!」
士兵威脅的話語還未說罷,就聽宛陽王撕心裂肺的大吼。
厲長生二話不說,嘴角仍是噙著溫柔的笑容,腕子一翻,掌中多了一把利刃,隨即手起刀落,銀白色的利刃直接插進了宛陽王的右腿之中。
「啊啊啊啊!」
「滴答滴答——」
宛陽王的大喊聲,伴隨著鮮血低落的聲音,在簌簌的風中傳出許遠。
厲長生笑的頗為愉快,道:「退後,否則我可不保證你們大王另外一條腿會怎麼樣。」
士兵們都是見過流血斷頭之人,卻被厲長生身上那股狠戾的氣息,瞬間震懾在當場,根本不敢再言語一句,更別說是輕舉妄動。
「不愧是厲太傅,這麼容易便得手了。」
「這宛陽老頭子,果然是自投羅網啊。」
「嘖嘖,你瞧這腿,流了不少血啊。」
有人絮絮叨叨的從旁邊走了出來,只聽聲音就知,肯定是喻青崖無疑。
喻青崖與喻風酌就在旁邊,此時才露面罷了,他們帶著一隊士兵,從周圍包抄,將宛陽王帶領的那些個人圍在中間。
「只差一步。」厲長生垂眼看著因為失血,臉色慘白的宛陽王,道:「不知大王如今心靜如何?」
「厲長生……」宛陽王疼的冷汗涔涔,呵呵的發出低笑,道:「厲長生!你以為你贏了嗎?贏的是孤!孤的軍隊已然兵臨城下!你若是敢對孤做些什麼,孤便讓都城裡所有的百姓,都來陪葬!」
厲長生聽罷了,露出更為愉悅的笑容,道:「陪葬?那好啊,大王高興便好,何必與長生說?」
宛陽王表情扭曲了一些,就聽厲長生繼續說道:「大王難道還不知,長生這個人,最冷血薄情,旁人的性命與我有何干係?我這個人啊……是最沒有內疚感的。」
「厲長生!」宛陽王呵斥說道:「你敢!」
他說著,眸子不斷收縮著。雖然聲音之大,底氣之足,但不難瞧出,宛陽王仿佛強弩之末。
宛陽王眸子一轉,道:「你若是敢傷我,我便將荊白玉碎屍萬……」
「啊啊啊啊!」
宛陽王抓住了厲長生的把柄。
這一次絕對無錯。
只可惜,宛陽王仍是不了解厲長生的秉性。
他話未有落地,已經痛苦的再次大喊起來。厲長生臉上划過一片陰霾,將宛陽王腿上扎著的利刃拔出,再次手起刀落……
宛陽王右腿上瞬間被開了兩個大血窟窿,疼得他大喊一聲之後,一口氣兒沒能提上,竟是昏死了過去。
「大王!」
「大王!」
宛陽王的士兵們驚懼的大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