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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上前便要撞門,侍女小旻的房門卻突然打開,有人施施然走了出來。
「嗬——」
宛陽郡主瞪大眼睛,嗓子裡發出抽氣之聲。
荊白玉站在宛陽郡主身邊,嗓子裡雖未出聲,但表情竟是大為相似。
荊白玉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說:「厲……流安世子?!」
從侍女小旻房中走出的,並非什麼姑娘家,而是身材高大的男子,面目溫柔,不是厲長生還能是誰?
「厲長生?!怎麼是你?!」
宛陽郡主驚呼一聲,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你怎麼會在小旻的房間裡?」
「哦我知道了!」
宛陽郡主根本不給厲長生開口的機會,已經激動的大喊著:「我就說你對小旻圖謀不軌!竟叫我給抓住了!」
「好你個厲長生啊!上次我就說罷!你這個大色狼!」
「你說!你三更半夜在小旻房間!你對他都做了什麼?!」
「你不會和他……和他……」
「小旻還病著呢!你這個禽獸!」
眾人耳朵里充斥著宛陽郡主大呼小叫的聲音,一時都用看見禽獸的目光去瞧厲長生。
聽說……
這流安世子也是個風流人物,有意要迎娶宛陽郡主的。沒想到卻在郡主眼皮子底下,與郡主的貼身侍女混做一團。
「呵呵——」
荊白玉乜斜著厲長生,露出不屑的冷笑,說:「下流。」
厲長生一聽,登時哭笑不得,道:「我想這事情可能有些個誤會。」
「什麼誤會?!」宛陽郡主道:「你這個禽獸,你讓開,我要去看看小旻。」
厲長生趕忙攔住宛陽郡主,道:「這……不太好,不若一會兒再進去?」
宛陽郡主瞪眼,道:「為何?本郡主偏要現在進去!」
厲長生為難的說道:「小旻他……還未將衣服穿好。」
厲長生乃是說的真話,小旻褪了男裝,還未及將女裝穿好,這面荊白玉已然上前敲門。
而此話聽在宛陽郡主耳里,聽在周邊眾人耳里,著實是另外一番意思。
「你!你無恥!」
宛陽郡主大喊著掩面而逃,再也聽不下去厲長生那厚臉皮的話。
裡面有姑娘在換衣裳,侍衛們都是男子,不方便立刻入內,皆面面相覷的站在一邊,等候著太子殿下荊白玉發話。
荊白玉又打量了厲長生一眼,道:「流安世子還真是不挑食。」
「看來太子殿下亦是誤會了。」厲長生道:「不若等小旻換好了衣衫,前來與太子殿下解釋一番?」
「呵——」荊白玉冷笑說:「世子與個侍女歡好,還叫本太子在旁參觀不成?」
荊白玉這話說完,乾脆轉身大步離去,道:「走。」
「是!」侍衛們緊跟荊白玉,小跑著往驛館其他房間繼續搜查。
厲長生瞧著荊白玉遠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隨即他也無有再回到宋旻的房間內,只是回身將門關好,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日著實累人的很,昨夜還做了荊白玉的真皮軟墊,一夜未曾安心入眠,厲長生是疲憊的厲害,獨自一人和衣而眠。
他躺在榻上,閉著眼睛,低聲說道:「明日……怕是還有更累的事情。」
夜色已深,宮門緊閉。
只見一隊輕騎從遠處飛馳而來,行至皇宮門口,竟是無有停止的意思。
前面一人朗聲喊道:「太子殿下回宮,速速打開宮門!」
「拜見太子殿下!」
「拜見太子殿下!」
宮門口守衛的侍衛們趕忙打開宮門,請太子荊白玉飛馬而入。
「這個流安世子!」
荊白玉回宮之時已是三更,他策馬回了自己的寢殿。
靈雨正忐忑不安的等著人,見到太子殿下好不容易回來,首先並聽到這一句叨念。
靈雨迎上去,道:「那流安世子,又如何招惹了太子殿下。」
「哼……」
荊白玉冷笑一聲,道:「也無甚麼。」
觀太子殿下的臉色神情,哪裡是沒什麼的樣子。
荊白玉心裡尋思著,是誰說流安世子與厲長生有絲毫相似的?根本一星半點的相似也無。
厲長生才不是這般好色無恥之人!
荊白玉心中這般想著,點漆一般的眸子突然滾了滾,輕聲道:「靈雨來,我有點事情吩咐你去做。」
靈雨立刻上前半步,道:「太子殿下您吩咐。」
荊白玉牽起一邊的嘴角,低聲道:「明兒個一早,你便去……」
……
「不好了不好了!厲長生!」
「厲長生快醒醒!」
「厲長生你在裡面嗎?」
黑夜轉眼而過,天色已然大亮,只是昨夜厲長生休息的較晚,所以這個時辰自然還未起身。
厲長生聽到宛陽郡主火燒眉毛的喊聲,不疾不徐的翻身坐起,止不住低聲說道:「這事兒……果然還是來了。」
宛陽郡主將門拍的地動天搖,道:「厲長生!你再不出聲我就闖進去了。」
「吱呀——」
厲長生將房門打開,淡淡的說道:「郡主,我還未曾洗漱更衣。」
「顧不得這些了!」宛陽郡主一把拉住他,就要將他往門外面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