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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罵誰是狗?!」韓忠德呵斥。

  厲長生笑道:「重點並非誰是狗。」

  他說著,果然就瞧一個白衣少年疾步走了過來。

  荊白玉帶人前來,將厲長生與韓忠德方才那番話聽得清清楚楚。

  就如厲長生所說,那話的重點並不在狗,而是在於輕重遠近。聽韓忠德之言,荊白玉如何能不明白,這韓忠德根本就是皇后一派,與自己絕無忠心可言。

  「呵——」

  一聲冷笑,白衣少年已行至跟前,冷聲說道:「韓忠德,你這期門掌的官職,便沒有個正經事做?每日裡就知道在皇宮中閒逛嗎?」

  「太……太子殿下……」

  韓忠德嚇了一跳,只覺脊背發涼,膝蓋發軟,竟是咕咚一聲,直接便跪在了荊白玉跟前,道:「太子殿下明鑑,卑臣只是瞧有奇怪之人在宮門口徘徊,這才前來探查,以免有人衝撞了太子殿下您啊。」

  「莫要拿一些個廢話來搪塞本太子。」荊白玉開口,直白的不能再直白,是一點面子也不曾給韓忠德的。

  韓忠德臉色難看,心中有氣,卻無法發作,只能跪在地上垂著頭,根本不敢執拗一句。

  荊白玉抬手一揮,道:「滾,莫在本太子跟前礙眼。」

  「是是……」韓忠德如蒙大赦,爬起來立刻小步快跑離去。

  厲長生見韓忠德走的遠了,這才拱手行禮,恭敬的說道:「長生拜見太子殿下,多謝太子殿下前來解圍。」

  「呵呵——」

  荊白玉又是冷笑一聲,道:「解圍?幫你?流安世子好大的臉面呢。」

  厲長生聽荊白玉不肯承認,也未有再繼續說這事,只是道:「太子殿下眼下是否有了空閒?」

  荊白玉側目瞧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道:「你有何事尋本太子,直說便是,本太子忙得很,無有太多工夫給你。」

  厲長生倒是爽快,當下說道:「昨日長生獻計與太子殿下,想來太子殿下定是收穫頗豐,就不知……這論功行賞,長生可以得到何種賞賜。」

  「賞賜?」

  荊白玉愣了片刻,眼皮不由得猛跳兩下,原厲長生今兒個進宮來,是管自己要賞賜的。雖討賞的人荊白玉見的多了,卻還未見過這般毫無修飾,率真直白的討賞方式。

  厲長生不卑不亢,絲毫心理負擔也是無有,道:「正是如此。長生知太子乃是賞罰分明之人,必然不會過於小心眼子,將……」

  「小心眼子?」

  荊白玉怒火騰一下子衝到了頭頂,惡狠狠瞪著厲長生,已然打斷了他的話頭,道:「你說本太子小心眼子?好啊,你倒是說說,你想要個什麼賞賜,本太子成全你就是了。」

  厲長生一笑,似是早已想好討些什麼,一個磕巴也是不打,道:「長生自命有些小才,想要留在太子殿下您的身邊,謀得一官半職,絕不挑肥揀瘦。」

  「留在本太子身邊當值……」

  荊白玉聽了先是皺眉,隨即嚴肅的面孔上,展露出一抹笑容來。

  宛陽郡主說的不錯,荊白玉著實是個面相好看的少年,尤其笑起來的時候,不論是春花還是秋月,怕都要黯然失色。

  只是荊白玉平日不愛笑,若非要笑,也多半是冷笑和譏笑,美是美矣,卻美得心驚肉跳。

  厲長生一瞧荊白玉那笑容,就知這孩子又要戲耍捏咕自己。

  只是厲長生心中並不在意,只要踏出這一步,先留在荊白玉跟前,能叫荊白玉日日瞧見自己,不愁無能將荊白玉治的服服忒貼貼。

  荊白玉挑唇道:「我身邊正好缺個侍衛,既然流安世子這麼說,不如留在本太子身邊,做個期門郎罷。」

  「長生敬諾。」厲長生恭敬的一拱手。

  「你可聽清楚了,是做個期門郎!」荊白玉劍眉一挑道。

  厲長生自然是聽清楚了,道:「回太子殿下的話,長生聽清了,聽得不能再清楚。太子殿下開恩,提拔長生任職太子殿下身邊的期門郎。」

  「你……」

  荊白玉仍是一臉不敢置信,道:「你可知剛才與你為難的韓忠德,乃是期門掌?你若是答應做這期門郎,便要在韓忠德手下辦事兒!」

  「是。」厲長生仍是鎮定萬分,道:「長生多謝太子殿下提醒。」

  在荊白玉眼中,厲長生便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典範。叫他去做一個期門郎,他竟是毫不掙扎一口答應。

  這期門郎並非什麼大官,俸祿也是少的可憐。除了能在太子殿下荊白玉面前混個眼熟之外,對於厲長生流安世子的身份,著實過於憋屈了一些。

  荊白玉故意刁難與他,所以才會叫厲長生做個期門郎,還把他放在韓忠德手下辦事。

  韓忠德看厲長生不順眼,正覺厲長生壓了他的頭等。若他此時知道厲長生這流安世子成了他的卒子,指不定要多歡天喜地。

  日後這厲長生在宮中,怕是沒有一時半刻安閒可言。

  厲長生當然清楚這些,但若是自己出言拒絕,荊白玉絕不會給他調換其他職位,便會幹脆將他攆走了去。

  不過一個小小的期門掌罷了,厲長生見過的大風大浪數不勝數,還不怎麼將韓忠德這人放在眼中,自然爽快答應。

  厲長生一臉謙恭模樣,說:「能留在太子身邊伏侍,長生已然深感榮幸,不敢要求過多,一切聽從太子殿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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