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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小甲一本正經道:“少夫人若想聽情話,應該親自去問公子才是。公子從來不叫我傳這種話的。”

  “不,不是。”陶墨臉色更紅,揮手道:“沒事了。你走吧。”

  顧小甲突地撲哧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雙手交到他手上,“公子雖然不叫我傳這種話,卻可以叫我傳這種信啊。”

  陶墨臉上紅暈一直蔓延至耳根,邊身上展開信邊道:“莫要胡說。”

  信上寫得果然不是情話,只有四個字:予其所求。

  予其所求?

  陶墨回到公堂上,心裡還想著這幾個字。

  金師爺忙上前問道:“顧公子怎麼說?”

  陶墨將紙給他看。

  金師爺沉吟道:“劉保與鄒瓊求的是嫁妝。”

  陶墨點點頭。

  金師爺道:“楊天遠求得是老來有靠,死後有人送終。而楊柳氏……”

  陶墨突然低聲道:“其實,楊柳氏所求與楊天遠並無不同。”

  金師爺轉頭看他,卻見他臉上慢慢露出一抹笑容,“我知道該如何判了。”

  陶墨坐正道:“堂下聽判。”

  四人俯□體,從他們僵硬的身軀能看出他們此刻心中的緊張。

  “嫁妝原為鄒家之物,理當歸鄒瓊所有。”陶墨道,“楊天遠與楊柳氏本是夫妻,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們十幾年的夫妻,又如何能因這些身外之物傷了和氣?本官令你們元歸於好,不得再生事端。”

  楊天遠動了動身體,似是不服。

  “還有,”陶墨繼續道,“奉養父母乃是為人子女的本分。縱然楊天遠並非鄒瓊親生父親,但繼父也是父,何況有養育之恩。你們以後每月所得需交三成予楊天遠楊柳氏夫婦,奉養二老頤養天年,以盡為人子女的孝道。”

  劉保和鄒瓊慌忙起身,想要說什麼,就見陶墨驚堂木猛然一拍,喝道:“退堂!”

  下得堂來,陶墨匆匆忙忙換了衣服就往顧府趕。

  此時已至掌燈時分,顧府里里外外都掛著大燈籠照路。

  陶墨一路小跑到廳堂,便看到顧射坐在滿桌美食後面,神情不咸不淡。他心裡頓時打了個突,在外歇了口氣才進去。“大老遠就聞到紅燒肉了,真香!”他說著,看了看顧射的臉色。

  顧射挑眉道:“哦?很香?”

  陶墨點頭道:“香香香……”他走到桌前,笑容猛然僵住,因為桌上並沒有紅燒肉。

  顧小甲在旁忍不住笑出來。

  陶墨尷尬地撓頭道:“聞錯了,原來是紅燒豆腐。”

  顧射嘴角終於流露出些許笑意,“坐下來吃飯。”

  “是。”陶墨鬆了口氣,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來。今日連番折騰,他倒是真餓了。

  顧射夾了好幾筷給他。他也不管是什麼,照單全收。

  吃完飯,照慣例是下棋。但難得顧射沒有讓顧小甲擺出棋盤,而是拉著陶墨回了房沐浴。

  沐浴完,顧射側躺在床上,沖他勾手指。

  陶墨心怦怦直跳。縱然成親了好些日子,面對這樣的顧射,他依舊難忍口乾舌燥。他坐到床上,慢慢躺下,顧射便輕輕覆上身來。

  其實於這件事,顧射和他都沒什麼經驗,做來做去也不過是平常姿勢,但每次陶墨都覺得其中滋味之美好,實是筆墨難以形容。因此雖每次事後都會腰酸背痛,卻又食髓知味地忍不住盼望起下次來。

  此次也不例外。

  事後,陶墨依依不捨地靠向顧射胸膛。

  顧射突然道:“此事不宜貪多,你是男子,到底與女子不同。你我來日方長,不如細水長流。”

  陶墨一愣,隨即聽出他話中的笑意,又是尷尬又是羞澀又是感動,忍不住抬起頭來試探著伸頸在他下巴處親了親。他身上未著寸縷,眼中又春意未消,如此姿勢看在顧射眼裡,無異於含羞帶怯的邀請。

  顧射眸色漸深,抬手按著他的肩膀,重新將他壓在身下,低聲笑道:“偶爾放縱也無妨。”

  帳內春意正濃,就聽外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郝果子在外叫道:“老陶回來了!”

  123、番外之爭嫁妝(六) …

  夜半三更,絕非造訪之時。老陶本不是這般急不可耐之人,他此時到來,必有緣由。

  陶墨匆匆起來到廳堂,只見老陶臉色蒼青,背脊傴僂地坐在那裡,仿佛大病初癒,不由大吃一驚道:“老陶?發生何事?”

  老陶看到他,稍稍抬了抬手道:“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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