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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香九如,那小孩是他徒弟,叫香東潭。”邱正夏貼上來嘀咕:“離他們遠點。”
韓貝不解:“為什麼?他們什麼來頭。”
“聽說他是香門舵把子。”
韓貝硬著頭皮又問:“香門是什麼?”
“一個煉丹的秘密門派。”邱正夏露出“這你都不懂”的嫌棄表情。
“我……我一普通青年,哪知道那些陰暗的奇門異術?”韓貝不自在地反駁,“問你幾個問題就不耐煩,我不去了。”
邱正夏立時頹了,“好貝貝,你還有什麼需要為師解答,為師一定誨人不倦。”
“煉丹不是你們這些道士乾的嗎?”韓貝撇嘴,“再說,掏個墓找煉丹的幹什麼?”
邱正夏連忙雙手合十,肅然道:“這位施主,貧道煉的是仙丹,和香門不一樣,他們煉的是毒藥和炸藥,掏墓用不上毒藥,用的上炸藥嘛。”
既然會毒藥,必然也會解毒了,原來衛金鉤說的解毒高手是他。韓貝瞭然,眼神瞟到另一個瘦削書生模樣的男人身上,“那他是誰?”
“周王言,據說看風水了得。”邱正夏補上一句:“離他遠點。”
“離這人也遠點,離那人也遠點!”韓貝低聲斥道:“你是要我離誰近點?”
“除了我,你最好離誰都遠點!”
“你最不是東西!”
“好討厭哦,為師明明是關心你!”
那邊香東潭給香九如沏上一壺茶,之後一一奉茶給他人,“先生,請用茶。”
韓貝忙接過,“謝謝!”
香九如遙遙地問:“金鉤子沒來,不如我們先認識認識?鄙人香九如,這位……是?”
韓貝禮貌地答道:“你好!我是韓貝。”
“呵,我們的領頭人,青年才俊,久仰久仰。”香九如笑著一點頭,眼神柔和,態度溫吞,讓人好感十足,轉而看向周王言,“這位是?”
邱正夏在韓貝耳邊低聲說:“他聽到你名字時,眼中露出了看到暴發戶的鄙夷。”
“鄙人周王言。”
香九如文縐縐地贊道:“周先生人中龍鳳,當真百聞不如一見。”
邱正夏嘟囔:“看,他眼裡放射出了欽佩!”
韓貝額上暴起青筋:“我不去了!”
“別啊!我的好貝貝!”邱正夏摁住他的肩膀,不許他站起來,“那死娘貨狗眼不識泰山,茅山派第一百代掌門人站在這裡,他連問都不問呢!”
幾個人在衛金鉤的老宅後屋,你來我往地扯了幾句,衛金鉤來了,帶著兩個精壯高大的男人,一進門便拱手道:“各位,久等了!真是抱歉!”
香九如含笑起身:“不久,剛來。”
韓貝不太習慣這些老禮數,虛回一禮,“衛先生,坐吧。”
衛金鉤不多廢話,也不介紹跟他進來的兩個人,坐下便道:“下午就可以啟程了,大家來看一下路線和計劃,先到廣西百色……”
韓貝詫異問:“下午?”
眾人齊齊看向他,衛金鉤問:“怎麼了?”
“會不會太倉促了?裝備什麼的,還沒見影呢。”韓貝訕笑兩聲:“我以為今天來,單純只是喝茶。”
“韓少爺放心,裝備請廣西的朋友去準備,等我們抵達百色,東西也就準備好了。”衛金鉤收回目光,端起茶喝了一口,“我們得爭分奪秒,速戰速決,不過您有什麼異議,但說無妨。”
“我嘛,也沒什麼異議,要遠行了……”韓貝結結巴巴著說,“總有些事兒要打點。”
香九如支著下巴,笑吟吟端詳他:“比如?”
比如?比如得向隊長通個氣啊!韓貝不知找什麼藉口搪塞,昨晚發現竊聽器後,沒敢輕舉妄動,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在沒有調查出是誰、是什麼時候在他家裝了竊聽器,他出門都得提防著被人跟蹤,更沒法和杜寅聯繫了。
邱正夏打圓場:“他家有一堆貓沒人喂,要不明天出發吧?”
香九如饒有興致地問:“貓?”
韓貝用胳膊肘一捅邱正夏,“廚子會喂,你別多嘴。”回頭對眾人朗聲道:“沒多大事,就定下午出發,我去調直升機來。”手機里有裝定位,隊長看到他沒打報告就往西南去了,應該會引起注意。
“……”所有人都想給他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