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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蘇小暖:我想起來了![與君一執手],這個就是衣盈袖的情緣啊!衣盈袖改了名,叫[衣袖十年香],從好友里翻出來了哈哈哈!

  於梓靖心中一跳,但知道他和小衣改了名字的也不是一個兩個,被爆出來倒也不奇怪。

  下一瞬,私聊就過來了。

  而看清了那幾行字,於梓靖手一抖,頓時將電腦旁邊的咖啡杯給打翻了,整杯滾燙的咖啡倒在鍵盤上,然後流到他的腿上,可他居然一點都沒感覺到痛!

  這不可能!

  僵硬著手指在私聊里輸入了自己的手機號,任憑滾燙的咖啡一滴滴落在腿上,才感到火辣辣地疼。

  很快,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

  那麼多年,他甚至連手機鈴聲都不曾換過,仍是當年斯年給他設定的那首英文歌,低沉沙啞的女聲響起,於梓靖的手有點顫。

  “喂,於梓靖?”

  那端是個乾脆利落的女聲。

  “嗯。”

  “我是斯月,斯年他妹妹。”那端的女聲頓了頓,“原本我也不想打擾你,我哥說過,從此你是你他是他,再沒關係,可到了這種時候我也顧不得了。就算只有一點希望,我都……”

  明明該是個性格相當慡脆的姑娘,竟然只說了兩句,便哽咽了。

  於梓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抓著手機就仿佛已經用了全身的力氣,他的喉嚨乾澀,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視線里,看到陽台快要枯萎的仙人掌,能把仙人掌都養死的,除了他也沒別人了。可直到現在,它們都還在,只是那個人不見了。

  那時小衣想將它們都扔了,於梓靖開玩笑說:“指不定哪天又活了呢,這可是仙人掌!”

  號稱不澆水也能活的仙人掌。

  其實,他只是捨不得。

  屬於斯年的東西,他全部都已經帶走了,哪怕丟到垃圾桶里,都沒再在這裡留下一點痕跡。

  只剩下這些半死不活的仙人掌。

  就像是當年那個為了和自己在一起,什麼都可以不要的斯年。

  斯年是個傻子。

  他每每愛一個人,總會堅定到固執的地步,那種感情,就好似一張綿密悠長的網。

  分手之後,斯年搬去了宿舍,這個原本兩個人住的屋子給了他,所以,總是顯得很空。

  小衣在隔壁城市,上次公司明明有個機會可以調動,若是爭取一下,應該有很大機會可以調去那個城市。

  不知道為什麼,於梓靖硬是沒法走那一步。

  地圖上,這裡到XX大學宿舍區只有三公里,如果去了那個城市,那就三百公里都不止。

  於梓靖死都不肯承認自己後悔了,他沒辦法承認,因為他的身邊,到處是恭喜他“迷路知返”的聲音。

  看著他喜極而泣的母親和將小衣從頭夸到腳的親戚朋友同事,他沒辦法告訴他們。

  他後悔了。

  他其實,不想和斯年分手。

  一點都不想。

  他同斯年不一樣,從一開始,他就不是沒法喜歡女孩子,懵懂時,也暗戀過漂亮的班花。所以他們在一起時,受到更多責難的總是斯年。

  可那個人,總是笑,笑成那樣讓人都不好意思再指責他。

  實際上在大學裡,斯年比自己受歡迎得多了。

  那些小說里總愛寫冰山臉的男主角,於梓靖就是冰山臉,還有個詞叫撲克臉,這是天生的,沒辦法,不笑的時候平白就顯得冷冰冰。

  在真實的生活中,他這樣的人,實際上很不受歡迎,好聽一點叫清高裝酷,不好聽的就叫傲慢裝逼不愛理人,所以娃娃臉的斯年可以左右逢源,自己卻總是孤零零的連朋友都沒有幾個。

  如果不是這張長相上還算出眾的臉,恐怕搭理他的人更少。

  願意同他說話的,都是女同學。

  斯年那時候,是他的第一個同性朋友。

  雖然說,這傢伙原本也是別有用心。

  很多歲月時光以為會遺忘,結果一天天過去,卻反而變得更加記憶猶新。

  醫院的病房外很冷清,在重症室里躺了一個月,該來看的都看過了,所以,現在只有衣著樸素的斯月在等著他。

  斯月和斯年其實一點都不像,斯年長得像媽媽,只是性格和爸爸一樣固執,斯月是個面容俊麗帶著幾分男孩兒氣的高挑姑娘,舉手投足都相當利落,斜飛的眉更添幾分英氣,實則性格同斯年媽媽一樣心軟。

  於梓靖是見過幾次斯月的,這姑娘是唯一斯年做什麼都支持的好妹妹,一心為斯年著想,從未給他擺過臉色。

  但今日斯月一見他,於梓靖看出她是強忍著才沒甩自己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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