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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長生拍著荊白玉的頭髮,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小白,勾引我一個試試看。」
「什,什麼?」
荊白玉一臉正經,目瞪口呆的仰頭瞧著厲長生。
他此時此刻懷疑自己的耳朵壞掉了……
厲長生說:「害羞了?」
「我沒有。」荊白玉否認,但是他臉上火辣辣的。
厲長生說道:「昨天你突然親我的時候,可一點也沒有害羞的樣子。」
「我?我、我我……」
荊白玉徹底懵了,腦子裡一片漿糊,自己什麼時候親了厲長生?
這不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是偏人的。
厲長生善解人意的說道:「你與陵川王喝了酒回來的時候。」
「你胡說八道!」荊白玉道:「我才沒有,我才不會趁人之危!」
荊白玉說罷了,實在是頂不住壓力,調頭就跑,「噠噠噠」幾聲,便順著台磯竄了下去。
然而……
荊白玉一下二樓,頓時尷尬不已,感覺自己還不如在樓上呆著。
眾人雖都說什麼也沒聽到,但這會兒還是不由自主的去偷看荊白玉,荊白玉瞬間被無數目光紮成了篩子眼。
「回王宮,本太子累了。」荊白玉面無表情的說。
「是,這就出發!」荊博文趕忙招呼眾人上路。
厲長生從樓上不緊不慢走下來的時候,荊白玉已經冒雨上了馬,見到他立刻兔子一般,慌不擇路的打馬就跑。
厲長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還說不是害羞了,方才不是挺霸道的?」
那面荊白玉第一個回了王宮,頭髮上衣服上都淌著雨滴,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走進房間裡,關上門,這才懊惱的嘆息一聲,自己都那樣表明了心跡,可厲長生……
厲長生到底是什麼意思,奇奇怪怪的,根本叫人摸不透。
「反正……」
荊白玉一臉堅定的自然自語,道:「我是不會放他走的。」
「叩叩——」
有人在外敲門。
荊白玉心中一陣緊張,趕忙回身將門拉開,瞧見的卻不是厲長生,反而是荊博文。
荊白玉失落至極,瞪了一眼荊博文。
荊博文真是莫名其妙的,道:「太子做什麼瞪我?」
荊白玉搖頭不語。
荊博文擠進房間,這才小聲問道:「小侄兒,那流安小侯爺怎麼說?」
「他……」荊白玉頓時臉色尷尬的厲害,道:「他說他也喜歡我!」
「真的?」荊博文狐疑的看他。
荊白玉真是被他瞧得頂不住壓力,這才將事情與荊博文說了一遍。
荊博文一聽,哈哈笑了起來,道:「原來如此啊,小侄兒莫要苦惱,聽叔父給你分析分析。」
「你懂什麼……」荊白玉垂頭喪氣。
荊博文道:「我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我懂得多了!那可是個中老手。」
「呵呵——」荊白玉譏諷的看了他一眼。
荊博文道:「依我看啊,小侄兒這事兒一準能成!」
「怎麼說?」荊白玉才譏諷了荊博文,下一刻卻滿臉真誠的瞧著他。
荊博文拍著荊白玉的肩膀,哥倆好的席地而坐,道:「他沒拒絕你,不就說明有戲嗎!至少說明他對你有好感,不牴觸啊,這就好辦多了。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照我說啊,要不然你一會兒多準備點酒,哈哈兩個人一起灌醉了什麼都好說!」
荊白玉不屑的看著荊博文,道:「我不喜歡趁人之危。」
他說罷了,便想到厲長生方才與自己說的借酒撒風……
荊白玉仔細回憶,腦內還是一片空白,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真是太可惜了……」荊白玉喃喃的說道。
「可惜什麼?」荊博文納罕的問。
「不關你的事情,我不想告訴你。」荊白玉堅定的說。
「我……」荊博文道:「我可是專門來安慰受到情傷的你,你怎麼如此待我。」
荊白玉瞪了他一眼,道:「什麼情傷?我才沒有。」
荊白玉心中想著,雖厲長生沒有正面回答,但是他也沒有拒絕啊。
厲長生那個人,自己最了解了。看起來溫柔好說話,其實對誰都疏離冷漠。而且性格惡劣至極,是一點子虧也不肯吃的。
若他真的不喜歡自己,肯定早已明確拒絕,不可能還說那樣奇怪的話。
荊白玉堅定的點點頭,自然自語說道:「肯定是這樣的……」
「什麼樣的?」荊博文好奇的問。
「叔父,你快走罷。」荊白玉道:「我還要換衣服,我都被淋濕了。」
荊博文也淋了大半,道:「我叫人給你送些熱水和換洗的衣裳來。」
「好。」荊白玉點點頭。
厲長生其實回來的並不慢,不過未有立刻去尋荊白玉,去房間換了衣裳,這才往荊白玉的房間而去。
「叩叩——」
厲長生敲了敲門,自行走了進來。
荊白玉在內殿大插屏後面,淡淡的開口說道:「衣裳放在外面就好,你可以退下去了。」
「呵——」
厲長生往裡看了一眼,有裊裊熱氣滾動,荊白玉正準備沐浴,整個人落湯雞一樣,被雨水沖的極為狼狽。
荊白玉聽到熟悉的笑聲,頓時脊背一陣發涼,趕忙回頭瞧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說道:「厲長生?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