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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有這個可能。

  今天吳不曉很不對勁,居然破天荒的和他聊起了感情問題,當時兩人坐在偏僻的沙發上,如果自己暈倒應該沒人會注意到,他們只會以為自己是喝多了,或者睡著了。

  如果當時吳不曉沒有離開的話,那自己肯定會暈在吳不曉面前。看著自己暈倒才最保險不是嗎?吳不曉為什麼離開呢?

  為了在自己被綁匪們拖走時能有一個合理的不在場理由?還是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人綁架,所以需要閉上眼睛?

  「薛哥,據說夜宴在楓山辦過一次?那次你去了嗎?」

  「去了,怎麼了?」

  「那次拍賣的也是這些奇怪的東西?」

  「差不多。」

  「哦。我爸參加過夜宴嗎?」這才是風望北真正想問的。

  「沒有。」

  「哦。」所以吳不曉是真的有問題,但為什麼呢?

  一樓突然傳來了驚呼聲,那個圓形大舞台突然開始震動,像鼓一樣呯呯作響,像是下面有東西正在撞擊台面。

  「怎麼回事?」風望北走到欄板處,扶著欄杆看向下面。

  舞台上的方心被震動的台面晃得踉蹌,她跳下舞台,往後退開幾步。

  舞台周圍的幾個保安樣人物拿著對講機在說著什麼,應該是在處理舞台震動的問題。

  方心皺著眉張望打量四周,突然她看到了站在二樓顯眼處的風望北。

  兩人對視,方心面露震驚,風望北挑眉,雙方對峙幾秒,然後方心一抬手臂,那隻蠱雕震翅而起,朝二樓撲來,風望北立刻抱頭蹲下,還喊薛梅城一起:「薛哥,快躲起來!」

  薛梅城沒躲,而是飛快地掏起了口袋,他手速如風,刷刷地把一堆東西丟到桌上,風望北很奇怪他居然能在身上裝這麼多東西。

  大雕撲進了他們的包廂里,爪子抓向風望北的肩膀,風望北敏捷地朝前一撲,那雙鋒利的爪子落在了他的外套上。風望北像掛了個雕牌降落傘一般被扯到半空中。大雕飛向包廂外面,風望北一把抱住防護欄杆,堅決不撒手。

  薛梅城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是個小罐子,他大喊道:「閉上眼睛!」

  風望北趕緊閉眼。

  薛梅城舉起罐子衝風望北和大雕一陣猛揮,一種不知道什麼粉末撲了風望北一臉,他接二連三地打起了噴嚏。大雕的反應比風望北劇烈很多,它像嬰兒啼哭般地大叫了起來,丟下風望北,像瞎了一樣在船艙中亂飛亂撞,把賓客們嚇得驚叫連連。

  「先別睜眼,先擦乾淨臉。」薛梅城走過來替風望北拍掉身上的粉末。

  風望北匆匆地擦了把臉,睜眼去看外面,大雕滿艙亂躥,方心沖大雕大喊大叫,但大雕已經失控不聽指揮了,方心惱火地跺腳,又看向二樓,風望北心中一驚,然後朝她露出個燦爛笑容。

  方心咬牙,深吸口氣,抬起雙手伸手往風望北的方向一抓,風望北立刻被一股極大的力量往前拽去,大半個身體探出了欄板外,差點以一個倒栽蔥的姿勢摔到一樓。

  薛梅城一把拽住風望北的胳膊,惡狠狠地把他往回拉。

  風望風倒栽蔥的姿勢被強行糾正了,現在他是上半身在包廂內,下半身被扯出了包廂外。

  船艙內的其他人眼睜睜地看著這場空中戲劇,一個個仰著頭,像被提起了腦袋的木偶。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薛梅城咬牙切齒地問。

  「什麼?」風望北還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事,他只知道自己的骨頭正在嘎吱作響,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嘗到五馬分屍的滋味了。

  「哎呦,我不行了……」很快薛梅城便喘成了風箱。

  風望北覺得自己也快不行了,那股拉扯他的未知力量比薛梅城的力氣大,他在一點一點往下掉,等待他的將是從二樓摔到一樓。

  他掙扎著扭頭望了眼舞台方向,方心還是保持施法一樣的動作,雙手成爪型舉在空中對著他,像是在隔空拉拽他,可惜空中沒有顯現出特效,看起來像是她擺了個怪異造型,在做什麼行為藝術表演。

  「我真的要不行了。」薛梅城喘得快斷氣了。

  「我也不行了,快被扯成兩半了,放手吧,薛哥。」風望北勉強笑道。

  「說什麼傻話。我還有絕招沒使出來呢。」薛梅城深吸口氣,仰頭大喊:「禮容!快來救命啊!!」

  「……」風望北嘴角抽搐,喊救命有沒有用他不知道,但他的耳朵快被震聾了。

  召喚術成功了,一個穿著寬袍大袖的男人出現在船艙中,他衣袂飄揚,如神仙降臨。

  禮容看了眼在二樓欄板處掙扎的風望北和薛梅城,再看一眼反方向的方心,袍袖朝方心那邊一甩,方心立刻便像挨了記重拳一般飛了起來,摔進了賓客區,砸倒了幾位賓客,引起了一場小混亂。

  二樓的風望北和薛梅城成為了拔河比賽的贏家,因為對手突然撒手,他們倆重心不穩,向後摔倒在地上。

  禮容沒有再看二樓,他的視線掃過空中無頭蒼蠅一般的蠱雕,然後轉向了鼓動中的舞台。

  台面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終於被撞破,一隻豹子樣的動物躥了出來,然後是一隻長著獠牙的牛,一隻有著利爪的猴子……面目猙獰的動物們一涌而出,它們默契地繞過禮容,撲向四周,賓客們驚叫連連,像災難暴發一樣爭相逃跑,蜂擁著擠向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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