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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就是因為這一句玩笑話,生活真的就給厲長生來了點刺激。

  厲長生突然綁定了一個奇怪的系統,一睜眼便穿越到了古代。看這屋內的布局和擺設,倒像是在漢朝。不過按照系統數據所說,這是一個叫做「大荊」的地方。

  厲長生捋順了思緒,心裡也算是有了些底子,僅存的些許慌張轉眼煙消雲散。既來之則安之,厲長生從小無父無母沒人照料,什麼都是從無到有,全靠自己一人。如今到了這陌生環境,厲長生也不覺什麼,從新來過便是。只當遊戲一場,這麼想來倒是的確有趣兒的很。

  「厲長生,你這豎子!你想死想活,憑什麼拉著旁人陪襯!」

  「就是啊!那采蘩可是太后身邊兒的宮人,性子最為刁鑽古怪,怪得人見人怕鬼見鬼逃,你惹誰不好,卻把她給得罪了!你真是鬼迷了心竅,竟偷了她的東西!」

  「如今采蘩已經往長巷這邊來了!說是要剁了厲長生那雙偷雞摸狗不乾淨的手,恐怕還要連帶把我們也整治一番。」

  「這可如何是好?忒的晦氣!」

  厲長生這個突然穿越的主兒不見絲毫慌張,驟然闖入的五六個宮人卻驚懼害怕的緊,嘰嘰喳喳聲淚俱下的喊著。

  厲長生一聽,手,又是手……

  他這麼一想,奇怪的系統立刻跳了出來,眼前出現了只有厲長生可以看到的虛擬投影。

  【任務1:請玩家務必保住您的雙手!(進行中)】

  【系統提示:完成任務可升級系統,得到更多獎勵。】

  「你們說,有人要砍掉我的手?」

  厲長生還未搞懂前因後果,見幾個宮人哭鬧不止,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出聲發問。

  他這一問,圍簇的宮人頓時止住了聲兒,全都拿眼睛盯著他瞧,活生生要用目光給他開幾個窟窿才好。

  一個宮女嗔怪道:「都已這般時候,你與誰裝瘋賣傻?你做的好事,你自個兒心裡不知?」

  厲長生有些個哭笑不得,他是真的不知「自己」曾經做過什麼好事兒。他剛剛穿越而來,無有記憶,系統也未提醒一二,一切只能自己摸索。

  厲長生見她驕橫的厲害,卻也不氣惱,反而態度溫和有禮,半真半假的道:「我是真不記得,恐怕是昨日碰了頭的緣故,有些個想不起來了,不若勞煩你與我說說。」

  厲長生雖穿越到了陌生的古代,但他面相未改,聲音未改,氣度也未改變。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就更不會打長相頗為俊美的笑臉人,這皮相上的優越性,就算穿越到哪裡,恐怕厲長生都是占便宜的。

  幾個宮人本就瞧著他,這會兒更是瞧著厲長生說不一個字兒來。只覺著這厲長生今日哪裡有些個不同,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叫人著實琢磨不透。

  那剛才還滿臉嗔怪的宮女,眼下竟是嗔不下去,眼瞧著厲長生那俊美無儔的臉,感受著厲長生通體如沐春風的氣度,莫名心裡火氣熄掩。

  宮女道:「你不記得了?那采蘩可不能忘了。你不開眼竟偷了采蘩的東西,一支飛鳥銜白珠的簪子,你可記得?藏在了何處,如今快快拿出來,或許采蘩能饒了你也說不定。」

  「厲長生!」

  「你好大的狗膽!」

  「你這不開眼的猘兒,偷東西竟偷到了我的頭上!」

  「猘兒,你給我滾出來!」

  言猶未了,便聽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的尖聲喊話,屋裡的人復又慌了神。

  「是采蘩來了!」

  「這可怎麼得了?」

  那屋外叫嚷不停的,恐怕就是大家口中所說的采蘩,聽說是太后身邊最得勢的貂蟬女官,專門掌管頭飾一類。別看只是小小女官,這宮裡頭卻沒人不怕她,誰叫她是太后眼前最說得上話的人?只要采蘩兩句話,太后歡心了,這在宮裡面,有什麼事情辦不得?

  宮人們聽到采蘩的聲音,都怕的渾身打顛兒,道:「厲長生,這事情是你惹的,萬不可牽連我們!」

  「是啊,采蘩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可別把我們也給捎上!」

  「你一個人的事情,我們可幫不得你。」

  那幾個人催促著厲長生,想要盡力和他劃清界線,免得被捎帶腳的連累。

  厲長生聽了他們的話,未有不悅也未有多言,坦坦蕩蕩的從榻上長身而起,毫不拖泥帶水推開屋門,便走了出去。

  厲長生從小一個人過慣了,不想和旁人捎上干係的何止那些宮人們,厲長生同樣也是。

  他向來就是個疏離的性子,不願承他人人情,唯恐不能及時還上,會虧欠的太多,到頭來錯綜複雜梳理不清,也甚是麻煩。

  屋外還在下著雨……

  只見繁雲在空,青石板地,碧瓦朱甍,飛閣流丹,重軒三階,錯落疊起。

  這是厲長生從未見過的大氣宏偉,若是換個時候,厲長生定要好好欣賞一番,而此時卻不是欣賞的時機。

  那采蘩一行嚷著,一行快步從雨中而來,身邊還並著七八個宮女垂手侍立,氣場十足,混不似個伺候主子的宮人。

  「不過是個打掃的侍人,竟敢偷我的東西。你可知那飛鳥銜白珠的髮簪,是什麼物件?那可是太后賞賜的金貴物件!真是什麼你都敢惦記,我……」

  采蘩一疊的尖聲說著,連珠炮一般,就沒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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