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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瓦片……

  隨即離纓的身體前後晃動了兩下,整個人趔趄的向前倒去,竟是如瓦片一般,眼看著就要落地。

  「離纓?!」

  自從離纓從屋裡走出來,站在庭院之時開始。遠遠的便有個黑影在四周逡巡著,一直暗中瞧著他。

  離纓並無有發現他的存在,而此時離纓突然倒下,那人則再也忍耐不住,連忙從黑暗中竄身而出。

  來人大步跑過來一把摟住了離纓的肩膀,以免他直接磕在地上會頭破血流。

  離纓額頭滾燙,原是染了風寒正在發高燒,才會突然暈倒失去意識。

  「離纓?離纓?!」

  來人焦急萬分,眼見著離纓緊閉著雙眼,腦袋一偏昏死過去,便更是焦躁的厲害。

  「梁二爺放心,只是普通的發熱而已。」

  背後突然響起說話的聲音。

  那抱住離纓之人,可不就是梁風鶴?

  梁風鶴滿臉焦急的轉頭去瞧,就看到緩緩走來的厲長生。

  厲長生見離纓昏倒,全不似梁風鶴那般焦急,反而四平八穩,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說:「上路的時候,二皇子就有些發熱。馮先生已經給他診過脈,只是普通的傷寒,並無大礙,請他多休息兩日便能好。不過二皇子不願意休息,執意想要親自來尋他的舅舅。」

  梁風鶴見到厲長生有些驚訝,他斂去臉上焦急的神色,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輕佻笑容來,道:「嗨,我這不是怕你們有人死在我府上,我這就有理也說不清了,是也不是?」

  厲長生道:「梁二爺無需擔心,眼下四周並無眼線細作,若梁二爺擔憂離纓,不想笑,大可以不笑。」

  梁風鶴仿佛被他戳中了痛楚,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最後被一陣冷風徹底吹散。

  梁風鶴抱著離纓站了起來,目光不善的盯著厲長生,仿佛再也偽裝不下去,道:「無有眼線細作?厲長生,你自負是個聰明之人,可我告訴你,你們這些之中,就有離國的細作!就有上柱國派來的奸細!」

  「梁二爺此話可有憑證?」厲長生聽了梁風鶴驚人之語,卻不見有太大的驚詫表情,問的也是冷冷淡淡。

  梁風鶴被問的一時沒有回答,他乾脆抱著離纓轉身離開,進了自己的房間。

  厲長生跟在他身後,瞧見梁風鶴進屋後未有關門,便同樣抬步進了梁風鶴的房間,將房門關好。

  厲長生走進來,道:「看來梁二爺是有話想對我說。」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梁風鶴將離纓放在榻上,伸手去探離纓的額頭,滾燙滾燙的著實嚇人。

  他忙端來了水盆,將帕子打濕,給離纓輕輕擦拭著額頭。

  梁風鶴手中動作不停,開口於厲長生道:「我說的並不是謊話,你們這些人中,的確有個離國的細作。只是……我並不知道那細作到底是誰。」

  厲長生與梁風鶴一般,兩個人都在一心二用。厲長生進入之後,一邊聽著梁風鶴的話語,一邊快速掃視了整個房內一圈。

  在角落的位置,厲長生發現一件厚重的披風,與梁風鶴樸素的衣著打扮不同,看起來應當還是女子使用的披風。

  最主要的是……

  那披風上有miumiu香水的味道。

  「湛露公主果然來過這裡。」厲長生心中瞭然的低聲道。

  他說罷了,才回了梁風鶴的話,道:「既然不知那細作身份,梁二爺又是如何知曉的這件事情?」

  「你方才不是已經說了?」梁風鶴道:「那封國的湛露公主來過。」

  梁風鶴擁有遠近最大的馬場,不論是荊國、離國、亦或者旁邊的姜國、詹國,都在梁風鶴這裡購買過大量的馬匹。

  這封國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因著生意上的來往,梁風鶴與封國人打過幾次交道,買賣算是很融洽的。這次湛露公主便仗著封國與梁風鶴曾經做過買賣的交情,過來威脅利誘梁風鶴,要他幫忙捉拿離國二皇子離纓。

  上柱國的意思,本來是想要將離纓抓回去做傀儡。然而離纓看起來過於有主意了一些,所以上柱國已放棄了用離纓做傀儡的想法,打算將離纓直接殺死。

  梁風鶴道:「是湛露公主說漏了嘴,被我套出一句。但她不肯多說,我也不好再問,生怕她起了疑心。」

  「原是如此。」厲長生淡淡的點了點頭。

  梁風鶴皺眉瞧他,似乎全不能明白他為何還如此鎮定。

  梁風鶴道:「你們之間出了奸細,你便不擔心?」

  厲長生語氣還是淡淡的,道:「擔憂又有何用?不若好好想想辦法,怎麼揪出身邊的奸細。」

  他說到此處,竟然還挑唇笑了一下,道:「再……好好的利用一番。」

  「你這個人……」梁風鶴多看了厲長生一眼,道:「的確名不虛傳。由你們送離纓回去,我也是能放心些的。」

  厲長生看著榻上昏迷的離纓,道:「我們可以幫助二皇子回到離國,卻不能叫二皇子心生希望。若是一個人,連希望也無有,恐怕……」

  梁風鶴未有搭話,只是垂頭瞧著離纓。

  厲長生道:「在下明白梁二爺的良苦用心,定然是在為二皇子籌謀軍餉之事。只是今日梁二爺的話,著實對二皇子打擊頗重。畢竟……二皇子只剩下樑二爺一個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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