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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無野頓時一怔,後又指著床單上的血跡問道:“那床上明明有血……”

  徐長清瞥了一眼:“生得疹子自然不舒服,覺得癢就撓,那血大概就是撓破了沾上了床單……”

  戰無野聽完立即露出一臉的緊張和驚喜,急忙道:“那就是,孩子沒有落掉?”說完也不等徐長清回應便大步走回床榻,將他輕放到床上,然後掀衣查看他後背。

  徐長清本是掙了兩下,見他大手難得的輕揉,便也任他去了,果然腰背處一片通紅,起著些猩紅小點,明顯是熱的起了濕疹,這種疹子本身就癢,再加上他皮膚格外的細嫩,生了疹子後身上又一直在流汗,也就更加難受了,難怪會忍不住用手撓,將疹子撓破。

  而床下沾濕的地方此時看來,也顯然是因後背撓破後出了血,又被汗給殷濕一大片,沾惹了身下絲帛,所以看著星星點點暈開有些觸目驚心。

  戰無野已知道剛才是自己誤會了,卻是半點尷尬也沒有,只是讓外面的小廝給送來乾淨的絲帛,然後又取了套柔軟衣衫,讓徐長清換上。

  隨後又讓人取來冰,裝了一盆放在床榻邊散熱,這冰來得不易,一般都是用來冰些新鮮的水果以夏日解暑之用,這京城之中只有宮裡的皇上和貴妃才用得起,而為了讓徐長清能舒慡些,戰無野今日便涉險去了極遠之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地下帶回了大塊巨冰,然後切成了塊狀置於府里現做的地下冰窖中,只為給徐長清解暑之用,可以說是極為奢侈。

  果然,換了乾淨衣衫,屋裡又置了冰盆,一時之間只覺得屋裡空氣都變得涼滋滋起來,徐長清這才覺得汗流得少了些,身子也乾燥了,於是懶懶的伸手去勾桌上放的脂膏,戰無野在旁邊早已眼明手快的幫他勾了過來,隨即便知道他的用意,忙說道:“我幫你擦。”然後輕輕給他翻了□子,使他趴在床上,然後小心的撩起背後衣衫,開始給他細細的擦著白膏。

  戰無野一下午的時間背上都扛著冰塊,路上不能停不能歇,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因冰塊會化,耽隔一時便能化掉三分,如果不快些速度帶回來,恐怕途中便已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帶到府里冰塊也是所剩無已,所以這千里路程,戰無野不僅只是疲累,還要承受這巨冰的重量和溫度,回府後整個身體都如從冰水中撈出來一般,頭髮都帶著化的冰水渣。

  趴著的徐長清就算不清楚其艱難的過程,也知道這時候取冰不易,若府中原來有的話,前幾日戰無野便能拿出來,斷不可等到現在,這個時候大宛根本無冰,有也只是宮裡有,而宮裡的冰只能是皇帝賞賜,卻不是簡單的可以伸手討要的,所以,現在屋內所放的冰塊,極有可能是戰無野從別的地方取來,如今這炎熱天氣要想取塊冰過來,自然不是易事。

  所以心中雖對他滿心怨尤,卻又無法當真駁了他這番艱辛,猶豫了下也就順勢翻過身讓他抹擦,就算這份心意是為了自己肚子裡的嬰丹,也是認了,好歹受益的同樣也是自己,可是心口卻覺得泛酸得很,讓他梗在喉嚨,吐不出也咽不下,但卻也無法斥出口,因自己不是女子,總不好隨便與人哭哭啼啼不成樣子。

  而戰無野此時正坐於床榻之上,仔細的給徐長清抹著脂膏,因為他身子上下皆如冰肌玉骨,皮膚極是細嫩,平日歡愛時都不敢下重手揉搓,此時見有破皮之處,戰無野更是下手無一兩力,如撫棉花一般,生怕弄傷了他。

  以前他縱橫殺場,刀子抹肉,十箭穿腹都不算什麼,但現在手下的皮膚只是微微有些紅腫卻是讓他難的額頭直冒汗。

  好在戰無野身上因扛冰到現在還是涼意滿身,手指撫在徐長清後背涼滋滋的,徐長清沒感覺到疼,倒是覺得很是舒服。

  半響,才似懶懶開口有些不冷不淡的問向戰無野:“你是如何知道我修得是嬰化之術?”

  戰無野聞名正塗抹的手停了下,才回道:“第一次行房時,因為你還是童子身,將靈氣相渡的那一瞬,我感覺得了到你丹田中的生丹……”

  徐長清默然了一會兒,才有些疲累換了問題道:“這嬰胎要如何才能生出。”

  戰無野原本就不知該如何跟徐長清解釋,剛才進屋時以為徐長清落了胎,心下便如萬箭穿心,但後來得知胎並未落才算鬆了口氣,但他知道這不代表是最後的結果,在他剛才邊擦膏邊想開口時,徐長清突然這麼一問,怎麼能不讓他狂喜,急忙回說:“誕嬰之事不必擔心,府里便有一位精通贏蘭生子之人,乃是目前唯一的一個贏蘭後人,請他幫忙必定萬無一失,他也對我說過,這男子落胎並不困難,只需用靈氣誘動胎兒位置,然後切開寸余長的腹口取出便可,並無危險,最危險之處便是雷劫,不過那雷劫我自替你擋下就是。”說完便放下了衣衫,然後輕輕將他攬入懷,最後用下巴頂著徐長清的頭頂處,口裡溫聲卻又極為堅定的允諾道:“你放心,就算舍了命,我也一定保你與孩子無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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