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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輿過於豪華龐大,被四匹高頭大馬拉著,是無論如何跑不快的,若想逃走,必須要將馬匹解下來,騎馬逃跑才可。

  厲長生不及過多解釋,已然鑽出車輿,拿出隨身的短劍,準備割斷車輿的繩索。

  這車輿乃是太子使用,不論是木頭還是繩索,自然都是頂好的。就算厲長生的匕首削鐵如泥,一時間竟也割不斷繩索,反覆用力兩下,才「啪」的繃斷。

  荊白玉見厲長生下車,立馬也想要跟著跳下去,被騶虞一把攔住。

  騶虞還抱著小老虎,對荊白玉用力搖了搖頭,示意他莫要任性。

  「可是……」

  荊白玉剛剛開口,就感覺有雨水一下子撲面而來。他右面的窗框帘子竟然無端端的飛了起來,大雨順著窗口瘋狂灌入。

  「嗬——」

  只瞧一個碩大的腦袋堵在窗口位置,原是一個土匪壯漢發現了車輿,掀開帘子往裡瞧瞧情況。

  「嘿!兄弟們,這裡有兩個小娃娃!」土匪大喊了一聲,隨即舉起手中大刀,順著窗戶便往裡猛刺。

  荊白玉就在窗口,當下抱頭趴下。但那大漢一瞧便早有準備,立刻手腕一轉,刀鋒變了方向,又往荊白玉頭上砍去。

  騶虞眼睛一眯,顧不得懷中小老虎,趕忙搶身而上。

  荊白玉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聽到大漢的悽慘叫聲。

  騶虞護住荊白玉,猛的一腳踹出去,直接踹在那大漢臉上,大漢一個跟頭跌了出去,腦後勺撞在地上,愣是撞出了不少血水。

  騶虞不會說話,只是嗓子裡短促的發出抽痛聲。

  四周太黑,荊白玉也瞧不清楚情況,卻聞到了血腥味兒。

  「騶虞,你受傷了嗎?」荊白玉著急的問。

  騶虞來不及比劃更多,一把抓住荊白玉,直接將人拽下車輿。

  那大漢跌在地上,立刻便哇哇大叫起來:「來人!這有個小的!快抓住他們!快啊!」

  車輿已然不再安全,很快會有更多的土匪圍剿過來,若是繼續等在輿中,恐怕會被瓮中捉鱉。

  騶虞拽著小太子荊白玉下了車,立刻左右四處查看,想要找機會突圍。

  「這邊,走!」

  便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匹白馬沖將過來,可不是厲長生回來還能是誰?

  厲長生左右手一抄,將荊白玉與騶虞兩個一起拽上馬來,然後使勁兒揮開馬鞭,卻不是催馬快跑,反而抽打在旁邊幾匹高頭大馬上。

  車輿一共四匹馬,厲長生一口氣全都解了下來。

  馬匹吃痛,立刻受驚一般向前衝去,成了為他們開路的先鋒。

  有不少土匪眼瞧見他們要跑,急匆匆趕來,但卻因著瘋了的高頭大馬,一時無法近前,只得向著旁邊避讓開來。

  厲長生趁機催馬快跑,從土匪的缺口之處,帶著荊白玉與騶虞突圍而出。

  「啐!追!」

  「快追上!」

  「那個小的是太子!」

  「不能叫他們跑了!」

  土匪果然有問題,絕不是一般打家劫舍之輩,那為首的土匪頭子一眼辨認出了荊白玉乃當今太子殿下,死命的大喊著,叫手下快去追趕。

  厲長生帶著小太子荊白玉與騶虞,三個人同乘一匹馬,那馬兒剛開始跑的飛快,但時間久了,也是體力不支,慢慢的有些不願意向前。

  荊白玉著急的回頭去看,說:「他們還在追著,要追上來了。」

  厲長生自然知道,那些個土匪認識荊白玉,如何可能輕鬆放棄,一直死死咬在他們後面,仿佛聞到血味兒的野獸一般。

  厲長生深吸一口氣,撥轉馬頭,往斜地里跑去。

  馬兒進了草叢之中,竟是緩緩停下。

  荊白玉不知厲長生是什麼意思,厲長生已然將他與騶虞一同抱下馬背。

  厲長生手上動作不停,道:「馬跑不動了,而且現在是雨天,馬蹄印太深,他們追著印跡總能找到我們,這不是辦法。」

  他說著一揮馬鞭,將馬直接趕了出去。馬背上一人也無,馬匹輕盈了許多,自然跑的飛快,噠噠噠瞬間消失在黑影之中。

  荊白玉倒是明白他的意思,道:「但是……馬匹走不了多遠的,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中計了,折返回來怎麼辦?」

  他們只有唯一的馬匹,趕走了馬匹無法快速趕路。馬匹上無人,沒人驅趕策馬,走不了多久它自己就會停下來,這的確只是能搶救一時的辦法,並非常長久之計。

  厲長生道:「眼下也只能這般,再另想辦法了。」

  他們蹲在草叢之中,果然瞧一隊土匪急匆匆的喝馬跑過,的確中了厲長生的計策,並未發現草叢中藏著幾個人。

  騶虞眼看那些人跑開,頓時鬆了口氣。這一口氣松下,就感覺身心疲憊頭暈目眩,一個不穩當直接倒在了地上。

  「騶虞!」

  荊白玉嚇了一跳,伸手去拽他,也被騶虞給兜倒在地,被壓的是眼冒金星,根本爬不起來。

  厲長生一手一個將兩人扶起來,這才發現騶虞受了傷,定然是方才救荊白玉時造成的。

  刀口在背上並不深,但刀口頗長,所以經過這般久時間,已然失血過多,難免頭暈目眩。

  厲長生手腳麻利的用衣衫給他將傷口固定住,暫時也只能這般止血,並無其他草藥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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