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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白玉原是有些個失落的,覺得厲長生可能在敷衍自己,可越聽越是……
莫名的心跳加速,心中止不住生出一股喜悅來。
他當下鼓起勇氣,上前一步,擁住了正在說話的厲長生。
荊白玉悶聲悶氣的說道:「我不管,我誰也不要,就想跟你在一起。我保證,日後也不再看旁人一眼,心裡眼裡就只有你,我發誓。」
厲長生還有不少話沒說完,聽到荊白玉的話,倒是感覺不用再說,只是嘆了口氣,道:「果然還是個孩子,如此不計後果……」
荊白玉摟著他不鬆手,氣憤的道:「就算你把我當個孩子,我也喜歡你,你也要喜歡我。」
厲長生被他逗笑了,道:「方才是誰說不逼我的?」
荊白玉被自己打了臉,此時也顧不得太多,硬著頭皮說道:「我不知道,我沒說過。」
「好了好了,別撒嬌了。」厲長生說道:「你放心,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外面連綿的大雨一直在下著,天色昏昏暗暗一片。
厲長生為荊白玉在枕頭旁邊噴了數下助眠噴霧,道:「睡一會兒罷?你那黑眼圈,叫人瞧了是真的心疼。」
「好。」荊白玉聽話的要人命,厲長生一叫他,立刻就走了過來,眼巴巴的仰頭看著厲長生。
厲長生被他看的真是罪惡感爆棚,道:「過兩日便要開始會盟,到時候太子怕是還會無法好好休息。」
這次多國會盟,雖說只是為了水患的事情,可事情會如何發展,誰也不知道。稍有不慎,多國開戰也不是什麼奇怪的發展。
荊白玉躺好,聞著淡淡的藥材香味兒,感覺心情無比的舒坦放鬆。
厲長生低聲道:「好好休息,小白。」
「嗯!」
荊白玉剛要點頭,突然感覺嘴上一點。
他嚇得登時睜開眼睛,就看到厲長生微笑的面容近在咫尺。
荊白玉倒抽一口冷氣,捂住嘴巴說道:「你……你剛才……?」
厲長生說:「午安,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荊白玉怔愣的看著厲長生離開的背影,頓時感覺什麼助眠噴霧,根本一點感覺也沒有!反而叫人心潮澎湃,洪水泛濫!
荊白玉翻了個身,面朝里捂住自己的腦袋,低聲嘟囔道:「壞人……明明就是他,誠心不想讓人好好休息!」
厲長生走出內殿,隱約能聽到荊白玉控訴的聲音。
他將殿門關閉,止不住笑了笑。
「感覺……」
厲長生低聲說道:「還不錯。」
大雨下了一整日,天色一直黑漆漆的,直到夕陽西下之時,這才能看到一絲日光,天邊反而亮了一些個。
那面荊博文指揮著宮人們,將整個王宮上上下下都整理的乾乾淨淨,這才鬆了口氣。
荊博文端坐在席上,面色一絲不苟,不笑的時候,還真是有些個難得的威嚴。
「來人啊。」
荊博文端坐的太久,忍不住叫了侍衛進來。
「大王。」侍衛恭敬行禮。
荊博文納罕的道:「謀主呢?孟雲深不是說今兒個晚上回來?怎麼還不見他?」
「謀主?」侍衛也著實納罕,道:「卑將未有聽說謀主今晚回來的消息。」
「怎麼會,你去給我打聽打聽。」荊博文道。
侍衛立刻出去打聽,不多時歸來,跪在地上稟報說道:「大王,卑將已前去打聽。聽聞謀主的確今晚歸來,不過因著被事情給絆住了,怕是還要再等數日才歸。」
「數日?」
荊博文一陣驚訝,道:「原來沒回來啊?可把孤給嚇得。那成罷,你先退下去。」
「是,大王。」侍衛道。
「等等。」
荊博文突然露出一個老奸巨猾的笑容,道:「叫人給孤送些個酒來,嘿,反正今兒個謀主也不回來。」
「可,大王……這……」
侍衛有些個為難,道:「謀主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切!」荊博文道:「你不說我不說,孟雲深怎麼會知道呢?快去罷。」
「是……大王……」
侍衛沒有辦法,只要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荊博文興奮的摩拳擦掌,昨兒個與荊白玉沒喝盡興,今兒個自己一個人,自斟自酌,其實也是好的。
「總之要在孟雲深回來之前,喝個夠本才行。」荊博文興致勃勃的說道。
「叩叩——」
是敲門的聲音。
「進來進來,孤的酒來了!」
荊博文親自跑去開門,「吱呀」殿門打開。
「嗬——」
「孟孟孟……」
荊博文滿臉的喜悅凝固在臉上,整個人怔愣著結結巴巴。
有個身著黑衣之人,不急不緩的走了進來,手中還托著一壺酒。
他淡淡的說道:「大王要的酒,雲深給大王送來了。」
「不不不!」荊博文連連搖頭,諂媚的拉住黑衣男子的袖子,道:「雲深啊,你怎麼回來了?才說今兒個不回來的,哎呀回來的好快啊,可想死孤了!」
「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真是吃不下睡不著!每天都度日如年啊!」
「哎呦,你看看你,是不是冒雨回來的,衣裳都濕了,我給你擦擦,不然會著涼的。」
荊博文一連串的說著,將孟雲深手中的酒壺扔在一面,連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