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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長生笑著道:「不用擔憂,這情人眼裡出西施,陳均年如今正迷戀著你,決計不會發現太多端倪。」
「出什麼?」荊白玉好奇問:「西施是什麼物件?」
「是……」厲長生一時口滑,這才想到大荊恐怕並不知道西施這號人物,只好說道:「就是個長得很好看的人罷了。」
「本太子怎麼沒聽說過這號人物?」荊白玉更是好奇,眨巴著大眼睛瞧著厲長生,說:「可比你還好看?」
「這……」
西施乃是四大美女之一,而厲長生……
厲長生一時間有些個哭笑不得,道:「這可能無法比對。」
厲長生派遣了陸輕舟去「遊說」土匪頭子陳均年,大家說干就干,雖說陸輕舟心中還是不如何情願,卻也無有更好的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前去。
竇延亭有些個不怎麼放心,他看了一眼關閉的房門,不確定的道:「這陸大人不會……」
「放心罷。」荊白玉豪爽的拍了拍竇延亭的胳膊,說:「沒事的,陸輕舟是個男人呀!那陳均年亦是那男人,陸輕舟怎麼會吃虧呢,全不會的。」
「說的也是。」竇延亭點點頭。
厲長生站在旁邊笑而不語,心說這小太子便是太單純,這男人與男人在一塊,怎麼的就不能吃虧了?
只是這話說出來過於奇怪,厲長生只好笑眯眯的,並不多說什麼。
那面陸輕舟去尋陳均年,厲長生則是說道:「我去會一會那二當家蕭拓,太子殿下便託付給竇將軍照看著。」
「好,厲大人請放心。」竇延亭一口答應下來。
荊白玉有些個遲疑,伸手拽住厲長生的袖子口,道:「我不能與你一塊去嗎?」
自從山崩開始,這一路危險重重,現在雖安全了一些個,但荊白玉仍是總能回憶起來,這對於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來說,著實過於刺激了些。
荊白玉以前就頗為依賴厲長生,如今經歷了這些,更是不願意離開他片刻。只覺得若是瞧不見厲長生的人影,他心裡便忐忑難安,七上八下的。
厲長生輕輕的拍了拍小太子荊白玉的發頂,道:「乖乖留在這裡,叔叔馬上就回來,可好?」
「呸!」荊白玉道:「你又占我便宜,誰要你當叔叔啊。」
「誒,」厲長生笑得分外寵溺,道:「這聲叔叔叫的,真甜。叔叔愛聽。」
「甜……」
荊白玉著實是說不過厲長生的,氣得眼睛都能噴出氣兒來,抬著小手轟蒼蠅一般,道:「去去去,你還是自個兒一個人去罷,我才不跟著。」
厲長生安撫逗弄了荊白玉一會兒,這才獨自一個人出了屋,去尋二當家的蕭拓。
蕭拓的房間就在陳均年的屋子旁邊,厲長生尋過去,還未抬手叩門,就聽到身後有跫音而至。
厲長生回身,果然瞧見人高馬大的蕭拓。
蕭拓禮貌的說:「原來是厲兄弟,你來這裡可是尋我有事情?」
「正是。」厲長生點點頭。
「那我們進屋去詳說。」蕭拓道。
「嘭」的一聲,房門關閉。
就瞧遠處矮樹之後,有人探頭探腦的躲避在那裡,可不是小太子荊白玉還能是誰?
荊白玉懷裡抱著小老虎,正捂著它的嘴巴,小聲說:「噓——不要叫,不然我們可要被發現了。」
小老虎也不知道聽懂無有,反正一直乖乖的,不只不叫,還抬起小爪子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太……」
正這時候,一轉身便發現太子殿下莫名失蹤的竇延亭追了出來,不解的看著偷偷摸摸做賊一樣的荊白玉。
荊白玉也對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招了招手,竇延亭只好恭敬的走過來,蹲在了荊白玉的身邊兒。
荊白玉低聲說:「我們在這裡等著,若是厲長生出了什麼事兒,還能有個照應呢。」
「可……」竇延亭一向磊落的很,如今這偷雞摸狗的模樣,著實讓他老臉一紅。
荊白玉側目瞧他,道:「你想啊,陸輕舟也在旁邊那屋裡,若是那土匪頭子想對他不軌,你不是還能衝上去救他嘛!」
「可……」
竇延亭又是一頓語塞,心說太子殿下才說過,男人與男人如何吃虧?怎麼現在就不是這話兒了?
再者說了……
竇延亭回想了一下。那二當家的蕭拓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習武人才,若非落草為寇,而是入了軍營,恐怕如今當個校尉不在話下。至於那大當家的陳均年就……
陳均年高高瘦瘦,說話倒是豪爽的厲害,其餘全不夠瞧的。陳均年與陸輕舟若是真的站在一塊比對,也就半斤八兩不分伯仲,指不定陸輕舟還要比陳均年高上那麼一點點兒。這要是真的動起手來,陸輕舟也不一定是吃虧的那個。
荊白玉笑眯眯的仰頭瞧著竇延亭,道:「現在陸輕舟可是你媳婦兒呀,你要保護好你的媳婦兒,知道嗎?」
「太子殿下取笑竇某了。」竇延亭有些個不好意思。
且說那面厲長生入了二當家蕭拓的房間,蕭拓請他入席而坐,還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厲長生也不著急,先說上一方開場白,都說抬手不打笑臉人,這感謝的話的確是要說一籮筐的。
蕭拓忽然道:「厲兄弟,我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想必厲兄弟並非什麼富賈人家出身,而是做官的罷?指不定還是個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