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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為什麼我們要殺巫族人?」旁聽的左顧問。
右盼和英八想了想,道:「因為他們要抓望北?」
左顧道:「你們不覺得我們被綁到鬼王船上了嗎?」
「好像是哦……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姜讓躺在床上,聽到房門被推開,有人進來了,是風望北。
他沒動,想看看風望北要幹什麼。
第62章 都廣野7
姜讓感覺風望北在床邊坐下了,之後便沒動靜了。
他默默地等著,但一直沒動靜,便睜開了眼睛。
風望北正坐在他身邊,臉和不周長得一樣,手上正拿著一樣利器……
「你醒了?」一直小心翼翼不發出聲音的風望北見姜讓醒了,立刻大大咧咧起來,他往床里挪了些,挨著姜讓,然後把手上的白箭遞到姜讓眼前,「我撿到了一支箭,是不是和你送我的那支很像?除了顏色不一樣。」
姜讓道:「嗯,這也是射日弓的箭,哪裡撿來的?」
「射日弓?有人用這箭把你的木魚從天下射下來了,他是射日弓的主人?他想殺你?」
「……」姜讓坐了起來,「當時你在木魚里?你沒事?」
「沒事,只射中了木魚,你的木魚完全壞了。」
碎成了碎片,拼都拼不起來。
姜讓不在乎木魚:「你把當時的情況說一遍。」
「哦。」
木魚墜毀只是一瞬間的事,沒太多可說的,但蟲族的事很值得一說,風望北說完自己的蟲族經歷後還叮囑姜讓:「他們好像對你敵意很大,你碰到他們時要小心一點。」
「嗯。」姜讓看了眼北望北,隨即便把目光移開。
風望北揪住他的衣袖:「我發現你今天不怎麼看我啊,怎麼啦?」
姜讓道:「你不吃幻顏丹看起來——更舒服。」
他總算沒昧著良心說「更好看」。
風望北:「……」
姜讓的審美非常有問題啊!他把手伸進姜讓衣袖裡的袖袋。
姜讓扯回自己的袖子:「幹什麼?」
他想,風望北能從他袖袋裡拿東西,應該和不周給他的力量有關,那使得他們在某種程度上被連到了一起。
「鏡子借我用一下。」
「你不是從我拿走過一面鏡子?」那面鏡子雖然沒南海鮫族的寶鏡厲害,但也是一樣靈器。
「是嗎?」風望北去自己耳釘里找了找,真找到一面圓鏡子,用它照了照自己,「我這個長相那裡有問題?多帥啊!難道你覺得攻擊性太強了?不夠溫和?這得怪我爸……」
姜讓拿起被風望北放在一邊的白箭,道:「現在射日弓的主人是九黎武神。那個去蟲族拜訪的九黎人應該是想了解木魚被射下來後的情況,但他不認識你,就錯過了。」
風望北放下鏡子,道:「九黎是什麼?一個地方?」
「九黎在上古時期曾是一個國,國人多為獸族,他們是炎帝後裔,當時九黎的王叫蚩尤,第二次神戰涿鹿之戰,就發生在黃帝和蚩尤之間,後來蚩尤兵敗被殺,九黎大部分人被殺,剩餘的少部分人後來組建了三苗國。
「大禹為帝時期,曾攻打過三苗國,又殺了大部分人,那之後靈界所剩的九黎人便不多了。
「直到五百年前,有個九黎後裔繼承了射日弓,他就是武神,九黎人以他為中心重新凝聚了起來,他們現在主要活躍在中州東南區域。」
風望北從耳釘中取出一張中州地圖,邊看邊道:「中州東南方向,那就是在都廣野的東南方,蟲族是在都廣野的北方,所以這個武神是特地跑去蟲族附近射我們的。」
姜讓道:「應該是算到了我們會從那裡經過。」
「怎麼算到的?他有類似雷達的靈器嗎?」
姜讓想了一下雷達是什麼,道:「或許吧。」
「為什麼要殺我們?」
姜讓看著他道:「不是殺我們,是殺我。至於你,他們應該想活捉。」
「我知道,他們想抓我煉藥,好可怕啊。」風望北靠到姜讓身上。
姜讓:「……」
「他為什麼要殺你呢?」
「因為傳說『黑龍亂天下,白鳥決生死』。我生前就是他殺的,他殺了我後,我才化龍。」
「……」風望北抱住姜讓。
「也不止他想殺我,想殺我的很多。」姜讓道,「現在有人要殺我,其實沒什麼好說的——這百來年,我殺人無數。」
他是幽冥之主,死在冥軍刀下的人得算在他頭上。
以前出於某此微妙的原因,他沒和風望北明確地說過這事,但現在沒什麼不能說的了。
姜讓道:「但我生前,連肥遺都沒殺過一隻。」
雖然他不記得那時的事,但推算得出來。夕山鮫族和肥遺族進行戰鬥時,姜子夜還沒到上戰場的年紀。南遷之後,南海很平靜,姜子夜也不用上戰場。
風望北抱緊他:「是他們不好。」
但他們也包括你。姜讓推開風望北:「我只是說說,我不記得生前的事。」
「就是他們不好。這個武神尤其壞,以後我幫你報仇!」
「……不用,你一直當一隻小毛球就好。」
姜讓就這麼喜歡毛球嗎?風望北渙散成煙霧,變成小毛球,跳到姜讓手上:「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