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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心境的確會變。就如以前看闕舒小心翼翼的討好是惺惺作態,如今卻覺得真情流露。他微微一笑,看著對方因自己的表情而展顏,心底泛起一圈圈甜蜜的細小漣漪,“尼克斯力不是氣量狹窄之人,日後有機會,你們把話說開就是了。”

  ……

  “好。”闕舒笑得滿心不甘願。尼克斯力當然沒必要氣量狹窄,當初被挾持的是他,中了圈套的是他,連帳篷破了的錢都是他出的!

  “你好似不太情願。”

  闕舒拉動臉皮,務求笑得真誠,“當然不會。”反正和何容錦和好的那一天起他就想過如何與尼克斯力化干戈為玉帛,只是還有點不甘心罷了,畢竟當初他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下了面子。不過……

  他看著何容錦,又覺得那點不甘心實在不值一提。

  “本王言出必行。”這句說得心甘情願。

  尋找天神珠不僅僅是為了治腿,闕舒便把主意打到其他方面。他記得天神珠是從突厥神醫卑柯羅後人的手中出現的,或許找到他比找到天神珠更加有用。

  他一邊讓察隆派人明察暗訪,一邊寫信給沙納利可汗請他幫忙。

  沙納利倒是挺慡快,不但給了回信,而且沒多久就把人給送來了。來人叫伯頜,自稱來自神醫谷,是谷主的師叔。他看上去四十左右的年紀,一問之下竟年近六旬,當下讓闕舒生出信心來。

  伯頜兩隻手謹慎地摸著何容錦的腿,“長歪了。”

  闕舒聽不懂,眼巴巴地看著何容錦。

  何容錦發現自己又充當起譯官的角色來。

  闕舒道:“可有法子挽救?”

  伯頜道:“簡單,打斷就是了。”

  何容錦被他的簡單給簡單得鎮住了。

  闕舒見他的不說話,還以為沒得治,忙安慰道:“天下那麼多大夫,這個不行就再找其他的。”

  何容錦乾咳一聲道:“他說能治,但是要打斷。”

  闕舒聽得臉色發白。

  何容錦道:“打斷我的。”

  闕舒瞪著他,“打斷你的不比打斷我的更讓我痛?”

  伯頜道:“王后意下如何?”

  闕舒的話沒令何容錦如何,倒是這坦然無比的王后兩個字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乾笑道:“便照神醫所言。”

  跛子當了沒幾日,何容錦又回到了輪椅上。為防不測,闕舒特地將塔布打發過來給他使喚。

  何容錦哭笑不得,“在王宮裡會有什麼不測?”

  闕舒道:“若我能知道,就不會讓它們存在。”

  何容錦知道他心存愧疚,妥協道:“也罷。”

  闕舒道:“我聽塔布說,你這幾日都陪著那些孩子讀書,可有中意的?”

  何容錦笑道:“我中意的未必能當西羌的王。”

  他只是一句說笑,可闕舒不免想到閔敏王身上去,臉色微微一黯,屈膝半跪在他身邊,抓著何容錦的手不說話。

  “看中王的眼光,”何容錦反握住他的手,“我一生只有一次。”

  闕舒猛然抬頭,眸光灼灼,眼底的熱度幾乎要見他吞噬。

  何容錦暗道不好,正打算說個話岔開去,身體已經被闕舒小心翼翼地抱起來。

  “現在是白天!”他皺眉。

  闕舒不滿地低語道:“五日沒碰你了。”神醫谷的神醫別的不管,管起房事節制來倒是一套一套的,何容錦拿著他的話當令箭,拒絕了他的好幾回,他也只能忍著。

  何容錦看他逕自進了書房,皺眉道:“這裡……”

  闕舒將放在桌上,將那隻夾著夾板的腳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後拉過他的手環住自己。

  “闕舒。”何容錦不安地聽著外頭的動靜。

  闕舒低頭輕輕地親著他的嘴唇,“放心,有塔布守著。”

  “……”

  不放心的就是塔布啊。

  當久了譯官,何容錦發現語言的重要,便在閒來無事的時候挑了兩個相對安靜的孩子教授。但安靜是相對的,他們雖然願意坐在凳子上,卻不表示願意安安分分地聽課。

  才聽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就開始打岔了,“王后,聖月教的人會不會進宮啊?”

  何容錦不得不停下來回答道:“沒有王的傳召,應該不會。”

  “可是王后以前不是聖月教的人嗎?”

  “如今不是了。”

  “為什麼不是了?”

  幼稚的問題連他的同窗都聽不下去,“笨啊,因為他是王后了,要在宮裡教我們,和王在一起,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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