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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敘不以為意,反倒奇怪地對著陳星問道:「你帶那麼多吃的來做什麼?」
「晚上會餓啊。」陳星理直氣壯地說道。
「……營養劑是允許帶的。」徐以敘陳述道。
「誰要吃那種東西啊。」自主招生考試的時候吃了兩天,陳星覺得他都要掛了。
吃營養劑確實是不會讓考生身體出問題,但是會讓考生精神出問題啊!
「活該。」對於陳星的行為,徐以敘總結道。
「喂喂,還是不是朋友了!」陳星抗議道。
徐以敘偏頭想了想:「那位帶你去領冰棍。」
陳星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在哪,走走走。」
徐以敘和陳星結伴去了食堂,遠處一直看著徐以敘的高墨眼神陰沉。
他本來是原來第三中學初三年級前十的,初升高考試目標是霽星最好的高中,暮雲區十九中。然而就在期末考的前期,他一直引以為豪的父親被警察抓了,罪名是非法人體實驗。
高墨的生活從此天崩地裂,升學考試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最終成績下來一落千丈,只能直升有本校照顧分存在的第三中學高中部。
然而第三中學的學費相當昂貴,以前對於高墨家不算什麼,畢竟他父親作為知名的生物研究學者,各種收入都不低,但現在家裡的錢一部分被法院收繳強制賠償受害人之外,還有一部分錢則是被他爸爸拿去花在了被判處無期徒刑的父親。
要想在監獄裡生活好一些,各方面打點絕對是必須的,原本家裡的存款很快就耗空了。現在不要說維持以前的優越生活,連他學費拿出來都十分困難。
以前高墨爸爸是全職在家陪他的,現在早出晚歸到處找工作,然而常年沒有工作經驗,已經沒有什麼好的工作可以挑選。
高墨在家期間,時不時就能聽到隔壁主臥自己爸爸壓抑地哭聲。
如果當初在法院的時候,徐以敘沒有作證,他們的生活就不會這樣了。現在他父親被永遠的關在遙遠的獄星,而這個毀壞了數百個家庭的人,為什麼可以這樣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生活這麼高興?!
他們這些實驗品製造出來本來就是為了做實驗用的,誕生出來難道不就是恩賜嗎?如果沒有他父親這樣厲害的人在,徐以敘他怎麼可能存在。
不應該心懷感激嗎?!
高墨回想起自己當初因為父親被抓,仔細研究的刑法。
他今年只有十五歲,未成年。
徐以敘感覺到一陣殺意,腳步頓了頓。
他早就感知到高墨的存在了,不過他到底做了什麼,怎麼突然這人就再一次黑化,想要殺他了?徐以敘皺著眉,完全想不明白。
第51章
徐以敘想不明白這個人的腦迴路, 但是還挺期待高墨想要做什麼的。然而一直到軍訓的第一天結束, 高墨都沒有做什麼事情,倒是和他一個寢室的班長郎書傑一直在和同學聊天,叨叨叨叨到深夜。
寢室是六人間, 有兩個同學一開始有來和徐以敘搭話,沒一會就被郎書傑把話題帶走了。
郎書傑一開始倒也很主動和徐以敘聊天, 不過徐以敘覺得這人灰不溜秋的,滿心眼裡各種算計,並不太喜歡,並沒有怎麼理會他, 嗯嗯啊啊地回答的漫不經心。
很快郎書傑就發現徐以敘對他的不感冒, 他並沒有表示什麼,而是同樣默契的開始把徐以敘排除在聊天外。
對於這件事情,徐以敘是鬆了口氣的。
他並不知道冷暴力這種東西, 在之前的十八年裡, 大部分都是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徐以敘非常適應自己一個人自娛自樂。
從行李箱裡拿出隨身的小冊子,刷刷刷在上面畫了起來。
他畫的是高墨, 但不是高墨本人, 而是一把生鏽看起來已經壞掉的刀,這是高墨給徐以敘的感覺。
第二天聯繫正步, 星際時代哪怕最低的體質, 身體素質比起地球時期都要好很多, 正步走好並沒有花費太長時間, 倒是讓大家培養默契走整齊耗費了大半天。
但這種磨合是相當有必要的,很明顯訓練結束,他們班終於有了點大家都是同伴的概念。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覺著的。
「徐以敘,你最後抬腿的速度還是快了點,還好教官沒有發現,要不然還要在訓練半小時,晚上回宿舍我再教教你吧。」郎書傑笑容親善地對著徐以敘說道,仿佛完全沒有任何惡意。
徐以敘完全能感覺到這幅面具下的不忿。
因為今天教官誇了他做的不錯,動作很有力道,而沒有誇過郎書傑。徐以敘那個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郎書傑對他的負面感覺冒了些出來。
徐以敘偏了偏頭,把郎書傑給他的感覺傳遞給了班裡其他人,嘴裡應道:「好啊,謝謝班長。」
郎書傑的聲音並沒有放低,畢竟作為他們班的班長,郎書傑在班裡還是挺引人注目的,不少人都有關注郎書傑去找徐以敘說什麼,然而在郎書傑說話的時候,他們忽然感覺這個親切熱心的班長給他的感覺怪怪的,好像沒有以前那麼看起來舒服了。
在徐以敘說完之後,立即就有不明真相的耿直同學疑惑開口:「是這樣的嗎,之前教官不是誇了徐以敘動作很好嗎?」
「沒注意唉?我在徐以敘後面,是跟著他的動作來著,感覺挺整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