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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娘子之前不知皇供的錢銀多少,等如今厚實的銀票拿在手裡,才明白了為何先前那些掌柜對賀家如此的拍馬捧屁,實在是這裡面利潤讓人看得眼紅啊!

  不提玉燒瓷鋪賺取得溝滿壕平,再說軍營里的崔行舟聽聞了水司近日的趕工進度後,終於滿意地鬆緩了臉色,揮手叫那匯報的官吏下去。

  可是官員卻還有一事要稟報王爺,便小心翼翼地問:「王爺,您先前命全郡方圓百里的船隻皆要應徵,如今工事完成大半了,可否要那些船隻解了徭役?」

  其實說起來,水司也不必這麼緊迫著徵召漁船。至於為何這般行事,崔九當時也沒有太仔細地去想,只不過腦子裡一閃,閃過了北街宅院床下那個空落落的大洞,便一念之仁,替那準備收買路錢的小女子行一點方便罷了。

  這於他來說原本順嘴說一下的事情,事後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如今聽這官員提起,才突然想起了這樁來,倒也不知道那柳娘子的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

  不過徵召漁船太久,的確是有些影響民生,所以淮陽王揮一揮手,便表示可以解除一部分船的徭役了。

  不過閒暇時,去北街吃飯時,他從眠棠的嘴裡知道了她已經訛詐成功了的事情。

  可是聽到柳眠棠承攬了賀家的事務,他倒是微微皺眉。

  說實在的,當初買下店鋪不過是為了安穩住她的心思。沒想到月余的功夫,竟然讓她將攤子越撲騰越大。

  「你這般行事,不怕那賀家商號對你鋪子裡的瓷器動手腳,借了名目整治你?」

  眠棠聽了,只甜甜笑道:「夫君想得好周到,不過我們這些商鋪其實是為人作嫁衣,都是頂了賀家的商號,所以他若想在瓷器上動手腳,壞的就是自家的名號,如何能不受牽連?如今,我們剛在北街立足,且得好好經營,便委屈了夫君的鋪子屈就他人之下,不過總有一日,我們店鋪的名號會堂堂正正印在那皇家御供的瓷器上!」

  眠棠這邊立下了豪言壯語,崔行舟倒是微微一笑:「你若喜歡,盡心去做好了,只是不是為我,單是為了你自己,也要踏實經營,也算是給自己賺得一份產業。」

  畢竟此間事了後,店鋪和宅子都要一併給了她的。柳娘子若是經營得好,也是她自己受益。

  崔行舟難得這麼有閒心地教導人,可是在眠棠聽來,夫君卻是在鼓勵著自己大膽做事。

  得到夫君如此的信任,她不由得又是兩眼晶亮,秋水盈盈一般地望著他。

  崔行舟倒是習慣了她這般看著自己,悠悠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入她的碗裡:「快些吃飯吧,不是說一會要回鋪子上查點送來的瓷器嗎?」

  眠棠也覺得自己方才的目光太孟浪,不符合賢妻淑德,不由得俏皮地笑了一下,然後趕緊吃飯。

  她一會的確是要出門,只是見夫君回來,才想著要跟他一起吃飯,耽擱了功夫。

  等眠棠吃完飯,又用竹鹽漱口後,便稍微收拾停當準備出門去了。

  崔行舟恰好也要出去,他今天來靈泉鎮除了吃一吃李媽媽的飯菜外,最重要的是要拜謁一位告老還鄉的朝中大吏,所以看著時辰,便也一起出門了。

  王爺的馬車正好要路過玉燒瓷鋪,崔九遲疑了一下,覺得既然順利,不管顧她也不甚好,便叫眠棠一起上了車。

  眠棠第一次跟夫君一起出門,心裡甜滋滋的,規規矩矩坐在崔九的身旁,覺得馬車裡滿是夫君身上淡淡幽竹般的氣息。

  當馬車從北街口駛出來時,午休的人們還沒有返回來,略顯得冷冷清清。馬車順著石板路朝著瓷鋪的方向慢慢前行。

  可是轉到了一處僻靜的街口時,從道路兩邊的高牆上突然躍下了幾個彪形大漢。有兩個上前就架住了馬車車夫的脖子。

  而另外幾個立在巷子口望哨把風,分工井然有序,一看就是劫道的行家。

  其中一個一把扯下了帘子,看也不看崔行舟一眼,只舉著一把鋒利的長劍,指向了柳眠棠的喉嚨,陰惻惻地說道:「柳姑娘,你當初走也就走了,可是為何要偷偷藏了公子好不容易籌集的銀子?如今帳房點出了錯漏,公子有交代,只要你肯還回來,他既往不咎!」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柳眠棠聽得一頭霧水,只調高眉毛道:「你家公子是誰?我又拿了什麼。你莫不是認錯人了?」

  那大漢一看柳眠棠不認帳,只呵呵冷笑了兩聲,懶得廢話,只想將柳眠棠從馬車上扯下來捆了。

  至於柳眠棠身邊坐的那個男人,他連看都未看。芸娘事先跟他們說了,柳姑娘如今嫁給了一介商賈,繡花枕頭樣的男人,好吃懶做的紈絝子弟,大約就是這個。一個做買賣的,自然更得惜命。他若敢動一動,立刻便在他的身上捅個窟窿!

  可是就在他的手堪堪碰上柳眠棠時,她一旁那個繡花枕頭樣的男人卻悠悠開口說話了:「不知她拿了你們多少錢?我來替她還就是了。」

  領頭的大漢一聽,都要笑岔氣了,他挑著眉惡狠狠道:「三千萬兩的雪花白銀,你還的起?且給老子滾到一邊去!」

  說著手裡的長劍一挽,就想要將那繡花枕頭的臉兒給劃花了。

  但是大漢的手腕子剛往前一伸,那個吃軟飯的白臉兒竟然伸出兩指,夾住了那薄薄的劍身,然後一個借力的巧勁這麼一帶,竟然將大漢一把給扯入馬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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