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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青崖順著荊白玉的目光低頭去瞧,頓時「嗬」的抽了一口冷氣。

  「見……又見鬼了!」喻青崖止不住說。

  酒肆下面,厲長生與氣鼓鼓的宛陽郡主正巧經過,荊白玉與喻青崖將樓下那兩人是從頭到尾,瞧得清清楚楚。

  厲長生仿佛與十年前毫無差別,一樣的容貌,一樣的年輕,甚至一樣的打扮……

  一時間,時間仿佛是驚濤駭浪,直接倒灌進荊白玉的腦袋裡,潮水怕打著他的心弦,讓他腦子裡,耳畔邊,傳來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音。

  太像了……

  不論是神態還是樣貌……

  荊白玉雙手死死抓住欄杆,將朱紅的圍欄抓出幾道深刻的痕跡。

  比以往那些想要賄賂自己的人更像,更像……

  然而越是像,卻越是讓荊白玉著惱痛恨!

  他們仿佛在不停的撕扯著荊白玉心中的傷口,不停的提醒著荊白玉,那個人已經死了,死了整整十年……

  「又?」

  荊白玉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平穩住自己的心神。

  他側過頭去,去看滿臉見鬼模樣的喻青崖。

  喻青崖趕忙捂住嘴巴,一臉尷尬樣子,說:「就是……也沒什麼……」

  荊白玉斂著眼瞼,餘光還在瞧著樓下經過的厲長生,語氣淡淡的道:「不說?」

  「不不不!說!」喻青崖立刻改了口,說:「早上咱們在城門巡視,我就瞧見這人了。坐著車輿正巧從城門口下經過,身邊有不少人伏侍著,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商隊……我……我後來止不住好奇,就打聽了一下……」

  喻青崖覺得,自己指不定哪一天,就真的要被自己的好奇心殺死……

  喻青崖覺得厲長生實在是太像,所以跑到城門下,去與守城士兵打聽了一下。

  士兵說方才經過的隊伍,乃是宛陽郡主和流安世子厲長生的隊伍,是進都城來給太子殿下祝壽的。

  喻青崖苦著臉說:「樓下那兩個人……一個是宛陽郡主,另外一個是……流安世子厲……厲長生……」

  「呵——」

  荊白玉冷笑了一聲,說:「厲長生……這流安世子,沒想到這麼快就叫我給撞見了。」

  喻青崖說道:「嗨,人有相似,名字也是有相似,不足為奇。聽說這流安世子有姜國人的血統,所以長相像……像姜國人一些,也是有可能的。太子便當他是一坨狗屎,一根枯草,一抹空氣便罷了!」

  「空氣?」

  荊白玉淡淡的重複說。

  喻青崖差點反手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自己這是又說錯了話。

  古代人哪裡知道什麼是空氣?這「空氣」一詞兒,自然是喻青崖十年前與厲長生那面學來的。

  此時一說出口,喻青崖便是後悔不迭。

  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面……

  荊白玉眯著眼睛,就瞧那宛陽郡主還有流安世子厲長生,竟是走進了街頭的香粉鋪子之內。

  「嗬——!」

  喻青崖又是重重的抽了一口冷氣,心說今兒個出門沒看黃曆,自己不應該跟著太子殿下跑過來到香粉鋪子看帳目的。

  喻青崖機智的說道:「那個公子啊……我突然想起來,我家裡還有點事情呢。對對,今兒個我爹叫我留在家裡的!有要緊事情跟我說……要不然我就先走了?」

  「走。」荊白玉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個字。

  喻青崖如蒙大赦,趕忙就要拔腿逃跑。

  哪知道荊白玉的動作比他要快的多,荊白玉已然轉身往酒肆的樓下而去,道:「去鋪子瞧瞧。」

  「這……」喻青崖一臉苦相。

  原來此「走」非彼「走」,並不是讓喻青崖回家的意思,而是要往香粉鋪子去看!

  喻青崖總覺得,不論是那流安世子還是自己……怕是都要死得難堪。

  「太……公子……公子等等我!」喻青崖小跑著追了上去。

  厲長生並未抬頭去看,自然未有注意到旁邊酒肆二樓的荊白玉。

  厲長生跟著宛陽郡主一道入了香粉鋪子,一個人低聲說道:「這鋪子……一點也未有改變。」

  時間整整過了十年,香粉鋪子還在原來的老地方,甚至裡面的擺設,皆絲毫未有改變。

  這每一張蓆子,每一處案幾,每一抹細節,仿佛都在懷念著某個已經離開十年之久的故人。

  厲長生露出一抹微笑,分明未有離開多久,心中卻莫名升起一股懷念之感。

  「歡迎貴客光臨!」

  有夥計出來迎接,瞧厲長生與宛陽郡主等人衣著不凡,笑著便將他們迎了進來。

  「幾位貴客要看些個什麼?請叫小人為幾位貴客介紹一二。」

  「看什麼啊?」宛陽郡主眼睛睜的渾圓,方一進入就已眼花繚亂,興奮的說道:「你們這裡有什麼,我統統都要,都給本郡主拿出一份來!」

  「這……」夥計似乎不曾常見宛陽郡主這樣的客人,嚇了一跳,趕忙笑著說:「是是,請貴客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備貨。」

  厲長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這麼買東西,買回去不合適怎麼辦?」

  宛陽郡主笑著說道:「這有什麼的。就算你說我是干膚質,但是我家小旻是混油呀,我不合適用的,可以分給小旻,還可以分給其他人用,不會浪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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