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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博文已然無奈,是一點子辦法也沒有。

  如今乃是七國會盟,若是在這大營中鬧出些什麼笑話,或者奇怪的傳聞來,怕是要名揚千里。

  厲長生笑著說道:「就知大王是明事理之人。」

  衛國公主一直垂著頭,站在後面不敢言語,此時聽到荊博文鬆口,不由狠狠鬆了一口氣。

  那吳國將軍也是驚訝不已,沒想到厲長生提出的辦法真的見效。

  荊博文趕忙道:「你們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罷。先出去,先出去罷!讓我把衣裳換了!還有這雲深是怎麼了?怎麼一直不醒?你們不會把他怎麼樣了罷?」

  「大王請放心。」厲長生微笑著說:「孟先生再過一個時辰便可醒來,只是藥勁兒還未有過去。」

  厲長生特意讓荊白玉,給昏迷的孟雲深又餵了一顆藥,確保他沉睡的比較比荊博文要久上一些。如此一來,只有荊博文一個,便好說話了許多。

  厲長生話鋒一轉,道:「至於……我們現在還不能出去。」

  「為什麼?」荊博文坐在榻上,看了一眼旁邊昏迷的孟雲深,感覺這樣太奇怪了,仿佛真的被捉姦了一般。

  厲長生笑著說道:「若是叫大王您毀壞了證據,到時候反齒怎麼辦?」

  「我怎麼可能是那樣的卑鄙小人?」荊博文叫著說。

  厲長生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請大王見諒。」

  「那你想怎麼樣?」荊博文頭疼欲裂。

  厲長生就等著他這一句話,當下從懷中拿出一張羊皮捲來,上面已然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跡。

  厲長生走上前,恭敬的遞給荊博文,道:「大王請看。」

  「你們……」

  荊博文一瞧,當真是氣得頭暈目眩。

  「只要大王在這羊皮上畫押確認之後,我們便可立刻退出營帳,就當眼前這事,從來未有發生過。」厲長生笑著說。

  「還要畫押?」荊博文瞪著眼睛,道:「你們竟然叫孤在上面按手印?」

  荊白玉在旁補充說道:「孟先生也要按手印,有勞小叔父幫忙。」

  荊博文氣得不行,可是一瞧他們這架勢,若自己不將手印按了,怕是今兒個沒完。

  厲長生在旁溫聲說道:「大王請放心,這羊皮上撰寫的,也不是什麼苛刻的賣身契,不過是請大王與衛國公主解除婚約,然後……成全衛國公主與吳國將軍的這段姻緣罷了。」

  「解除婚約還不行?」荊博文被氣笑了,道:「還要我給他們親自做媒?我……」

  荊博文感覺自己真是冤死了。

  厲長生道:「若是大王覺得不妥,可再考慮考慮,我們等著大王考慮便是。」

  什麼再考慮考慮,根本半點轉換的餘地也未有!荊博文氣得牙根直痒痒,卻未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按下了手印,還幫昏迷的孟雲深也按下了手印。

  厲長生接過羊皮,滿面微笑地說道:「眼下時辰尚早,請大王和謀主繼續安寢,那我們便退下去了。」

  荊白玉偷笑一聲,一行人這才從荊博文的營帳內走了出去,將帳帘子放下。

  「這都是什麼事兒!我的老天爺啊!」

  荊博文仰頭哀嘆了一聲,感覺這一大早的,自己便被扒皮抽筋,已經一絲力氣也無,乾脆挺屍一般的倒了下去,歪歪扭扭的便倒在榻上,也不閉眼休息,瞪著兩隻大眼睛,盯著營帳頂部,也不知具體在看些什麼。

  「咳——」

  身邊傳來咳嗽的聲音。

  荊博文一臉死灰模樣,要死不活的道:「你……醒……了……」

  「大王?」孟雲深捂著腦袋坐起身來,道:「大王為何會在雲深的營帳內?」

  「呵呵!」荊博文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屁話!這是我的營帳!這是我的榻!哼!」

  說罷了還重重哼了一聲,那眼神恨不得將孟雲深戳出兩個大窟窿來。

  孟雲深用異樣的眼神瞧著他,隨即神經一緊,道:「遭了!中計了!」

  孟雲深設了一個局,為的便是吳國將軍手中的兵力,不惜大費周章叫荊博文迎娶衛國公主。然而轉了這般大一個圈子之後,竟是被厲長生與荊白玉突然出現,打亂了計劃。

  「呵呵!」荊博文又是冷笑一聲,道:「你現在才知道中計了,會不會感覺太晚?你可知道剛才我……我有多狼狽啊,簡直丟死人了。」

  孟雲深雙手攥拳,眯了眯眼睛,道:「就差一點子……」

  荊博文頭疼不已,道:「雲深啊,你到底在做什麼?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說啊,我不會拖你後腿的,真的。」

  「雲深並非怕大王壞事。」孟雲深揉了揉鈍痛的額角,道:「只是怕大王沉不住氣,會走漏了風聲。」

  「你這次回來好生奇怪。」荊博文去瞧他,道:「走的時候也異常匆忙,不知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孟雲深嘆息了一聲,道:「大王若真想知道……」

  「想!」荊博文立刻湊過來,道:「你告訴我罷,我必然沉得住氣。」

  孟雲深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雲深先前得到一封密報。」

  「密報?」荊博文好奇的問道:「難不成又是某個王爺侯爺要造反了?」

  「並非如此。」孟雲深道:「是關於太子殿下,荊白玉身份的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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