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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斬元見了卻是面色好看了些,張書鶴剛喝下片刻,便覺得體內經脈一陣扭曲的絞痛,不由冷汗直冒,一隻手撐住石壁,金斬元見狀先是一愣,後見他劇痛模樣,竟是站都站不穩,頓時顧不得正坐在石床上,轉眼一步閃至張書鶴身側,見張書鶴痛如刀絞,面上都變了色,急忙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痛?”隨即也顧不得其它,竟是一把撈起他腋下及腳彎,抱至石床上。

  張書鶴一落到石床,便壓抑的咳了數聲,一股意識強自撐起身盤腿而坐,閉目下意識的運行起功法,即使如此上半身仍然有些痙攣,也不知是湯汁還是血跡,一捋竟順著嘴角流至下頜,流在玉白色的皮膚上,看起來極為觸目驚心。

  看他已經坐不穩了,金斬元心焦之下立即將他攬至懷裡,心下大悔之餘,卻只能不斷的用衣袖擦著他嘴角的血跡,在那麒麟獸記憶里,這確實是稀少的上古方子,可以修復受損經脈。

  也是張書鶴福緣深厚,所需的兩樣難弄的東西他都給湊到了,只有一味藥早已絕跡,不過那藥只是起到淨化藥渣的用處,充其量壓壓苦味使之能正常入口,對經脈並不起什麼太大作用,難道是那味藥另有玄妙?但麒麟獸記憶中卻未提隻字片語。

  想到此金斬元臉色已經有鐵青了,若是懷裡的人有什麼不測,他定要找到那麒麟獸的血脈,叫它百倍千倍償還。

  第七十五章

  一瞬間,張書鶴以為自己中招了,這湯藥果真是黑豹報復他所使的手段?不過稍過一會兒卻是打消了這念頭,因為疼痛之餘,全身的經脈似乎終於有了動靜,雖然一直在扭曲著振顫,但總算有些效果不再像一灘死水一樣,無論怎麼催動靈氣都無法動彈分毫,此時撕裂的部分甚至有隱隱靠攏癒合的痕跡。

  經脈的損傷是極不容易治的,但如果有好的藥物配合著功法,也是能夠痊癒如初,而且他經脈傷得時間並不長,效果會比舊疾更加有效果,雖是全身劇痛,但張書鶴仍然咬牙忍耐住,倘若真能癒合,即使再痛上數倍,他眉頭也是不會皺一下的。

  藥效出乎意料的猛烈,這與他一口將湯汁喝進去有些關係,不過若是不一下子入口,擱上一會兒藥效也就大打折扣,這苦是必須要吃的,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張書鶴以為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會這麼一直延續下去時,藥效終於緩了下來,也容得他緊崩的身體喘息片刻,隨後內視之下,頓時喜憂參半。

  喜的是,這藥果然不是凡物,雖然劇痛難忍,但經脈瞬間就修復了七七八八,還有少許破裂之處只要慢慢調養也能慢慢癒合,只是時間問題,憂的是,這藥似乎有副作用,原本他的經脈早就被靈氣沖刷的純淨無瑕,看上去猶如冬日陽光下的冰一般,還帶著微微的光澤,但是此時卻是如鐵誘,處處沾得是污紅色的髒漬,實在是讓他看著大皺眉頭,經脈的好壞優劣直接影響到平日身體吸受靈氣的厚薄,而這種經脈就算修復好,恐怕能吸收的也只能是以前靈氣的十分之一。

  不過張書鶴只猶豫了片刻,就將憂慮拋至腦後,還是儘量修復好經脈重要,待痛楚徹底消失後,他這才從空間取了一枚玉桃,幾乎沒有停頓的直接服用了,打坐趁那污漬還沒有深入經脈,開始沖刷裡面的雜質,希望儘快的將其逼出體外,功法與玉桃就這麼循環往復,直到他吞了第六枚後,經脈才終於又有了些透明色,這也是雜質剛聚集不久,若是再耽擱上幾天,深入經脈中再想逼出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全身經脈初修復好,又連接的吸收靈氣,身體早就不堪重負,張書鶴一直是被一口氣提著,這麼鬆懈下來後,就立刻覺得倦意甚濃,加上身旁似有個火爐,他閉著眼,手上的觸感好像是油亮順滑的毛髮,不由的想到黑豹,心下更是一松,下意識的抬手像以往一樣親昵的摸了摸它毛茸茸的頭,隨後便感覺到一條尾巴卷了過來,像鐵繩一般箍著他的腰,將他身體往裡移移,接近了一片火熱,那力量讓他微微皺起了眉,但實在是太困睜不開眼,只是低喃的輕斥了一聲,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待兩天後醒過來,立即感覺到全身經脈暖洋洋甚是舒服,這顯然是體內靈氣充沛之象,等起身後張書鶴才發現,一覺醒來身上竟傳來了一陣惡臭,竟是如第一次食用玉桃一樣,一層污垢隨汗液厚厚的覆蓋了全身,只是逼出來的雜質不是黑灰色,而是褐紅色,這味兒別說是正常人,就是街上的乞丐都要捂著鼻子繞道走。

  更別說是一向整潔的張書鶴,當即從石床上起身,此時下午時分,金斬元不知去了哪兒,似乎並不在附近,於是張書鶴也沒有猶豫直接取了一台無用的空冰櫃,將里注一半以上的水,因為空間一直備有熱水,怕不時之需用,所以微微一兌水的溫度便適宜了,隨即幾下脫了衣衫進去洗了個澡,身上直衝了兩遍才總算去了味,從頭到尾洗了個乾淨,以前一個人住時洗衣做飯都是常事,沒人伺候著,這些本是女人做的事情,男人做起來還更有效率,看著洗澡剩的水,於是就著髒水便將髒衣也洗了洗,用乾淨水沖淨後曬在了石壁的一棵無名樹的樹枝上,過午的陽光還是很曬的,衣有一會兒就半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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