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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呢?」喻青崖躍躍欲試,目光鋥亮,死死的瞧著厲長生。

  厲長生露出一個微笑來,道:「有勞喻公子。」

  喻青崖立刻點頭,道:「你說你說。」

  厲長生道:「天亮之後出宮,將你爹叫進宮來。」

  「我爹……」喻青崖堅定的表情扭曲了起來,道:「讓我叫喻風酌進宮?然後呢?」

  「沒有旁的事情了。」厲長生道。

  喻青崖頓時有點蔫頭耷拉腦的,別人都有臨危受命,而自己呢,竟然沒有事兒做!

  厲長生擺擺手,道:「好了,日頭還未升起,眾位便先行退下罷。」

  眾人急匆匆而來,又緩緩的退出了新皇寢殿。

  殿門關閉,寂靜無聲。

  荊白玉不安的抓著厲長生的手,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一般,混似個跟屁蟲,緊緊的追在厲長生身後。

  厲長生走到門邊,荊白玉便走到門邊。

  厲長生去案幾倒水,荊白玉便跟到案幾畔。

  厲長生坐在榻邊,荊白玉終於安靜下來,也坐在榻邊上。

  「小白,放鬆點。」厲長生笑著道。

  荊白玉笑不出來,眉頭反而皺的更緊,道:「這事情絕不可能。我又不是沒見過流安侯,他那個人……怎麼可能突然造反呢?」

  流安侯並非厲長生的親生父親,不過是新身份的爹罷了,與厲長生並無太多感情,也無相處過太多時間。不過對於流安侯的秉性,厲長生和荊白玉都是有所了解的。

  流安之地並不算很大,對比起宛陽和陵川來說,那就顯得有些個寒酸。

  流安侯這個人,喜歡過富貴奢華的生活,但其實並無太大的野心,只是做個侯爺罷了,都已經非常心滿意足。

  流安侯連個王爵都未能達成,然而眼下,他突然就造反了,這著實讓人意外至極。

  荊白玉不滿的站了起來,道:「這說不定只是謠言……」

  厲長生拉住他的手,又將人給拽了回來,道:「小白,你太緊張了。」

  荊白玉根本放鬆不下來,若流安侯真的造反,厲長生便會牽連其中……

  額頭突然一陣溫暖,荊白玉心中一顫。

  厲長生的吻落在了荊白玉的眉心之間,溫柔的仿佛春風一般。

  「小白,」厲長生低聲道:「天還未有亮起來,你昨日休息的太晚,不若再閉眼休息一會兒?」

  荊白玉說著不累不困,其實整個人疲憊的厲害,再加上焦慮,讓他有些不堪重負。

  厲長生哄孩子一般,輕輕拍著他的背,低沉溫柔的嗓音仿佛天然的搖籃曲,動搖著荊白玉的意志力。

  「看來是真的累了……」

  厲長生挑唇微微一笑,垂眼看著窩在自己懷中,復又睡下去的荊白玉。

  陸輕舟得到的消息先人一步,然而就在天色蒙蒙大亮之時,急報終究還是傳到了都城之中。

  不只是陸輕舟,許多其他大臣,亦是聽說了這駭人聽聞的消息。

  流安侯造反了!

  眾人並不知流安侯突然舉兵造反的緣由,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急報快馬加鞭的送入都城,流安侯已然在月余之前,以冬獵閱兵為由,突然集結了流安地界近九成的兵力。

  然而冬獵並未有舉行,反而一聲令下,帶領大兵躍出流安地界,衝著大荊都城而來。

  流安距離都城,說近並不近,而說遠也其實並不遠,畢竟是大荊境內的一個藩地,若是叫流安兵力長驅直入,怕是再過不得幾日,便能兵臨城下,直取都城。

  荊白玉還在熟睡,厲長生已然悄無聲息的換好了衣衫,輕輕離開寢殿往外面而去。

  靈雨焦急的站在殿外,見到厲長生立刻上前。

  厲長生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道:「陛下還在休息,莫要吵醒他。」

  「婢子明白……」靈雨點頭。

  厲長生道:「若是陛下醒了,叫他來尋我,莫要叫他亂跑,可知道了?」

  「是,婢子明白。」靈雨復又點頭。

  厲長生有些不放心,踏出一步,又回頭瞧了瞧寢殿。

  靈雨道:「太傅請放心,婢子定然能照顧好陛下的。」

  「有勞你了。」厲長生微笑著點了點頭。

  如今天色已亮,宮門打開,喻青崖已然揪著喻風酌,沒命似的趕了過來。

  「快點快點!」

  喻青崖一路只會說這兩個字。

  喻風酌瞧上去冷靜的多,道:「應當是你慢點。」

  「我說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老胳膊老腿的跑不動啊。」喻青崖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道:「都火燒眉毛了,你還這麼淡定?快點啊!」

  喻青崖拉著喻風酌而來的時候,厲長生早已經在了,就坐在席間,神情淡然自若。

  喻青崖喘息著,道:「來了來了,人我帶來了。」

  陸輕舟與竇延亭已然在了,還有葛終南將軍亦是如此。

  葛終南在房間內走來走去,已經急的滿頭大汗,比喻青崖還要鬧騰,根本安靜不下來。

  「你們說著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也太突然了!」

  「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啊。」

  葛終南一個直爽之人,都覺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更不必說其他人。

  厲長生眯著眼睛,目光並未有落在某一個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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