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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年厲長生第一次穿到大荊之時,便穿成了自宮入宮的細作太監。

  韓忠德大喊著:「我……我可以像九千歲一樣自宮,求你了世子!世子殿下!求求你。」

  「呵——」

  厲長生又笑了,說:「像九千歲一樣?」

  「是是是!」韓忠德點頭如搗蒜,說:「讓我戴罪立功!我願意繼續在太子跟前當牛做馬,做太監也在所不惜,只要能救我就好!」

  「可惜……」厲長生淡淡的說道:「你不配。」

  韓忠德睜大眼睛瞧著厲長生,厲長生繼續幽幽的說道:「你根本不配留在太子身邊。若是小白被你帶壞了,我可是要頭疼的。」

  旁邊侍衛一聽,立刻上前拱手說道:「大人,這韓忠德要如何處置?」

  厲長生擺擺手,道:「直接殺了,給他一個痛快罷。太子仁厚為懷,是最為心慈手軟的,折磨人的這種事情也就算了。」

  「不不不不!」

  韓忠德大喊起來,聲音已然嘶啞。

  厲長生說的仿佛再仁慈也無,而聽在韓忠德耳朵里,卻是心驚膽顫,根本讀不出絲毫仁慈之意。

  侍衛立刻領命,道:「厲大人,那華夫人……」

  華夫人已然渾身是血的昏死了過去,根本無法再叫喚一聲。

  厲長生說道:「兩個一併處理掉。既然他們情意綿綿,就將他們安葬在一起,活著的時候不能比翼雙飛,死了倒是可以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是!」侍衛答應。

  華夫人與韓忠德是必須要死的,斬草不除根,日後狼狽的可就是自己人。

  厲長生向來不是什麼心善之人,處理起這些個事情來,是未有一星半點心理壓力的。

  他眼看著侍衛們將那兩人處理好,這才點點頭,往太子寢宮走去。

  夜風輕輕的吹著,厲長生站在大殿門口,並未有立刻進去。

  總覺得自己身上血腥味兒濃重,應當多吹吹夜風,這樣也好將晦氣吹散。

  厲長生吹了一會兒夜風,換了一件新衣裳,才往荊白玉的內殿而去。

  荊白玉明日是需要上早朝的,天不亮就要起身,若是這會兒再不睡,怕是也無需再睡。

  厲長生提早叫荊白玉回來休息,可眼下推開內殿的門一瞧,就有些個哭笑不得的。

  荊白玉的確是休息了,卻未有上榻安枕,而是趴在青銅案几上。

  厲長生搖了搖頭,走過去再一細瞧。

  荊白玉趴著的姿勢一點也不舒坦,案几上放著厲長生早些送荊白玉的萊珀妮面霜和修麗可色修精華,正被荊白玉抱在懷裡,一看就覺得膈人的很。

  厲長生將荊白玉輕輕的抱起來,誰料荊白玉還抱著面霜和精華,也不鬆手,抱得還挺瓷實。

  厲長生沒有辦法,也就只好這般將荊白玉給抱走,放到榻上,叫他抱著面霜睡了。

  荊白玉記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睡著的,他迷茫的睜開眼睛,就瞧見和天色黑洞洞的,但這會兒已然不早,已經是快要上早朝的時辰。

  「太子醒了?」

  厲長生走過來說。

  「你回來了啊?」荊白玉揉著眼睛說:「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呢。而且你怎麼起的這般早?」

  厲長生回來的時候已然很晚,乾脆就沒有躺下,坐在案几旁邊看了看書卷,也就到了時辰。

  荊白玉道:「我要去上早朝,你繼續睡罷。」

  厲長生道:「長生還未曾瞧見過太子殿下上朝時的威嚴,太子殿下可否願意帶長生前去看看?」

  荊白玉點點頭,道:「可以是可以的。不過你不知道,這上朝無趣的很,不少大臣沒事找事兒,絕不是你想像的那般樣子。」

  厲長生說:「今兒個必然是有大事情發生的,怎會感覺到無趣?」

  荊白玉才睡醒,有點聽不明白厲長生話中的意思。

  厲長生幫荊白玉穿戴洗漱著,外面靈雨疾步而入,道:「太子殿下,這是皇上的詔書。」

  「哦?」荊白玉有些驚訝,皇上不管朝政許久,沒想到突然下了一道旨意。

  荊白玉打開一看,臉上表情著實複雜的很,有些歡喜又有些憂愁。

  厲長生並不好奇的模樣,在一畔問道,說:「皇上可是……廢除了皇后之位。」

  「你又知道了?」荊白玉嘆息一聲,將詔書放下,說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呢。」

  皇上恐怕也是一夜未眠的,出了這樣的事情,皇上根本就是氣得睡不著覺,太醫在旁邊侍奉了一個晚上,各種湯湯水水的就沒停過。

  華夫人是決不能留下的,韓家因為韓忠德,也被皇上記恨在心,指不定哪一日便會尋個理由,隨便的將整個韓家整垮。

  至於皇后……

  雖然大義滅親,可皇上心中膈應的很,如何能不牽連於她。

  皇上心裡思忖著,若不是皇后當時執意非要韓忠德進宮做什麼期門掌,華夫人能遇見著他?能與他私通,還假裝懷了龍種!

  皇上是越想越氣,天不亮就下了旨意,讓人送到太子荊白玉宮中,等著早朝之後在眾人面前宣讀。

  厲長生道:「太子放心,就算廢除皇后,亦是不會動搖太子根基的,反而可以藉機剷除外戚勢力,這是千載難逢的好事兒。」

  荊白玉點點頭,道:「我自然懂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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