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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包拯的扇子還是沒找到,卻輪到公孫策了——他的扇子也丟了,畫著漂亮雪蘭的扇子竟然丟了,天知道他最愛這把扇子呀,從早到晚不離手的。

  “怎麼會丟了呢?怎麼會丟了呢?”公孫策碎碎念,沮喪的要命。

  包拯和展昭悄悄站在一邊看公孫策陰測測的畫扇子,憂鬱了:“展昭,你怎麼沒發現小偷?”都來了兩次了。

  展昭沮喪的耳朵都垂下來了:“包大哥,我……我的錯,我的武功還是太差。”為什麼他沒發現?就算包大哥會粗心大意丟扇子,公孫大哥也不會。

  “策,今天開封府沒什麼事,我們去玩吧。”龐統一點形象都沒有,直接從開封府的圍牆翻過來。

  包拯叉腰:“中州王,你怎麼回事,翻牆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龐統瞥了包拯一眼,哼了一聲,眼刀子足以把包拯砍成七段八段,不過包拯可不怕他,你造過反殺過人怎麼樣,還不是栽在我們公孫公子手裡?

  “策,我們……額……”龐統被公孫策陰鬱的神色嚇了一跳,“策,你怎麼了?”

  公孫策抬頭看龐統,道:“我的扇子……噫,扇子怎麼會在你這裡?”公孫策朝龐統撲過去,兩隻手在他腰間一摸。

  龐統接住公孫策,笑:“策,投懷送抱呀?”

  公孫策舉著扇子,這是他精心製作的畫著雪蘭的扇子,他以為丟失了的扇子,害他還憂鬱了一段時間,然後今天在龐統腰間發現了。“龐統,你不解釋嗎?”竟然是龐統帶走了?這簡直是……簡直是……

  龐統只是笑著聽公孫策的質問,然後說了一句:“公子你心知肚明。“

  公孫策嘆氣,好吧,他知道因為自己拒絕了龐統,卻給包拯做了一把扇子,所以龐統吃醋了。但也用不著把自己貼身的扇子搶走嘛。“你是中州王呀,你想要什麼扇子還得不到?我做的扇子根本不經用。”

  龐統沉下臉:“那是你親手做的。”公孫策親手做的扇子,想想比什麼都重要。

  公孫策抿嘴,連龐統搶扇子的行為也不生氣了:“好吧,我再給你做一把……不過包拯的扇子是不是也被你帶走了?”

  包拯瞪大眼看龐統,叫道:“要不要這么小氣,阿策都是你的人了,給我做把扇子都不行?”

  龐統哼了一聲:“誰讓你得寸進尺還要策給你寫上邪?”想起昨天的事情,龐統就想把包黑子弄死。昨天,包拯讓公孫策做了一把扇子,然後龐統也想要,可被公孫策以龐統有很多扇子而拒絕了。包拯樂呵呵看螃蟹吃癟,笑眯眯的讓公孫策給扇子題詩,還是《上邪》。龐統能不炸毛嗎?上邪呀!那能是隨便寫的嗎?

  公孫策扶額:“龐統,那只是詩經,又不是我寫的。”

  “那你給我做一把,也要寫上上邪。”龐統道。

  “你那麼多扇子……”想起龐統家裡那一堆好看的扇子,公孫策無奈了。

  龐統默默看公孫策,結果公孫策手一抖提在剛做的扇子上。“好吧,這把給你。”公孫策嘴角一彎,不自覺的露出一個笑容。吃醋呀,真是的,這麼孩子氣。

  包拯臉黑了,不斷的說公孫策太過分了。

  龐統得意的瞧了包拯一眼:“策是我的,上邪有什麼了不起?”

  包拯瞪眼:“龐統,別得寸進尺啊,阿策都被你娶到手了。我們竹馬竹馬的感情你不要太嫉妒。”

  龐統挑眉:“竹馬?竹馬有什麼用,策可是我的王妃,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公孫策有些不好意思的拉著龐統離開了,留下包拯一個人在後面不斷的說:“重色輕友啊重色輕友。”

  展昭嘻嘻笑,包拯瞪了一眼,追著展昭跑。

  公孫策臉紅紅的,龐統眼神一閃,道:“策,去我的別院喝酒怎樣?從廬州來的女兒紅,陳年老酒。”

  公孫策眨眨眼:“恩,好吧。”

  龐統笑眯眯的拉著公孫策的手,往別院走去。

  別院很漂亮,大氣典雅的莊園,非常符合公孫策的審美觀——沒錯,這是龐統特意討公孫策喜歡而造的,當然,他絕對不會告訴公孫策,因為他最多能得到一個勞民傷財的白眼。而公孫策,只當不知道,心領了龐統的心意,稍微直白了一點,會表達自己的感情。龐統其實很容易討厭的,公孫策想。

  “策,來,喝。”龐統倒酒。

  公孫策二話不說端起碗就喝了,龐統一愣,笑道:“策,你可真霸氣。”

  公孫策挑眉:“喝酒嘛,誰怕誰?”

  “好,夠慡快,來,繼續。”龐統繼續倒酒。

  公孫策毫不猶豫。

  龐統似笑非笑的看著公孫策,眼裡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哎呀,不知道醉酒的策會是什麼樣。但喝著喝著,龐統覺得不對勁了,他有點頭暈了,可公孫策還是面色紅潤眼神清明……哎呀,今天想灌醉策讓他表現出與平時不一樣的風情,可是策酒量這麼好,難道今天失敗的會是我?眼前迷霧重重,龐統覺得頭重腳輕,先醉了。

  公孫策得意的看著醉醺醺的龐統,想灌醉自己為所欲為?呵呵,我的酒量出乎意料了吧龐統。公孫策打了個哈欠,覺得醉鬼龐統不可能對自己做什麼了,起身想把龐統扶起來送進房間去休息,不料喝醉酒的龐統釋放了平時隱藏的霸道,猛地衝上去把公孫策打橫抱走,扔在床上,在公孫策還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壓了上去,直接把衣服撕開扔掉,把公孫策吃了一次又一次。

  “龐統,龐統……該死的!”開始公孫策還想掙開,努力的想叫醒龐統,但是可惜,醉酒的某人充耳不聞,一味的橫衝直撞,野獸一般。公孫策掙不開,只好停止反抗,順從自己的欲望,被龐統各種擺弄。他終於知道,原來平日裡的歡好那麼溫柔,原來龐統總是壓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豈曰無衣

  慶曆三年春,西夏入侵,中州王奉命征討,禮部侍郎公孫策隨軍。

  他騎在馬上威風凜凜,他看在眼裡心思百轉。

  “王爺,前方有西夏十萬大軍阻攔。”斥候跑回來。

  龐統軒眉一揚:“好,來的正好,上!”

  “是!”

  龐統一馬當先,士兵們隨著龐統飛奔而去。

  雙方交戰,殺氣震天,死傷慘烈。

  宋軍大營,公孫策鎮定的在龐統的帳篷里下棋,耳邊聽著遠遠傳來的喊打喊殺聲,血腥味飄了很遠。

  守衛站的筆直。

  日頭高升,漸漸西落,月亮掛天,晦暗不明。

  公孫策一盤棋已經下了很久,臉色一如既往的淡然,眼神都沒有變。

  “報,軍師,將軍得勝歸來。”士兵拱手報告。

  啪嗒——

  公孫策手裡的棋子落在棋盤上,整個人仿佛驚醒了一般衝出去。

  龐統銀白的鎧甲沾滿血腥,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裡,眉目間散去了戾氣與殘酷,含笑看著朝自己飛奔而來的公孫策。

  “你回來了。”公孫策沒有投入龐統的懷抱,只是站在他面前,輕輕的為他拂去臉上的血痕。

  “我回來了。”龐統笑的溫柔。

  兩人攜手進了軍帳,公孫策為龐統卸去鎧甲,換上衣裳。龐統含笑看著公孫策,掃了棋盤一眼,那上面,還是自己離去時候的模樣。

  再出來的時候,龐統和公孫策都換上了白毛毛裝,明明一樣的款式,兩人卻穿出了完全不一樣的意味。一個霸氣一個文雅,站在一起仿佛天造地設。

  “王爺,公孫公子。”士兵們紛紛打招呼。其實軍營大多數的人都知道王爺和軍師之間的事情,不過羨慕居多。於他們而言,今天不知道明天還在不在,有心愛的人陪伴,有什麼不好?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

  剛剛勝利一場,龐統也不阻止大家開心,握著公孫策的手坐在篝火邊,低聲道:“策,謝謝。”謝謝你,願意陪我。

  公孫策含笑:“不,應該是我謝謝你。”謝謝你,願意讓我陪。

  不知是誰起的頭,有人唱起了歌:“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

  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

  龐統挑眉看公孫策,起身拿起了劍,公孫策竟然拿起鼓槌合著龐統的節奏。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劍光閃爍,殺氣四溢,他大起大合。眉目舒展,嘴角含笑,他輕敲重錘。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橫掃豎劈,翻轉騰空,他揮灑自如。輕吟長喝,低沉婉轉,他書生意氣。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劍鋒所指,煙塵四起,他肆意大笑。手臂揮舞,眉梢輕挑,他朗聲附和。

  相視間,他們眉目含情,豪氣沖天。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章 襄陽行

  一輛兩匹白色寶馬拉的馬車在前面緩緩行走,前後跟著四個黑衣男子,兩個趕馬的黑衣男子,再後面——跟著一個黑臉男子還有兩個俊秀的少年。

  這一行奇怪的人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但顯然他們沒有在意。

  “嘖嘖,老六想的好啊,新婚燕爾的竟然要我們給他去調查謀反的事情。說來襄陽王不錯,謀反比我專業多了。”人家策劃了多少年呀,該準備的都準備了,哪像自己,拉起軍隊就逼宮。不過這次倒是讓龐統對皇帝刮目相看。明明知道有人造反卻沒有證據還得兄友弟恭的感覺憋屈呢。隱忍隱忍,然後一舉搞定,挺可怕的。不過龐統明白,皇帝把這件事交給他們辦,表示的是一個放心的意思,也是讓龐統表示一下自己臣服的意思。龐策成親,龐統已經不可能窺視自己江山了,那麼,放鬆一點又如何?而龐統,也必須把這事兒辦漂亮了,表示自己忠於朝廷。

  公孫策靠著龐統,淡淡道:“就當遊玩吧。”

  龐統撇嘴:“遊玩?你能安心遊玩?”他們的新婚旅行為什麼還要帶著那幾個惹事的傢伙?聽,他們還在唱歌呢,那展昭的聲音簡直鬼斧神工。包拯……竟然也會吼幾句江湖好漢大步走……

  公孫策微笑:“為什麼不能?”

  “包黑子,展小貓,還有白老鼠……我們新婚他們跟著有個屁用啊,盡添堵。”龐統哼了哼。

  公孫策笑:“你可以當他們不存在。”

  “你覺得可能嗎?不存在?你們廬州三子都很有存在感。”龐統撩開車簾看了看,包黑子瞧見了龐統還樂呵呵揮手打招呼。

  龐統白了他一眼,看公孫策:“策,我討厭人多。”

  公孫策輕笑:“好了好了,你也知道查案的事情包拯比較在行,有他在襄陽之行會好很多。”

  龐統勾著公孫策的下巴,親了親:“你呀,總是心繫百姓,真讓人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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