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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長生露出一個假笑,道:「陵川王放心,什麼也無有發生,只要陵川王不突然闖進來就好。」

  「嘿,陛下!」荊博文笑了一聲,道:「前面有一家戲園子,陛下要不要去瞧瞧?裡面有個優人,唱功可是頂好的!」

  「優人?戲園子?」荊白玉乍一聽,便想到了方才厲長生的話,當下便說:「那……去看看也好。」

  「行!」荊博文熱絡非常,道:「那咱們這就改道去聽戲!」

  荊博文退出去,荊白玉趕忙手忙腳亂的將厲長生扶了起來,道:「你沒事罷,我方才不是故意的,你沒摔疼罷?」

  厲長生嘆息了一聲,道:「今兒個不應該叫陵川王來的,不若陛下將孟先生叫來,讓孟先生將陵川王牽走罷。」

  「牽走?」荊白玉止不住笑出聲來,道:「什麼牽走啊,仿佛小叔父是驢子馬匹一般。」

  不過荊白玉倒是覺得,厲長生的提議不錯,應當叫孟雲深前來,快把荊博文給帶走,否則今兒個的約會,算是要泡湯。

  「咦?」

  他們才到戲園子門口,厲長生與荊白玉還未曾下車,就聽到荊博文驚訝的低呼之聲。

  荊博文睜大眼睛,道:「雲深啊,你怎麼在這裡?」

  厲長生扶著荊白玉從車輿而下,果然就瞧見了抱臂站在他們跟前的孟雲深。

  無需他們派人去尋孟雲深,孟雲深竟然已經自己來了。

  孟雲深唇角掛著淺淺的笑容,不過笑意不達眼底,看起來涼颼颼的。

  孟雲深淡淡的開了口,道:「大王可還記得今兒個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荊博文納罕的問。

  孟雲深笑意更冷,道:「雲深的壽辰之日。上個月,大王曾答應了要給雲深過壽的。」

  「哎呀!我的娘!」荊博文一聲低呼,道:「我差點子給忘了。」

  「差點子?」孟雲深道:「只怕大王日日沉醉溫柔鄉,早已將雲深的事情給忘了罷。」

  「你別胡說,什麼溫柔鄉啊。」荊博文道。

  孟雲深抱臂道:「大王每日都來這戲園子聽給一個優人捧場,大王以為雲深不知?」

  「你誤會了!」荊博文趕忙道。

  荊白玉拽了拽厲長生的袖子,露出一個看熱鬧的笑容,低聲道:「你瞧小叔父……」

  荊白玉才看熱鬧,荊博文已然開口提起了他,道:「雲深啊你誤會了,是陛……是我侄兒想要聽戲,所以我們才來的。」

  「誒!」荊白玉一聽,立刻說道:「是小叔父介紹我們來這裡的,說是有個優人,長相貌美,身段風流,聲音清脆,唱功頂好,叫人一觀忘俗,念念不忘。」

  「我……」荊博文傻了眼,道:「我什麼時候說了這般多,我不就說他唱功不錯嗎?」

  「呵——」孟雲深冷笑了一聲,道:「看來大王還真是喜歡聽戲啊。」

  荊博文吃癟,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可把荊白玉給逗壞了。

  厲長生垂目瞧著荊白玉,一臉的寵溺目光,低聲道:「你這個壞孩子。」

  「我這叫什麼壞?」荊白玉小聲道:「我已經很厚道了。」

  「大王!」

  正在這個時候,就瞧一個身段風流,眉眼生情的男子從園子裡走了出來。

  那年輕男子估摸著便是園中的優人,與荊博文十足相熟的模樣,急匆匆迎出,笑著說道:「大王,您今兒個又來聽小人唱戲了嗎?」

  「原來就是他。」荊白玉唯恐天下不亂的道。

  「不是不是。」荊博文趕忙搖手。

  就在這個時候,又從園子裡走出一個婦人來,道:「公子!公子!您的東西未曾帶上。」

  那婦人手中拿著個小布包,也不知裡面放了什麼東西。

  荊博文本是想要極力撇開自己與那優人干係的,不過他忽然瞥見那急匆匆而來的婦人,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道:「好像……在哪裡見過?」

  「見過?」孟雲深冷笑了一聲,道:「大王認識的人還真是不少。」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荊博文道:「你又誤會了。」

  那婦人看模樣不年輕,但是模樣不差,而且風韻猶存,透露著一股成熟的韻味,的確很是容易叫人誤會。

  「我只是瞧著她覺得有些個眼熟罷了!」荊博文生怕孟雲深加深誤會,乾脆拉住他的袖子,道:「走走,我去陪你過壽辰!這還不行嗎?走罷,今兒個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絕對千依百順!」

  「我想做什麼,大王都答應?」孟雲深聽了這話,表情倒是有些個緩和。

  荊博文點頭如搗蒜。

  孟雲深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道:「那好,大王可莫要食言。」

  那兩個人一人一句,說著就率先里開了戲園子。

  美麗優人站在門口,眼看著荊博文離開,似是有些個捨不得。

  荊白玉看了一齣好戲,止不住偷偷笑了,轉頭去拉厲長生的手,道:「厲長生,我們……」

  他話到一半,就瞧厲長生正望著戲園子裡面出神。

  荊白玉順著他的目光一瞧,頓時心中醋意大勝。

  那美麗優人見荊博文離開,便悻悻然回了戲園子中,正踩著蓮步慢吞吞的走著,背影消瘦惹人垂憐。

  「厲長生!」荊白玉當下瞪著眼睛,道:「你莫不是被那個優人,將魂兒給吸了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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