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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我身邊頂個屁?當你自己是奧特曼?”韓貝咬著吸管,挖苦道:“再說,你當年能扎隊友一刀,說不定明天就能扎我一刀。”

  邱正夏一滯,停下手裡的活,顫聲囁嚅:“我沒有……”

  “裝吧,一問這事你就裝嗲扮可憐,我可不敢和殺人兇手太親近,心裡沒底。”韓貝嘴上挑釁,心下唾罵:金貓!控制你的好奇心!別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刨根究底無關的事!

  邱正夏委屈地狡辯:“我不是殺人兇手!我也不想的,當年血肉橫飛的,巨恐怖無比,我逃命都來不及,那個風水師半邊腦袋都沒有了,腦漿拖了滿地,看樣子是很痛啊,拖著我的腿求我給他一刀,我嚇得要死,隨便扎一刀就跑了……”

  韓貝色厲內荏:“……”

  邱正夏抱住他的腿,眼裡徐徐盈出了淚花,“我也很害怕啊,頭兩年還常做噩夢……”

  韓貝最見不得別人的眼淚,後悔了,俯身抱住他,歉然道:“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提這事了……”

  邱正夏抹一把臉,嗚嗚哽咽:“你會不會報警抓我?我不想坐牢……”

  “不會不會,你沒錯,你不扎他一刀,他也是要死的……乖,別哭了……”韓貝拍拍他的背不停安慰,轉念一想,無名火起:不想坐牢你還去挖墓?怕成這樣你還去挖墓?你這腦殘!

  劉懶哐哐哐敲響了門:“韓大少爺!我舅在樓下等你好半天了!磨蹭什麼?”

  “馬上來!”韓貝宛如撫摸愛貓,可勁兒搓揉邱正夏的腦袋,思來想去都不放心:這傢伙是個神經兮兮的二百五,劉懶則是脾氣暴躁的二百五,一個賽一個弱智,留他們守後門真不靠譜!

  於是,他放下褲腳遮住匕首,對邱正夏說:“你跟周王言守前門,讓柳真和劉懶去守後門。”姑且默認周王言就是猞猁,萬一出了事,猞猁會保護他。

  韓貝怎麼也想不明白,他不知道誰是猞猁,可猞猁知道他是誰,如果也混進這團伙中,一路上有無數機會和他獨處,表明身份,為什麼不呢?

  罷,猞猁是老前輩,比他有經驗,做什麼、怎麼做,都是有考慮的。

  打開門,韓貝腳步輕鬆地往樓下走:反正有沒有和猞猁接頭全無所謂,隊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猞猁,發音射 li,其實就是山貓了╮(╯_╰)╭

  11、阿茂

  阿茂住在城郊一帶,放眼望去都是待拆的老房子,拐了幾條街,路邊有個破舊不堪的菜市場,人來人往,噪雜熱鬧,將原本就不通暢的小路堵得一塌糊塗。衛金鉤繞不過去,只好把車倒出來,停在路邊,用對講機通知劉懶:“停好車步行進去,他住在菜市場後面。”

  菜市場裡殺雞殺魚的攤位有不少,沒有人管理,攤主都把廢水往外倒,石板路上髒水橫流,腥臭熏天。衛金鉤毫不在意,大踏步在前面帶路;韓貝走得緩慢,擔心臟水濺滿褲腳,他雙手不沾陽春水,小時候偶爾陪姐姐去大超市里買菜而已,沒逛過菜市場,真心覺得髒亂差,掏出一塊雪白的帕子捂住口鼻,沒覺出自己的姿態矜持而惹人生厭。

  衛金鉤拿他沒辦法,放慢腳步,“韓少爺,阿茂漢語說不流利,你說話別太快,尤其不要大聲,否則他聽不懂,就會以為你跟他吵架……”

  “好,知道。”

  “他沒女人,房間很髒,你別表現出太嫌棄,惹他反感。”

  韓貝收起帕子,悻悻然:“哦,知道了。”

  穿過菜市場,往東再走一公里左右,行人稀少許多,爬上一截青石板台階,經過一大片搖搖欲墜的木樓,在一棟紅磚樓後停下,衛金鉤略一回頭,用腳尖點點地,劉懶會意,與柳真留下了。

  周王言與邱正夏跟上,衛金鉤繞牆根拐到樓前,打個手勢示意他們在門口等,隨後領著韓貝跨過院門門檻。

  這一棟紅磚樓住了十幾戶人家,院子裡橫七豎八地晾滿衣服,堆積在角落的舊家具雜亂無章,拖著鼻涕的小娃娃跑來跑去,樓梯口下陰涼處有兩位頭髮花白的老婆婆在打牌,看到生人並不好奇,可見此處住戶都不是長住,鄰居彼此本身也不熟悉。

  走到二樓,衛金鉤敲響東側最邊上的一扇木門,木門四處漏風,活頁掉了一個,一敲晃三晃。

  屋裡沒人應。

  衛金鉤又敲了敲:“阿茂!”

  “怎麼回事?”韓貝兩手插在口袋裡,心慌意亂,面上鎮靜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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