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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眠棠覺得一股發自內心的厭惡,激得她胸口的血氣上涌,一股酸水涌了上來。

  吐了幾口血水之後,她掙扎著抬起頭,卻看見幾個滿臉橫肉的男子圍著她笑:「小娘們,敢跟綏王的義女爭男人?怕是想男人想得不著吧?今天,哥兒幾個挑斷了你的手腳筋後,便好好輪著疼你,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說完那幾個男人獰笑著開始解衣服。

  她就算死,也不會落到這些人的手中,於是她頂著最後一絲氣力,忍著手腳的劇痛,突然用力撞向一旁打鬥中裂開的桅杆,滾落入了滔滔江水之中……

  猶聽船上的那些歹徒們道:「怎麼辦?要不要下水去撈?」

  「笨蛋,她傷成那樣,怎麼可能活著?我們回去後自跟綏王復命說她溺水而亡就是了……」

  這樣的夢境起起伏伏,也不知過了多久,眠棠終於慢慢睜開了眼,卻覺得一陣頭疼,連忙閉上眼睛。

  當她終於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乾淨粗木大床上,一旁的窗邊映著藍天白雲,還不不時傳來海鳥的叫聲。

  當她慢慢轉過臉時,才發現床邊坐著一個娃娃臉,卻濃眉大眼的男子,正低頭看著海圖,聽見她發出細微的呻吟生,便抬頭看向了她,微笑著道:「你醒啦?」

  眠棠嗯了一聲,將雙手舉到自己眼前,發現手腕間只有一條細痕,雙手張握和手腕轉動時沒有一點痛楚和異樣,仿佛從沒受過傷一般。

  她仔細地打量著他,篤定自己從來沒見過這人,可是自己落水前的最後一幕,是她被幾個綏王的屬下挑破了手腳筋落入水中的情形。

  想到這,她連忙費力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可是那潔白的手腕上只有細微的兩條紅線――那是兩道已經癒合了的淺疤……

  眠棠心中一時恍惚,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怎麼手腕間的傷……已經全好了?

  她再轉頭看向那娃娃臉,疑惑地問道:「你是綏王的人?」

  那年輕男子搖了搖頭,面露疑惑之色,微微眯眼看著她道:「當然不是……你……不認識我了?」

  眠棠費力地起身,衝著他一抱拳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第161章

  那男人沉默了一會,道:「我叫鷹司寺……」

  說完這話時,他緊緊盯著眠棠的臉,想要看看她的神情變化,可是眠棠的臉上除了茫然並無其他的憤慨之色。

  不過她想了想,倒是神情一緊,揪著自己的衣領,緊盯著他道:「我的衣服……是你給我換的?」

  鷹司寺挑了挑眉,沒想到她竟然先緊張這個問題,當初將她拽入江中後,待她昏迷後,他將她拖上了一早就準備好的船上。

  沒想到追兵馬上就到了,幸好他和部下熟悉這片水域,很快就出江入海,潛行回了寇島。只是到了島上後,海面一直有小船試圖靠近寇島,鷹司寺便將柳眠棠交給了一直跟隨自己的家僕照顧,自己帶著部下搗沉了那幾艘追來的船。

  就在這時門口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端著一壺熱茶走了進來,然後在鷹司寺腳邊跪下道,「少主,您要不要飲些熱茶驅寒?」

  鷹司寺揮了揮手,示意她給眠棠倒茶喝,然後道:「是她給你換下來的。」

  可是眠棠依然神色緊繃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我又昏迷了多久?為什麼我手腳的傷都癒合了?」

  因為先前從石義寬那裡了解到了柳眠棠的生平,他自然也知柳眠棠曾經手腳被挑斷手筋,失憶的那一節。難道……她因為頭部受傷的緣故,忘記了自己在北海的經歷?

  想到這,鷹司寺決定再試探一下,問道:「你不過是昏迷了一個時辰……你還記得你的丈夫是誰嗎?」

  眠棠緊蹙眉頭道:「我還沒有嫁人,哪來的丈夫?」

  看著柳眠棠包紮著紗布的額頭,鷹司寺緩緩地笑開了,不管是柳眠棠演戲也好,真忘了也罷,她若完全不記得崔行舟了,真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想到這,他開口道:「你自然是有丈夫的,當初是我救下了你,算起來,我們結為夫妻已經三年多了……」

  眠棠醒來已經有兩日了,每日都是站在她居住的木屋的院子裡眺望遠遠的海際線。

  當初聽完了那個叫鷹司寺的男人的話,柳眠棠完全炸了,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話。

  可是當那個叫季子的女僕拿來了鏡子時,她攬鏡自照,一時沉默了。因為鏡子裡的自己,的確發生了變化,不再是記憶里那張青澀的臉,而是平添了許多丰韻,完全是明艷的少女長開的模樣。

  她的個子竟然還長了些。

  而且她的秀髮居然長過了腰際。以前在仰山上時,為了便於戴頭盔,她都是將頭髮剪得半長,然後簡單挽成小髮髻的。

  哪裡會像現在這般,如瀑布的頭髮居然可以高高堆砌出各種華麗的雲鬢。而且,她手上的薄薄的繭子居然也消失了。也不知她這幾年過的是什麼神仙日子,竟然將手養得又細又白。

  可是對於那個自稱是她丈夫的男人,柳眠棠始終有陌生的感覺,從不允許他靠近自己。

  這個島上到處是說著嘰里呱啦鳥語的男人,據說都是鷹司寺的部下。

  不知為何,眠棠很反感這些老是用一種油膩猥瑣的眼神打量她的男人們,所以她也不願意出院子,只在這個院子裡略走動下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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