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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眠棠,早早被好色的王爺騙睡,已經失了清白,竟是別無選擇,只能入了王府,跟那種小氣兼無情的王爺相處……

  一時間,她滿身的尖刺不在。

  當柳眠棠講完,馬車也到了地方,眠棠請賀珍回家喝些安神的湯水,好好睡一覺,也就將今日侯府柴房的晦氣沖刷得差不多了。

  賀珍低頭半響,才道:「你會不會笑話我先前的愚痴?」

  眠棠笑了:「我倆挑選瓷器開件的式樣時,也都是撿著好的要,說明都是眼光刁毒之人。他模樣生得的確好,便就不是王爺,也有人搶破了頭,我為何要笑你?」

  賀珍快速抬眼看她,覺得她說得將那人說得太好,有些苦中作樂的嫌疑,可也不好說破,只低聲嘟囔道:「那您也保重……如今您貴為縣主,我卻不識時務在人前刁難縣主……您不怪我吧?」

  眠棠見她突然言語客氣,也笑著道:「若是怪,就不讓人去柴房領你了……」

  賀珍與她相視一笑,一場少女時綿延至今的錯戀有種大夢初醒的感覺,不過臨告別時,賀珍還是好心提醒了柳眠棠關於廉小姐的挑唆之言。

  柳眠棠聽聞了廉苪蘭知悉了她曾經居住在北街時,倒也不慌。

  既然事實,除非將靈泉鎮的人都屠戮了,不然的話,遲早就被人知的一天。

  她行事向來圖的是無愧無心。至於淮陽王,敢騙也要敢當,所以廉小姐就算知道了,在人背後說她閒話,也無所謂。

  崔行舟去東州巡視了一番後,今日也是忙裡抽閒,臨時回一下眞州。

  在王府吃過晚飯,就溜溜達達入了柳眠棠的院子。

  眠棠正在寫家書。

  這幾天,柳眠棠梳理好了自己的產業鋪子,將一部分錢匯給了陸家大舅舅,讓他贖買回些以前陸家賣出去的田產,免得一家子坐吃山空,重蹈覆轍。

  前些日子大舅舅來信說,在外祖父的主持下,兩房分家了。外祖父跟大舅舅一家過。至於二舅舅陸慕,分出去另過了。

  眠棠覺得這樣也好,不然依著大舅舅的仁厚,真是算計不過二舅舅,於是信里也是叮嚀著外祖父注意著身子骨,待得來年,東州的戰事不緊時,她跟王爺懇請省親,回去看望他老人家。

  她正寫一半時,有聲音從身後傳來:「不必來年,今秋就能結束了戰事。」

  眠棠轉頭看他:「真的?今日茶宴上,那些女眷們也說了東州的禍患,說是匪首很厲害,頗有仰山陸文的氣勢……」

  崔行舟一直認為劉淯便是陸文,聽眠棠這麼一說,不免有未婚妻誇讚前人的嫌隙,不由得冷哼一聲道:「就是陸文也是我的手下敗將,再來個,又有何懼?」

  眠棠瞟了他一眼,轉身道:「王爺這般的英勇,當使在刀刃上,緣何今日非在柴房裡嚇唬個小姑娘?」

  「什么小姑娘?老姑娘!」崔行舟板著臉糾正眠棠,「整日就喜歡在你跟前搬弄是非,怨不得她嫁不出去!今日我若不來,你看她又會如何下你的臉?不過嚇嚇她而已,若是依了我的意思,直接廢了她的口舌!」

  淮陽王對賀珍的宿怨甚久,今日才逮到人,嚇唬幾句真的是很輕了。

  柳眠棠今日被賀珍懟了幾句,原本也是生出些悶氣,覺得自己真是好騙,連賀珍都覺醒了,可她還是被這個大騙子迷著。

  可是見了崔行舟也氣哼哼的樣子,她反而樂了:「你放心,以後人家可不會痴想著你了。賀小姐說,就是商會的老爺喝花酒,給粉頭的賞錢,都比你給我的月曆錢多呢!」

  再英俊的男子也架不住吝嗇小氣,賀珍心中白馬素衣的少年英雄真是崩塌得一去不復返了。

  崔行舟哪裡會在乎賀珍會怎麼想,只伸手一把將她拉進懷裡,聲音暗啞道:「都多久不讓我碰了?想給你賞都沒處給……要不,你今夜開帳,我定好好賞你……」

  眠棠才不開呢,跟他嬉笑了一陣子就攆他走。

  崔行舟道:「那我不鬧你了,你也別急著攆我,且多說說話。」

  眠棠這幾日學著李媽媽自己做了些糕餅,便拿來給他吃。

  她跟他畢竟假夫妻做了那麼久,再也不可能像尋常未婚的小兒女那些羞澀扭捏,詩歌傳情。

  錦簾繁花下,頭戴金冠的偉岸英俊的男子,半摟著身著粉色襦裙的秀美女子竊竊耳語,不停地耳鬢廝磨,當真是一幅養眼的畫卷。

  可惜太妃可不想讓兒子壞了規矩。所以沒等他們相處太久,太妃就急急派人來叫崔行舟過去說話。

  板著臉的老婆子很煞風景,可是崔行舟也不好忤逆母親。

  總之,成禮前,淮陽王再怎麼急,也得素著!

  這也是崔行舟急著將東州禍亂結束的最大緣由——將那麼龜孫打趴下,才好回府成禮,夜夜有佳人在懷。

  不過淮陽王將要成親的消息,已經傳遍了眞州,人們都在私下講論淮陽王的未婚妻是如何一朝麻雀飛升鳳凰的。

  綏王妃從眞州看病回府後,跟王爺一起吃飯的功夫,自然也跟綏王講了些淮陽王新妃的事情。

  綏王原本也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聽著,直到綏王妃說起淮陽王的未婚妻姓柳,叫柳眠棠時,他才慢慢抬起頭來。

  這些日子,綏王忙著進京的事宜,對於淮陽王入京受賞的事情,雖然也挺屬下匯報,卻並沒有仔細打聽。至於淮陽王帶回個女子成親的事情,更是屬於女人才會關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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