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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下床去看一眼,結果顧琛一個用力,渾身上下的疼痛都仿佛從骨頭縫裡全部鑽了出來。

  哪怕顧琛一直都是個很能裝樣子,或者非常能忍耐自己感受的人,這個時候突兀襲來劇痛也忍不住低低痛呼了聲。

  床伴隨著顧琛動作發出一陣聲響,這個動靜不小,徐以敘頓時就從繪畫狀態中抽離了出來,看著顧琛疼得沒緩過來的樣子,皺了皺眉:「你這個時候還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輕輕吸口氣,顧琛啞著聲音勉強打著精神給自己辯解說道:「休息前,總得要讓人去趟衛生間吧。」

  這個理由十分充分,徐以敘確實是沒想到這點,於是他把手裡的畫筆放下,走到床邊彎下腰伸出手……

  顧琛嘴角一抽,十分果斷地抓住徐以敘的手腕:「你要做什麼?」

  「嗯?抱你去衛生間啊。」徐以敘不明白顧琛這一臉被雷劈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他給顧琛做傷口處理的方法是實驗室里一直對他使用的,恢復效果十分顯著,缺點就是稍微大一點的動作都會帶來劇烈的痛感。

  所以怎麼樣降低這種痛感,完全可以說是久病成醫的徐以敘是相當的清楚,把顧琛帶到衛生間解決生理問題的最舒適的方法就是把人抱過去了。

  然而,這對於顧琛來說,即便是疼死,他也絕對不可能接受公主抱這種事情的!

  這是尊嚴!

  顧琛咬牙:「扶我過去就好了。」

  「哦。」感覺到了顧琛的堅持,徐以敘心裡有些腹誹這人奇奇怪怪的,還是按照顧琛說的扶他去了衛生間。

  這不過就是個單身小公寓,艱難挪去衛生間的路上,顧琛微微偏頭很簡單就可以看到那個相框的內容。

  相框裡沒有徐以敘,只有一位約莫四十多歲的女性。

  「她是誰?」顧琛雖然是這樣對著徐以敘問了,但顧琛實際上在前天剛見過相框裡的這位女士。

  徐瑤,研究所體質改造實驗室負責人。

  顧琛進入研究所之後,就是由她負責他的研究工作。

  「這是我媽媽。」徐以敘誠實地回答道,只是他回答完後很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邊這個人給他那種暖洋洋的感覺消失了,反而四周隱隱瀰漫著些微涼意。

  這種感覺對徐以敘來說並不陌生,在實驗室的時候,大多數研究員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第一時間徐以敘就知道,自己被他這位男朋友排斥了。

  第4章 血緣

  「你在不高興?」徐以敘很直白地對著顧琛問道,「因為我媽媽?」

  徐以敘還沒有學會委婉,不能理解顧琛這種突兀的轉變,他很理所當然地直接問出來。

  「沒有。」顧琛稍微控制了下自己心緒。

  哪怕從營養劑上大概能猜出來,徐以敘家的大人只怕是在研究所里工作,但是研究所里那麼多人,顧琛沒想到居然這麼巧就是自己見過的之一。

  他很自然而然的就想到自己身上傷勢是徐以敘包紮的,包紮的十分齊整透露出嫻熟的味道。

  不管是十五六歲還是十八歲,正常的孩子應該都還在上高中,像他這樣提前畢業的終歸是少數。

  哪怕大多數高中都會有體育課教導救急知識,但要做到這種程度還是不太正常的。

  更何況除了包紮之外,徐以敘還為他做了治療。

  之前顧琛沒有在這方面深想,畢竟徐以敘看起來太簡單,太不諳世事了。但如果是那個徐瑤的孩子,顧琛就難免要去想——

  徐以敘為什麼會這些,是不是這些年有跟著徐瑤去實驗室,準備子承母業,給徐瑤打下手學習人體實驗的內容,他也是研究所那些對孩子下手的加害者之一?

  顧琛並沒有想過徐以敘也是實驗品的可能,畢竟稍微仔細看看,很明顯能從徐以敘眉眼之間看到徐瑤的影子,他們確實是有血緣關係的。

  從顧琛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琛是珍寶的意思,他父母還在世的時候,顧琛就是被寵溺長大的。哪怕顧琛也知道並不是所有父母都愛孩子,但在沒有證據表明的情況下,顧琛完全沒想過徐瑤會把自己孩子也當做實驗品的可能性。

  徐以敘疑惑地偏了偏頭,依舊能感覺到那絲絲涼意。

  顧琛說他沒有因為徐瑤的原因生氣,徐以敘也就信了。畢竟人總是那麼善變的,在實驗室的時候,明明之前見面還是挺平和的人,下一次見面徐以敘就能感覺到那股衝著他洗面而來的惡意。

  從衛生間一個來回,顧琛整個人疼的已經精疲力盡了,他本身就是重傷,精神頭本來就是因為在陌生環境裡強撐著而已,回到床上沒多久就不可抑制的沉睡過去。

  徐以敘坐在自己的畫架前,看著上面那副隱隱散發出溫暖味道的未完成畫作,他突然就沒辦法畫下去了。

  呆呆盯了會,最終徐以敘默默把那副沒畫完的畫收了起來,重新鋪上畫紙。

  新的畫徐以敘沒有好的想法,拖拖拉拉畫了一晚上才做到讓自己勉強滿意。到這個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以前在實驗室的時候,徐以敘的作息都非常的固定,在十點準時休息。現在徐以敘困得不行,到衛生間隨便沖洗了下換了身睡衣鑽進床鋪里飛速入睡。

  第二天一早,顧琛在睡夢中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好像他懷裡抱著個很溫暖軟和的抱枕,半夢半醒的睜開眼就看到自己枕頭邊另外一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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