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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來到一處茶室時,很快便有人與他接洽,來者赫然是石府的管家石溫。

  當初崔行舟征討了西北,正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當時綏王和石家都盯上了這塊肥肉,為了將鐵礦據為己有,兩人為此明爭暗,使用了許多手段。可惜後來綏王被崔行舟抓住了把柄,找到了他私賣鐵礦的玄機。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終還是石義寬技高一籌,將自己的心腹安插在了西北,得以經營鐵礦。

  為了得利更豐,他便想到走私鐵器,挑選一圈後便看上了北海的倭人鷹司寺。因為他知道這些鐵器最終都會被重新熔煉成兵器。

  當初綏王不也是在大燕的境內周轉,才被崔行舟抓住了把柄嗎?

  石義寬在綏王的身上總結教訓,乾脆將鐵礦賣得遠些,倒賣到東瀛和南洋,如此一來,轉賣的國家和大燕都遠隔大海,他私下裡生財的秘密便可以保存妥帖了。

  不過石義寬也是萬萬沒想到,當初的東瀛混混鷹司寺竟然也不是吃素的。靠著走私買賣獲利後,竟然招兵買馬,在北海落腳,不斷試探上岸,大有分割掉北海的意思。

  鷹司寺之前就跟他表明了意圖,東瀛太小,子民們都渴望在大陸生活。若是石國丈願意幫助他分割掉北海,那是最好不過了。

  畢竟北海對於大燕來說,也是雞肋一塊,並非什麼福地。

  石義寬沒想到鷹司寺竟然懷著這般狼子野心,想收手,卻不大好甩開這位合作多時的生意夥伴了。

  不過眼下鷹司寺與崔行舟對上了,對於石義寬來說,卻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隨著綏王的倒台,劉淯皇權鞏固。可是對於石義寬來說並非太好的事情。

  皇權鞏固,就意味著臣子不好當了。

  而崔行舟這廝更與他不是同道中人。想到他回絕了自己小女兒的聯姻之意,又將自己的臉面狠狠摔在地上,石義寬便覺得鬱氣難平。

  可是如今,崔行舟去北海剿滅匪患,正好跟鷹司寺對上。這兩個人無論誰死,他都不吃虧!

  在石義寬看來,事情若是分出輕重緩急的話,他倒是希望崔行舟先死。

  畢竟淮陽王的羽翼壯大了,若想再扳倒就難了。

  而鷹司寺無非是貪圖北海而已,讓他得逞的話,倒也不急……

  這般打算後,石義寬便將查探到的淮陽王的軍事動向整理好後都轉給鷹司寺,他則要在故技重施。就像當年看崔行舟與綏王掐架一般,坐當漁翁,笑看鷸蚌相爭。

  當關於崔行舟的情報送到鷹司寺的手裡時,鷹司寺一目十行地看著,然後便在記錄者淮陽王妃柳氏的幾頓住了:

  柳氏眠棠,罪臣之女,影傳曾在仰山落草為寇,為群匪之首,亦曾與當今萬歲有私交,化名陸文,其性狡黠不下於淮陽王是也。

  鷹司寺越看越心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麼嬌滴滴的女子,怎麼可能……是匪?

  再說北海,隨著崔行舟帶領兵卒在倭人經常肆虐的村莊主動打了一場遭遇戰後,海面清平了不少。

  若不是倭人仗著地利,占據了離岸較遠的一處海島,加之最近風浪甚大不利於偷襲,只怕崔行舟要一鼓作氣,攻向寇島了。

  不過崔行舟知道,若是海戰變數甚大,那些倭人們常年生活在海上,對於海戰熟稔得很。最主要的事他們的海船,簡直船身遍布獠刺,讓人無法攀爬,而且船隻轉動靈活。

  反觀大燕的戰船笨重極了,若是真跟倭人在海上遭遇,只怕占不得什麼便宜。

  所以倭人雖然一時不敢上道騷擾。可是大燕的軍隊這邊也要加緊造船,只要奪回寇島,才可讓北海之患徹底消失。

  為此,崔行舟花重金聘請了幾位南陽的工匠,改造北海的戰船。

  一轉眼,淮陽王到北海已經數月,這段時間四處出擊大敗倭人,倭人已經有段時間沒有上岸劫掠。鎮南侯也是日夜操勞,救助百姓,所以百姓對淮陽王和眞州軍大為改觀,當地青壯年也紛紛報名參軍。

  戰船的圖紙終於畫好,淮陽王立刻籌備建造戰船,同時操練水軍,大半時間都在水軍營寨度過,人也曬得黑了了一些。

  眠棠每天都做些崔行舟喜歡的飯菜,用大食盒提著坐車來到水軍營寨送飯。

  這日海上起了大霧,觸目望去皆是霧茫茫的一片。

  遠處傳來吱吱嘎嘎划槳前進的聲音,隨著聲音漸響,一艘小船晃悠悠地在濃霧中逐漸現形,影影綽綽的顯露出幾個著北海當地人服飾的人影。過了一會,小船來到一處偏僻無人的地方靠岸,幾個人先後跳了下來,為首的正是鷹司寺。

  倭人的駐地小島易守難攻,也是貧瘠不堪,平時的吃穿用度都是搶掠而來。因為淮陽王的打擊,倭人有段時日沒有上岸,坐吃山空,物質貧乏,很快就要沒得東西吃了。

  鷹司寺一向膽子奇大,便算準了天氣,趁著大霧掩護,領著幾個手下上岸,喬裝客商購買些吃食,順便打探些消息。

  下船後,鷹司寺喬裝打扮,領著手下首先來到水軍營寨,選了處隱秘的位置仔細瞧看營寨的規模和裡面正在操練的水軍。

  前幾日大燕內探特意傳給他消息,說淮陽王開始建造戰船,可惜戰船都是在營寨里秘密打造,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一點戰船的影子。

  可是若再想靠前些,卻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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