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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流安小侯爺憑藉著一張與九千歲酷似的面相,竟是真的頂替了九千歲的位置,可不叫旁人震驚不已?
近日裡沸沸揚揚,所有人都在議論著厲長生。
厲長生這個當事人是最為清閒的,並不將那些流言蜚語放在心中,跟隨者荊白玉一道啟程上路。
日出東方,今兒個乃是大軍開拔的日子。
荊白玉披著腥紅披風,立於白馬之上,那挺拔的身子在朝陽下顯得異常威嚴。
厲長生止不住感嘆說道:「孩子真的長大了。」
「你說什麼呢?」荊白玉逆著光看向厲長生,瞧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大體能看到一個輪廓,說:「要不要坐車輿?」
厲長生說道:「太子若是騎馬,長生便陪著太子騎馬。太子若是累了想坐車輿,那長生也與太子一起坐車輿。」
他這般一說,荊白玉嘴角止不住上翹,心情是好的飄飄然。
傳令官的聲音一陣陣的飄遠,延綿不斷的大軍立刻整齊開拔,衝著流安之地便去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流安侯犯了什麼事兒,太子要親自帶兵去剿了他。
荊白玉帶著浩浩蕩蕩的人馬,特意往流安之地去,便是要給厲長生撐場子的,要給厲長生找回顏面來,非要叫那流安侯後悔死不可。
「這叫什麼來著?」荊白玉笑眯眯的說道:「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叫做打臉。」
厲長生笑著說道:「其實太子殿下不必如此,那些只是不相干的人罷了。」
「不行,我就要這樣。」荊白玉攥著拳頭,道:「你不生氣,我想起來就生氣。那流安侯怕是早已看你不順眼,就等著你離開流安之後,削了你的世子之位呢。」
荊白玉憤憤然的說了一個上午,眼看著烈日當頭,真是又熱又渴,肚中也是飢餓難耐。
厲長生問道:「太子殿下,可要下令休整?」
「嗯,停下來罷,大家也都餓了,用了午膳再繼續走,反正時間是來得及的。」荊白玉道。
有傳令官跑到前面通知葛終南將軍,大軍尋了開闊平坦之處,停下來稍做休整,無需安營紮寨,一會兒下午還要繼續趕路。
荊白玉騎在高頭大馬上,抬手虛搭在雙眼上方擋著日光,正極目瞭望。
他許多年未曾出過都城一步,早已不知外面的世界是個什麼模樣,這次能出來走走,心情著實說不出的好。
「太子殿下,卑將扶您下馬。」
有人小跑著來到荊白玉馬前,垂著頭恭敬的說著。
荊白玉乍一聽聲音,覺得有些個耳熟,還沒來得及仔細尋思,就聽那馬下的小兵又開了口。
小兵著實喜悅非常,道:「厲大人!您真的在這裡啊!」
「宋旻?!」
荊白玉瞪大了眼睛,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陰魂不散!
厲長生從遠處走過來,正想要叫荊白玉去用午膳,就聽到了宋旻的聲音。
厲長生也有些個意外,道:「宋公子,你怎麼在這裡,你這身衣服……」
「呵呵——」荊白玉眯著眼睛,十足不友好的打量著宋旻,道:「怎麼的?男扮女裝做了侍女之後,發現自己特別有天賦,所以現在改扮裝士兵小卒?你這是又要行刺於本太子?」
「太子殿下誤會了!」
宋旻當下單膝跪在馬前,模樣甚是恭敬。
【#友好度總覽#】
【宋旻:65】
【危險指數:0】
【幸運指數:5】
厲長生一瞧,系統對宋旻的最新評定,危險指數已經全無,幸運指數倒還有5點,說明是個可以帶些好運的人物,的確可以稍微親近。
厲長生乾脆打圓場說道:「太子殿下,我看宋旻感激太子還來不及,應當無有加害之意。」
「你給他說好話?」荊白玉瞧向厲長生,說:「看來你跟他很熟啊。」
莫名熟悉的酸溜溜口吻,叫荊白玉很想將方才的話吞回肚子裡。
「太子殿下,發生了什麼?」
葛終南遠遠看到這邊有情況,立刻抓著大刀跑了過來。
荊白玉指著宋旻,道:「葛將軍,這可是你的士兵?他是怎麼出現的?」
「太子殿下您說宋公子?」葛終南顯然也是認識宋旻的。
事情還要從之前說起,其實葛終南不認識宋旻也不認識他義父宋茗,只是性子爽朗,見不得不公平的事情,所以就義憤填膺的跑去搗亂了太子殿下的壽宴。
後來葛終南被放出來,宋旻特意去找了葛終南,將事情前因後果與他講了一遍,以免葛終南會對太子耿耿於懷。
葛終南聽了宋旻的話,這才恍然大悟,發現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兒,連忙跑去與太子殿下荊白玉請罪。
荊白玉本就不想要責怪他,無有責備什麼,也就叫他離開了。
這之後葛終南可憐宋旻的處境,也怕有人還會對宋旻斬草除根,乾脆主動邀請宋旻留下來,這樣也好有個照顧。
宋旻不想白吃白喝的留下來,乾脆入了葛終南的麾下,先做個最低等的牽馬小卒子。
荊白玉聽了這前因後果,頓時頭疼不已,心說還真是陰魂不散了,你瞧那宋旻瞧厲長生的眼神,也太奇怪了罷?叫人瞧著就心中不爽。
厲長生倒是友善的厲害,反正是能帶來好運之人,並無什麼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