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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似乎懶得與他解釋,都沒多嘴。

  喻青崖一頭霧水,轉頭正好看到他爹喻風酌。

  喻青崖瞪著眼睛,一臉驚訝的指著他爹的額頭,道:「爹,你幹什麼去了,你的額頭破了啊!也太不小心啊,我們帶了傷藥不曾,快上點藥罷,不然爹你可是要留傷疤的,日後那群小妾該嫌棄你……」

  喻青崖一睜眼便說個不停,話才到一半,就感覺到喻風酌冰冷的目光,霎時間喻青崖儼然被凍成了冰坨,再也說不出話來。

  喻青崖心中委屈,瞪我做什麼,又不是我弄的。

  厲長生看似是最為好脾性的,十足耐心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給喻青崖講解了一遍。

  喻青崖一聽,瞬間愣在當地,眼珠子一動不動,眼皮一眨不眨,已然目瞪口呆。

  荊白玉低聲說:「你倒是好脾氣,還跟他講呢。」

  厲長生笑著說:「閨女你這就誤會了爹爹,爹爹不只是好脾氣,只是覺著,這般有趣的事兒,若是不與喻公子講一講,恐怕喻公子會抱恨終身的。」

  「哦,」荊白玉恍然大悟,點點頭說:「原來你又犯壞啊,小心把喻青崖嚇破了膽子!還有啊,誰是你閨女!」

  喻青崖做夢也無有想到,自己偷吃了些點心罷了,隨即就意識渙散的撒起了酒瘋來,竟然還……

  還調戲了他爹!

  喻青崖面色慘白,目光恍惚,瞟了他爹好幾眼,似是最終下定了決心,小心翼翼的挪到了他爹身板。

  小奶貓叫一般,聲音小到不能再小,說:「爹……你,你額頭疼嗎?我給你上藥,好不好……」

  「不必。」喻風酌言簡意賅,聲音冰冷的說。

  「爹……」喻青崖伸手去拽喻風酌的袖子,說:「爹,我錯了……我那時中了藥,那會兒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不是我願意的啊!爹,你就原諒我罷,我再也不敢了!」

  「噗嗤——」

  荊白玉著實忍不住,覺得著實好笑,一頭撲在厲長生懷裡,哈哈的笑了起來。

  厲長生也是不厚道的露出一抹笑容來。

  喻青崖求饒半晌,喻風酌並不理會他,他只好灰溜溜的退了回來,受氣包一般的坐在車輿角落裡。

  喻青崖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道:「那些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給咱們的飯菜里下藥?還要追咱們?」

  蕭拓沉思了片刻,道:「看他們的兵器,與招式來說,好像應該是正規軍。」

  「正規軍?」荊白玉吃了一驚。

  厲長生似是早有心理準備,並沒有太多納罕的模樣。

  陳均年亦是點點頭,道:「的確像是,但好像不是大荊人,他們的招式有點古怪。」

  荊白玉道:「難道是詹國伏擊的隊伍?」

  此次詹國提出會盟,絕對不是什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這一路上困難重重,荊白玉是早有心理準備,所以提前做出了不少應對。

  可……

  眼下荊白玉與大部隊分開行進,為的就是保證安全,不泄露行蹤。然而現實並不如荊白玉所預料的那般順利,他們還是遇到了伏擊。

  厲長生道:「大家先不說這個,眼下奔波了一夜,先尋一些食物,吃了之後好好休息一番。」

  「是。」眾人道。

  厲長生給眾人分配了活計,有人去尋找獵物,有人去尋找水源,還有的到四周巡邏。

  喻青崖揉著自己酸痛的後頸,不情願的從車輿上跳下來,說:「我為什麼也要去撿柴火啊。這大白天的,為什麼要生火啊。」

  喻風酌走在他後面,回頭瞧了一眼車輿,淡淡的道:「讓你做你便做。」

  喻青崖一聽,瞬間狗腿的跑到他爹身邊,點頭如搗蒜一般,道:「對對,爹說的對,我全聽爹的。」

  「呵——」

  喻風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並無言語,已然大步向前。

  「爹!等等我!」喻青崖趕忙追上。

  如此一來,車輿之內只剩下荊白玉與厲長生兩個人。

  荊白玉低聲道:「你是不是有話與我說?」

  厲長生笑著點頭,道:「閨女是愈來愈聰明了。」

  「說正經的,」荊白玉道:「什麼時候,你還說笑。」

  厲長生變臉一般,表情嚴肅下來,俯身低聲在荊白玉耳邊道:「太子殿下身邊,恐怕有細作。」

  「身邊?」荊白玉一陣吃驚,隨即搖搖頭,道:「不可能,我們身邊就這麼幾個人,士兵帶的也不多,都是滌川園軍的精銳,還有東廠的精銳,怎麼可能有細作呢?」

  荊白玉雖這般說,但心中其實早已有了答案,若是無有細作,他們怎麼會被人埋伏?

  荊白玉思忖著說:「厲長生你別忘了,我們雖然脫了了大部隊,但是我們的事情,陵川王和孟先生亦是知道,你說會不會是他們……想要趁機除掉我?」

  厲長生微微一笑,道:「不會。」

  「不會?」荊白玉納罕的說:「孟先生看著溫吞無害,但他這人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我怎麼覺得大有可能呢?他為了幫助小叔父,可是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的。」

  「這倒是。」厲長生道:「但這細作絕不是他們。」

  「怎麼說?」荊白玉問。

  厲長生說:「日前長生與孟謀主的確商量過太子與大部隊分離後行進的路線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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