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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厲長生?!」

  皇后驀地坐直起來,身子前探眼睛瞪大,道:「你可說的是厲長生?好端端的,你又提起他來做什麼?」

  韓忠德忙說:「姊姊誤會了,不是那九千歲厲長生,而是那流安世子厲長生!」

  「嚇死本宮了。」皇后順了順胸口,道:「也不把話說清楚了。」

  韓忠德頗為委屈的道:「那流安世子厲長生,忒的目中無人,如今竟然為了討好太子殿下,跑來宮中做了個期門郎,這不明擺著是不將姊姊您放在眼中,是要想方設法將弟弟我給頂替下去呢。」

  「就憑他?」皇后不屑於股,道:「你期門掌的官職,雖然不甚高,卻是本宮親自在太子跟前要來的,太子絕不會將你輕易弄走的。除非你做錯了什麼事情,叫太子抓住把柄。」

  「姊姊您不知道啊!」韓忠德道:「那厲長生能說會道,弟弟就算不做錯什麼事兒,怕是也會著了他的道啊!」

  「能說會道?」皇后瞧了韓忠德一眼,道:「那你想叫本宮如何?」

  韓忠德似乎就等著皇后這句話,連忙笑著說道:「不如……姊姊尋了理由,將厲長生找過來,隨便治他一個冒犯之罪,將他……」

  「胡鬧!」皇后低聲呵斥,道:「你可知道,那厲長生乃是流安世子,並非什麼隨隨便便的平頭百姓。若是我將他隨便安置個罪名,便砍掉了腦袋,流安侯不來尋本宮質問?」

  「姊姊!」韓忠德道:「您聽我把話說完啊,並非要將厲長生的腦袋扭掉,就將他趕出皇宮,最後直接趕出皇城不就是了?」

  雖不能殺了厲長生,的確不夠如何解氣。但能將厲長生逐出都城,叫他永不踏足,亦是可解心頭之恨。

  皇后聽了默不作聲,顯然她這面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根本不願分神去管這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姊姊!姊姊,」韓忠德一陣央求,道:「您就應了我這一次罷,不然有厲長生在旁,弟弟也不好在太子身邊幫姊姊打探消息啊,您說是不是?」

  「這倒也是。」皇后終於鬆了口,當下揮了揮手。

  有宮女立刻上前,跪下說道:「娘娘請吩咐。」

  皇后道:「就說本宮為太子殿下添了件新衣裳,叫太子殿下身邊的期門郎厲長生前來取一下。」

  「敬諾。」宮女說道。

  「呼——」

  厲長生但聽一聲風向,隨即就瞧荊白玉疾風暴雨一般襲來。

  厲長生那些個散打身手,若想要出其不意,倒的確有些個可能性。可對上荊白玉這樣的行家裡手,著實是……

  厲長生應付不來,當下乾脆便罷了手,那面荊白玉快速欺來,厲長生當下便「哎」的一聲,相當浮誇做作。

  他低呼著,在荊白玉還未有一掌拍來之時,已然摔在地上,整個人四仰八叉的,乍一看竟還有幾分愜意。

  荊白玉愣了一下,著實未有想到厲長生竟這般無恥。

  他當下收了招式,呵斥道:「世子,你這是做甚麼?」

  厲長生躺在地上,笑著說道:「被太子殿下的掌氣所傷,起不來身了。」

  「掌氣?」荊白玉皺眉,露出納罕模樣。

  厲長生換了一種說辭,道:「內力。」

  荊白玉被他氣得直翻白眼,道:「你給我起來,本太子還未叫停,你卻直接躺了。本太子罰你,再陪我練武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厲長生一笑,更是不肯起來,乾脆躺的是再舒坦也無有。

  厲長生溫聲說道:「太子殿下,今兒個長生頭一次上工,便不能稍微開些恩典?」

  「呵呵——」荊白玉冷笑,道:「頭一天做本太子的期門郎,便這般懈怠,日後可還了得?就你這身手,還想保護本太子,簡直痴人說夢。你全放心,你在本太子身邊做個十天半月的期門郎,本太子定然能把你訓得武藝出類拔萃。還不快起來?」

  「算了,」荊白玉說著往前走了兩步,滿面微笑的瞧著厲長生,又道:「瞧你這副模樣,也不嫌寒磣,看著是真的累的夠嗆。那本太子好心一些,拉你起來罷。」

  厲長生瞧他那模樣,便知道荊白玉不安好心眼。

  荊白玉那靈動的眸子,好像一雙游魚,靈動精巧,骨碌碌霎時間便滾了好幾圈。

  荊白玉已然走了過來,微微彎下來,將手伸向厲長生。

  厲長生口中說著:「有勞太子殿下了。」隨即也將手抬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

  遠處傳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呼喊之聲,一聽便是靈雨的聲音。

  荊白玉微微皺眉,靈雨的聲音聽起來頗為焦急,應該是有什麼急事。

  就在荊白玉這分神的一剎那……

  厲長生嘴角一勾,忽然一把抓住荊白玉的手腕,然後猛地往下用力一拽。

  「嗬——」

  荊白玉被巨大的力道一帶,整個人頓時踉蹌不穩。

  荊白玉本是想要戲弄厲長生一番,借著拉厲長生起來之機,突然中途一鬆手,好摔厲長生一個大屁墩兒的。

  誰料到中途被靈雨的聲音打了個岔,倒是叫厲長生尋到了機會。

  厲長生當機立斷,荊白玉低呼一聲,整個人直接倒了下來,往厲長生懷裡撲了個滿懷。

  「太……」

  靈雨疾走幾步,一到小教場旁,正看到太子殿下荊白玉一個「猛虎撲食」,將流安世子厲長生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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