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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綏王是故意在激將淮陽王。只要這廝敢捏碎他的手骨,那他就此在慶國公府里將此事鬧大,將這鄉巴佬攆出京城去!」

  眠棠倒是看出了綏王挑釁的心思。這男人間相鬥起來,有時候真是不如三歲孩童!

  她連忙笑著對綏淮陽王道:「今日是慶國公府喬遷的大喜日子,二位王爺莫要喧賓奪主了,若是願意切磋,哪天定個日子去武場切磋,到時候將豬腦袋被打成了狗腦袋,也是自願的不是?」

  淮陽王自然能聽懂眠棠的提醒之意,是讓他別中了綏王的激將法。

  於是他緩緩鬆手,微笑著問綏王:「哪日,我們去武場走一圈?」

  若單論武功,綏王哪裡是在戰場上廝殺慣了的淮陽王的對手?他也不搭言,狠狠瞪了一眼微笑得如謫仙般俊美的淮陽王,待回頭瞪向柳眠棠時,發現她正將手掌翻開,露出一根尖頭髮釵,然後將它慢條斯理地重新插回腦後的髮髻上。

  原來方才趁人不備時,眠棠竟然將髮釵翻轉,藏在了指縫裡,若是方才崔行舟沒有及時趕到,也管叫髮釵刺了綏王的豬蹄手爪子。

  眠棠都想好了,到時候她往後一倒,只哭喊著綏王莫傷了她的孩兒,來個先發制人,看誰能碰瓷過誰!

  綏王也知道自己方才若真推過去,也討不得好果子吃,只冷笑一聲,說道:「怪不得淮陽王你願意娶個女匪頭子,這等宴席上都敢往人臉上潑酒的刁蠻,當真是可以在京城裡橫晃了!」

  在綏王看來,崔行舟應該是知道了柳眠棠的身份的,畢竟他隱藏身份在北街小院睡了陸文這麼久,自然將她摸得底兒掉。

  柳眠棠雖然是陸文,可她當年輔佐的是當今的陛下,此時說出來,也無甚威脅的意義,他一時沒有多想,便就此氣憤說了出來。

  可是柳眠棠那邊卻聽得心都縮起來了,這兒子居然知道她的身份!

  再一想,一定是他的那個義女孫芸娘告訴他的!

  綏王說完後,便一邊用錦帕擦臉,一邊憤憤離去。

  淮陽王聽了綏王的的話,慢慢地轉頭看向了眠棠。眠棠心裡慌得能撞牆,只紅著眼兒說:「他……罵人!」

  崔行舟拉著她的手道:「他罵你是女匪,你不也潑了他,不算吃虧,莫哭,不然妝花了可不好看了。」

  眠棠覺得一時糊弄過去了,心裡才緩緩一松。

  可是到底是心虛,不由得試探一問:「可若他說的是真的,我真是女匪頭子……你該怎麼辦?」

  崔行舟覺得有些好笑:「你現在哪裡不像女匪頭子?我不是也娶了你?只要不是陸文那等十惡不赦之徒,我以後包一座山頭給你威風……」

  崔行舟說的自然是玩笑之言,可惜聽得柳眠棠腦瓜有些嗡嗡作響,宴會剩下的時間裡,略略有些發蔫,連看見了愛吃的金絲甜餅都打不起精神,只摸著自己的肚子發呆,聯想到以後偷偷從王府抱走孩子浪跡天涯的橋段,眠棠的眼圈子又有些發紅了。

  崔行舟在綏王走了之後,便一直在眠棠的身邊寸步不離,見她這樣,不由得伸手摸她額頭,覺得不燙便問:「怎麼了?」

  眠棠微微吸了吸鼻子,蔫蔫道:「沒事,就是吃得有些發撐,有些睏倦了。」

  崔芙這時正坐在弟妹柳眠棠的身邊,聽到她這麼一說,連忙道:「困了還在這硬撐,我命人給你安排個寢房,你帶著丫鬟婆子先去躺著歇息,等精神了再坐車回府。」

  於是崔芙便命管事婆子引路,讓淮陽王妃去後宅的一處僻靜院落里小憩。

  因為已經是宴席開始,許多布置安排的事情已經忙完了,李媽媽便也與崔芙告退,趕過來服侍自家王妃了。

  眠棠並不是真困,等躺了一會來,又喝了些甜茶後,之前晦暗的心情倒是消散了一些。

  她原本就不是個一味鑽牛角尖之人,既然眼前無解,乾脆不想,只在王府里混吃混喝,再混睡個帥王爺,能睡一天便是一天吧……反正崔行舟先前也狠狠騙過她,君子之道,有來有往。

  不過李媽媽卻心情不大疏朗起來。她來了慶國公府兩日,也算是徹底知道自家的小姐在婆家的日子如何了,不由得提崔芙提心嘆氣。

  眠棠緩過了神,自然察覺李媽媽的不適意,便問她怎麼了。

  李媽媽低聲道:「大小姐在慶國公府里過得也是太累了……」

  柳眠棠想了想方才看見慶國公夫人的情形。那位夫人乃是京城世家端國公府的嫡女蓋氏,當年也算是嫁得門當戶對。

  只是當初跟兒子郭奕定親時,乃是慶國公與老淮陽王酒後興起,私下定了的。慶國公蓋夫人並不知情。

  待得知道了之後,蓋夫人發自內心不喜這門親事,她們端國公府和慶國公府走的都是勳爵文官的路子,而淮陽王府這樣的異姓藩王不過朝廷權衡之計,委以一時重任,可是根基可不能跟他們這樣的世家相比。

  淮陽王府稱王才多久的功夫,這個崔芙從小也不是按照王女教養的。蓋夫人向來清高慣了,看著這個遠嫁而來的兒媳婦,難免挑剔了些。

  可惜崔芙又不像眠棠是個能屈能伸,瞪著眼兒說鬼話的狡黠女子,脾氣也是硬了些,跟蓋夫人愈發不合。

  就在崔芙回娘家參加弟弟的成禮時,由著蓋夫人做主,給兒子郭奕抬了個貴妾,是她們端國公府的一個庶女,算起來也是郭奕的表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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