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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心問:「他是姓吳嗎?」

  「對的,就是他!」

  「他身體不舒服,在休息室。」

  風望北緊張了起來:「他怎麼了?快帶我去看看。」

  風望北跟著方心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方心推開門,道:「吳先生,你朋友來了。」

  「吳不曉,你怎麼了?」風望北像只追著胡蘿蔔的驢,急沖沖地衝進了房間裡,然後便被一塊刺鼻的毛巾捂住了口鼻。

  有人藏在門後,等方心把他帶進來便用浸過麻醉劑的毛巾從背後偷襲他。

  風望北趕緊閉氣,讓自己儘量少吸入麻醉劑,他迅速打量周圍,吳不曉不在這裡,除了他之外,這個房間裡還有四個人,方心與兩個高大男人,以及他身後那個正在進行犯罪的人,也就是說敵我比是四比一,除非他過神功,否則沒有勝算。

  打不過,那就先裝暈吧,之後再見機行事。

  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

  風望北掙扎了一小會兒,手腳漸漸地軟了下去。他被放到地上。他放鬆身體,放緩呼吸,假裝自己已經暈倒。

  突然他肚子上猛地一疼,有人踹了他一腳,踹在腰上,他不自覺地收緊腹部,然後又很自覺地迅速放鬆。他表現得像是陷入了噩夢中,在這個無法甦醒的噩夢中他皺起了眉頭,眼珠在眼皮下顫動,手腳輕微抽搐,但就是怎麼也醒不過來。

  風望北想,如果他逃過這一劫,如果他之後能有機會報復這個踹他的人,他一定要踹回來,同時還要他裝作被自己踹得很舒服,裝得像就放過他,不像就踹到像為止。

  一個男人聲音道:「行了,別踢壞了小少爺,還得出貨的呢。」

  另一個男人道:「我就試試他這次暈得結不結實。還是麻醉劑好用,那個什么半步倒屁用都沒。」

  方心的女聲:「不是半步倒,是半月眠。」

  半月眠是靈界的一種酒,喝一杯能讓人睡半個月。方心在風望北的酒杯中加了一些,以為足夠讓他醉倒了,沒想到他全然沒事。

  又一個男人道:「我覺得可能不是半月眠無效,應該是他沒喝那杯酒。」

  「他喝了。」方心道。

  「你親眼看到了?你那老情人未必可靠。」

  「行了,幹活吧。」一個男人掐斷了爭吵的苗頭。

  豎起耳朵收集信息的風望北十分失望。

  不過還是有收穫的。他們提到了酒,也就是說風望北之前喝的那杯酒有問題。難怪當時他暈暈乎乎的,後來吃了薛梅城的提神藥才清醒——那藥是好東西,有機會找薛梅城要一點。

  方心他們開始的方向是對的,半月眠對風望北是起作用的,反倒是他們現在選擇的麻醉劑對風望北的效果不怎麼好。他體質特殊,天生抗藥性強,也不容易喝醉,所以之前完全沒想到是酒有問題。

  稍後,風望北被搬進了一個推車中,他聞到了各種清潔劑的味道,應該是衛生清潔車。

  推車被推著走了三四分鐘,來到一個氣味不太好、空氣不夠流通的地方,他被轉移到一個軟墊上,接著有人在他手臂上扎了一針,估計又是麻醉藥,為了防止他醒得太早。

  該死,風望北在心中暗罵。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得住再多一管麻醉藥。

  腳步聲漸漸遠去,周圍變得非常安靜。幾分鐘後,風望北睜開了眼睛,眼前是黑的,他用手摸索,他大概是躺在一個木箱中。幸運的是箱蓋沒有被封死,他頂開箱蓋,坐起來一看,他是被放入了一個棺材中。

  難得的經歷,像個恐怖片。

  再看周圍,這是一個倉庫,很大很昏暗,只有頂部有盞小燈,鐵門緊閉,沒有其它出口。

  風望北有很多鄰居,全都是動物,他住的是棺材,那些鄰居住的鐵籠子。

  鄰居們總共有十幾位,有鳥有獸,長得都有些怪異,像是兩個頭的鳥、長著鹿角的狗、長著爪子的羊、長著蹄子的豹子等等。它們肯定是什麼非法實驗室搞出來的。

  鄰居們很安靜,像睡著了一樣,風望北猜測它們和自己一樣被注射了麻醉劑。

  等待它們的命運將會是什麼呢?

  等待風望北的又將是什麼呢?那些人是想綁架他找他家要贖金,還是有其它什麼和這些奇怪動物有關的原因?

  突然,有個黑影穿牆而出,風望北差點大叫,但他捂住了自己的嘴。

  臥槽,這絕對是恐怖片,那些人把他關在這裡肯定是想活活嚇死他!

  黑影是個黑衣人,臉上戴著半截黑面具。他視風望北若無物,像逛動物園一樣隨意在倉庫中走動,東看西看。

  「那個,你為什麼能穿牆?」風望北壓低聲音問。

  黑衣人沒回應,裝沒聽到?總不會是耳聾吧?

  風望北從棺材裡爬出來,黑衣人毫不在意他的動作,看都沒往他這邊看一眼。風望北走到黑衣人剛才穿牆的地方,摸了一遍牆,牆是實心的。

  風望北愣了會兒,然後歡欣鼓舞地想,自己有救了啊!他跑到黑衣人身邊,不顧人家的冷臉,硬是把自己的燦爛笑容湊到人家面前:「你有特異功能啊?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特異功能?太神奇了。」

  黑衣人看了看他,然後推手要推開他,風望北怎麼願意放過這根救命稻草,他厚著臉皮抓住黑衣人的手臂,和人家套近乎:「那個,之前我們好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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