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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醫生,我給童輝服用的那個體質延緩劑原本是給我自己用的,我應該沒有機會去考醫學專業去從醫了。」徐以敘對著軍醫坦白道。

  一開始到達醫院的時候,徐以敘就把給童輝使用的藥物給軍醫說了,不僅僅是藥物名稱,因為不管是強效恢復針劑和體質延緩劑全都是實驗室產物,徐以敘還報了裡面的成分給軍醫。

  只不過一連串的事情下來,軍醫腦子裡雖然還記得這事,但並沒有把體質延緩劑和徐以敘掛上鉤。

  聽到徐以敘這話,軍醫也想起來了,頓時滿臉惋惜,也不知道應該對徐以敘說什麼。

  難怪徐以敘一直變了法拒絕,最根本的原因是這個啊,他怎麼老是情商這麼低,人家一直拒絕了,還追根究底挖人傷口?!軍醫內心裡自責著。

  「沒事的……」徐以敘感受到軍醫內心,反過來想勸軍醫,還沒說接下來寬慰的話,就聽到有一大群人轟轟烈烈的上了住院區。

  一班教官有說過,早上武器訓練結束之後,一班的同學們會來探望童輝,剛才一班教官就是接人去了,所以在童輝病房這邊才只有徐以敘和軍醫在。

  一班的同學上來後,一部分人再次積極對著徐以敘表達了感謝,一部分人則是去問了童輝的情況。得知童輝現在剛剛脫離了危險,只能住在無菌病房,禁止入內探望之後,一些脾氣暴烈的同學就忍不住開始問候起了高墨家人。

  繼續得知童輝最快也要一個月,慢的話半年一年後才能恢復後,即便是脾氣好的同學也忍不住加入了罵街行列。

  只要把自己代入到童輝的處境,有誰不想罵人呢?要知道高墨可不是專門瞄準了童輝打,那個架勢絕對是無差別的,只是童輝運氣不好第一個被打中而已。

  「想起來我之前和高墨說過話,就覺得噁心。」

  「昨天我還吃過高墨烤的肉。」

  「別說了,高墨烤肉還是我教他的,嘔!」

  「我一開始還給高墨那傢伙牙膏!」這是和高墨一個寢室的。高墨爸爸現在做好幾份工,給高墨整理行李的時候,難免有些疏漏。

  「高墨脖子上的傷,還是我偷偷和教官說,教官才發現給他的藥!」其實是一開始教官們就知道是高墨自作自受,壓根沒有給高墨用藥的意思,打算讓高墨記住教訓,結果到達營地被自己班學生看到,一班教官也不好說高墨的傷怎麼來的,只能是給了。

  「我還安慰過高墨……」

  到場的同學們不少人憤怒地表示自己對高墨的噁心。只有少數幾個學生臉上隱隱帶著些許心虛和後悔。

  大多數同學在知道高墨的遭遇之後,都是表示出了自己的同情。畢竟大多數人雖然稱不上多好,但也不會有多壞,人都是會共情的。

  高墨父親做的什麼事情,和高墨又沒有什麼關係,在升學考試關鍵時期發生這種事情,九年的努力廢掉了一半,他們作為學生的非常能理解這種傷痛。

  只有少數幾個同學,看見曾經天之驕子般的高墨現在隕落和他們一樣的防塵,甚至只能在班裡排中游,成績還不如他們之中的一些人,忍不住在高墨面前展現出來一些優越感。回憶起當時高墨的瘋狂,這些同學也算是吃了教訓,終於是學會稍微反省下自己。

  只不過這些人難免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冤屈,每個班級都是各個學校來的,同學們相互都不認識,即便是三中直升的,也是各個班混合在一起,即便是以前同班的在一起,也就那麼兩三個,而且同班也不代表相互之間就有多熟啊。

  他們也就是私底下稍微說了幾句而已,這才三四天的時間,他們相互之間都還沒有熟悉呢,怎麼可能去欺負排擠人啊?!

  不管有些人面上悔改,心裡悔沒悔改,總之這一件事情之後,一班在第三中學裡此後是出乎意料的團結。不過現在沒有人想這些未來的事情,確認完童輝的情況之後,同學們又向著自己教官確認了高墨的情況。

  「高墨已經沒事了。」雖然同學們一個個下手很重,差點真的打死人,但是這種打擊類外傷,只要沒死在軍營里都不是什麼大事,「估計一周內就可以出院。」

  聽到高墨的情況,同學們表情憤憤,顯然覺得完全是自己揍人太輕了。看看童輝最少一個月,再看看高墨連一周都沒有,簡直讓人難以接受。

  「高墨肯定會被判刑的。」同學們憤怒地說道,不過他們也都有上網,當然知道法律里對他們這個年紀的犯人,懲罰力度是有多低。

  「估計木倉決吧。」一班教官說道。

  所有同學震驚地睜大眼,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教官:「可是不是說未成年從輕處罰嗎?聯邦到現在還沒有給未成年判處死刑的先例吧?!」

  一班教官咧嘴笑著:「這裡是軍營,你們這群小兔崽子不要覺得進來軍訓就不是兵了,在軍營內對自己隊友致命處射擊,視為叛國。」

  「軍營里可不管你成不成年,敵人要殺的時候,對嬰兒也沒有手軟過。」

  哪怕受到懲罰的只是高墨,但這些同學們也忍不住頭皮發麻,倒是全部都老實下來。

  看望完童輝之後,徐以敘就跟著一班的人回訓練營地了。

  到達後,徐以敘告別了一班的人,回到自己班級位置,陳星看到徐以敘連忙招手,隨後對著徐以敘問道:「你人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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