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替她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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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皇宮的通政殿裡卻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慕容淵隨小安子進入大殿,便看到高高的丹陛之上,慕容流尊正威嚴的坐在那裡俯視群臣,深邃幽沉的目光時有火光一閃,卻看不出他的情緒。

  丹陛之下,一群臣子正嘵嘵爭辯不休,連他進來了都未曾停止。

  「臣參見皇上!」

  慕容淵跪了下來,嚮慕容流尊醒了君臣大禮。

  「平身!」

  御座上的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未在多說什麼。

  慕容淵起來後,轉回到自己的位置,冷眼的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伙兒大臣,有點兒不明就裡。

  「武大人,我只問你,募兵五萬又要平添多少軍餉?眼下國庫吃緊,連皇上和後宮的娘娘們都要裁剪費用,這太平盛世你倒要募兵濫費?」唾沫橫飛,連聲質問的是戶部尚書師如恪。

  「師大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難道忘了數月前驪山下那次事件了?」冷笑反問他的,是樞密副使武宗達,「那次孽匪作亂,皇室貴胄傷亡數十,京中一二品大員傷亡數近百,二品以下官員、侍衛和太監、宮女,傷亡千餘,財產損失更是不計其數,此等孽匪不除,終究是我大雍隱患,若養虎成患,有朝一日動搖我大雍江山社稷,師大人擔待得起嗎?徵募兵勇,剿滅奸賊,護衛家國君上,師大人倒覺得是濫費?」

  聽到兩位大人的爭辯,慕容淵才察覺出一點兒端倪,原來是為緝拿不到傳說中的「裂天盟」而起爭執了!只是,皇上從不讓他參與政事,此時喚他過來是何目的呢?

  這時,御座上的男人淡聲道,「兩位卿家,還是莫要把話題扯遠了吧。」

  聲音不大,卻自有一股天子的威嚴,從高處傳下去,七嘴八舌的官員們居然都收了聲,向他這邊看過來,連理直氣壯,對師如恪百般挖苦的武宗達,也悻悻地退回班內。

  御座上的人對眼前的局面頗為滿意,微微一笑,視線掃過群臣,目光落到了一位五十歲上下,高瘦清癯的紫袍文官身上。

  此人察覺到皇上的注視,踏前一步,懷抱玉笏對慕容流尊躬身行禮,「募兵之事,其中利弊諸位大人已辯析過了,再爭無益,還請陛下宸斷,臣另有一事,要藉此機會向鄭公公請教。」

  發話的這位,是忠義侯尹廣陵,尹太妃的胞弟,也是尹側妃的父親,方才舌戰師如恪的樞密副使武宗達,就是他一手提拔的心腹。

  鄭松是司禮監掌印太監,位居宦官之首,還身兼「善化堂」大總管,正二品祿位,以宦官的身份出任朝廷命官,自大雍開國以來,僅有他一人而已。

  「善化堂」剛剛成立不久,是慕容流尊下令設立,善化堂不受刑部或大理寺轄制,直接聽命君主,負責對京遲僚的明查暗訪,緝捕審問,等同於內廷憲府,鄭松便是首任執掌「善化堂」的大總管,深得今上信任,文武百官對他逢迎也好,畏懼也好,痛恨也好,表面上都客客氣氣地尊稱一聲「鄭總管」,尹廣陵卻稱他「鄭公公」,無非提醒鄭松的宦官身份,鄙薄之意再明顯不過,當場就有幾位黨附鄭松的官員眼神閃爍,訕訕的不敢抬頭。

  鄭松卻好像不以為意,白臉上依然笑容沖和,「請教不敢,侯爺有話但說無妨。」

  「半個月前,雲公公親自帶領內庭親軍,前往騰關緝拿總兵梅大人,下關卻不知梅大人犯了什麼過錯,這十幾日雲公公可審清楚了麼?」尹廣陵說得不緊不慢,但字字清晰有力,目光更是望定鄭松,不容他有絲毫躲閃。

  尹廣陵所說的「雲公公」,指的是鄭松的義子,御馬監提督太監,內廷親軍都統雲嘯川,陛下新近提拔起來的人。

  鄭松又是低眉一笑,似乎若有所思,並不馬上答話。

  「鄭公公,梅大人戍守騰關多年,很得將士們愛戴,若是沒有個說法,恐軍中不服。」尹廣陵並不容他遲疑。

  「侯爺,這位梅總兵的令妹,便是侯爺的第三位愛妾吧?」鄭松卻是答非所問。

  「鄭總管,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尹廣陵雖然對鄭松並不畏懼,但聽到這話,卻也不禁心虛作色起來。

  「侯爺不妨回去問問如夫人,近年來她的娘家可是大興土木,廣置田產,不久前還從江南採買了十名小戲子孝敬梅太夫人?」

  「這,這你如何知道?」鄭松把話題越扯越遠,尹廣陵卻聽得驚心動魄,這些事他的確隱約聽小妾提過。

  這時,御座上的男人懶懶的笑道:「是何意思,忠義侯聽不出來嗎?朝中有些人,打著為國為君的旗號,大肆斂財,中飽私囊,貪污徇私,齷齪無恥,偏偏有些愚昧混沌的無知之輩,不肯擦亮眼睛體察詳情,一味指責他人,真不知他們到底是真愚昧,還是被那等奸佞之臣收買了,才只管詆毀忠臣,幫那奸佞說話,若真有人因為被奸佞收買變節,還真讓朕寒心呢!

  忠義侯尹廣陵乃是久居官場的兩朝元老,老謀深算,這會子已經聽出陛下話中有話來,忙跪下身,道:「陛下,臣並無徇私包庇之意,只是隨口一問,既然其中多有曲折,還望雲公公審清查明,昭告朝野,以正視聽。」

  「這個自然,侯爺寬心,我會囑咐嘯川善待梅大人的。」鄭鬆口中說著「善待」,唇邊也噙著笑容,尹廣陵卻從他溫雅隨和之中,洞悉出了一絲陰冷之氣。

  進了「善化堂」的官員,還談什麼「善待」?尤其落在素有玉面閻羅之稱的雲嘯川手裡,結果只能是嚴刑逼供,屈打成招,甚至丟了性命!

  這也是京中勛貴世家對鄭松父子切齒痛恨,又畏懼忌憚的緣故,鄭松執掌「善化堂」,義子云嘯川則統領內廷親軍,兩個奸宦沆瀣一氣,用盡種種狠毒手段,打擊朝中勛貴世家,短短兩個月,就有多少顯赫一時的朝中大員被拉下馬,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

  當然,也有聰明的察覺出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陛下授意的,因為凡是被他們收拾了的官員,都是太后的黨羽,如今太后病倒在深宮,生死不明,自然也就無暇顧及她的那些黨羽們的生死了。

  驪山下的那次暴亂,讓太后娘娘損失慘重,親信黨羽損失大半,實力已經不敵陛下,慘被陛下奪權了,昔日那些擁護她的人,也作鳥獸散,聰明的,立刻歸順皇上,順便兒咬出幾個昔日的同黨來作為自己投靠的資本;愚鈍的,裝傻充愣,企圖矇混過關,裝做一副清廉無辜的樣子,想誰的黨羽都不是,豈不知,他們的動向早就被陛下掌握的一清二楚,又焉能輕饒了他們?

  還有更蠢的,不識時務,到了這個份兒上,還試圖鼓動太后起事,畢竟還有一個小皇子呢,就算沒有那小皇子,先皇留下那麼多的皇子皇孫,隨便立誰都行,就是不能讓慕容流尊做皇帝。

  這人的心思太深,先是裝作一副病入膏肓,眼看就駕崩歸天的樣子,可轉眼間,卻康復痊癒,還不動聲色的在朝中掀起了狂風巨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太后的黨羽剪掉十之八九,牢牢地把握住了大權,不斷的誅殺剿滅反抗他的人,行動之迅速,出手之狠戾,讓人心驚!

  這樣的人坐穩了朝堂,早晚都會跟他們清算的,與其這樣,還不如趁著現在時局不穩,想法子將他扳倒,再立新君,也省的日後追悔莫及!

  當然,有這種想法的人不止一個,但苦於太后被囚禁在深宮裡,他們也無法聯繫,只能如熱鍋的螞蟻一樣團團的轉著,等待時機。

  這時,御座上的男人忽然開口:「今日召諸位卿家前來不為別的,這段時間來,諸位在「裂天盟」上花費的心思太多了,若真是為大雍的江山社稷也就算了,可不少奸佞之臣竟為了建功,濫抓無辜百姓、屈打成招,還有人為了排除異己,栽贓陷害,更有可恨的,居然藉此機會大肆斂財,一夜暴富,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朕已經查出好幾例。朕初登基,希望中興大雍,建一番不朽帝業,這一年來旰食宵衣,誠惶誠恐,推行休養生息的國策,卻不料被這群蠹蟲鑽了空子去,為免再有人藉此生事,朕決定,緝拿『裂天盟』一事全權交給善化堂去做,諸位卿家安心只做好本職的事兒就好,勿要在管裂天盟的事了,募兵一事也暫緩再議,朕相信,這大殿裡的臣子都是忠於朕的忠臣,雖然有的見識略有偏差,卻也是被奸佞蒙蔽的緣故,還望諸位往後團結一心,不要讓朕失望才是!」

  皇上不知在敲打什麼人,但大家都看出皇上龍顏不悅,自然不敢再說別的,免得聖上發怒,給自己招來無妄之災,於是都縮了脖子,齊聲道:「臣等明白,臣等遵旨!」

  見大家這般識時務,慕容流尊滿意的點點頭,面色稍緩,道:「既然都明白了,就早些回去歇息吧,楚王留下,其餘的可以散去了!」

  「臣等告退!」

  又是一番跪拜行禮後,大殿中的官員依次退了出去,殿內只剩下慕容流尊和慕容淵二人,當然,還有鄭松和幾個隨侍的太監侍衛。

  大殿內,慕容流尊和慕容淵遙望相對。御階上的男人眸光微眯,似有不善的睨視著慕容淵,真心想把這個娶了他媳婦的男人殺了,再剁成肉泥,燒成灰兒,讓風一吹,徹底煙消雲散。

  不過,為大局著想,他還是忍住了,開門見山道:「楚王,朕今日宣你來,是為了忠義侯之事。」

  慕容淵一滯:「陛下何意?」

  慕容流尊直言道:「他勾結梅大器,虛造兵冊,貪墨軍餉,欺君罔上,十惡不赦,便是殺他十次百次都不足為過,不但朕念在他是太嬪娘娘的親弟弟,你親舅舅的份上,準備饒他一條性命,只是,他十惡不赦,雖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朕欲將他革去爵位,貶尹氏一族為庶人,發配到幽州去,不知楚王意下如何?」

  慕容淵聞言,不禁眉宇深沉,面色鐵青,他拱手道:「陛下所說之事,可有十足證據,忠義侯不僅是臣的舅舅,也是大雍兩朝元老,若無十足證據就將這等罪名加到老臣身上,怕是會令百官心寒,也難堵眾人的悠悠之口!」

  慕容流尊向身邊的鄭松看了一眼,鄭松立刻道:「王爺多慮了,陛下金口玉言,既然說出來了,自然是有十足的證據。」

  說著走下御階,嚮慕容淵行了一禮,從袖子裡取出一本奏摺,遞了過去,「忠義侯和梅大器相互勾結,虛造兵冊,貪墨軍餉的事,屬下已經查明,事實憑據俱在,請楚王過目。」

  慕容淵心裡打著鼓,接過奏摺看了一遍,不覺渾身發冷,額上滲汗。

  奏摺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他的尹廣陵是如何的勾結梅大器,虛造兵冊,貪墨軍餉,又是如何分贓之事,就連貪墨來的錢財做了什麼用途,藏在哪,都記得明明白白的。

  到了這個地步,也容不得他不信了。

  看完奏摺,慕容淵汗涔涔的跪在慕容流尊的面前,道:「陛下,忠義侯有負聖恩,陛下想要罰他,臣不敢妄言,只是臣的母嬪乃服侍過先帝的妃子,還望陛下能看在先帝的份兒上體恤一二,莫讓母嬪因他人之罪受責。」

  慕容流尊冷聲說:「按忠義侯做下的勾當,便是誅了他的九族也不可惜,但正如你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先帝的份兒上,太嬪娘娘也就算了,只是除了她,其餘尹姓人士,決不可再赦一人。」

  楚王府里,除了尹太嬪,還有一個姓尹的側妃,雖然慕容淵並不寵她,可她畢竟是自己兒子的母親,而且還一門心思的愛著自己,想想她也被貶為庶人,發配到幽州去,幼子會多受打擊啊!

  想到這兒,慕容淵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陛下,臣以為,尹家嫁出去的女兒,不應算在被罰的範疇之內,俗語說,嫁出門的女兒,潑出門的水,既然出嫁了,便不再是尹家的人,又何必因尹家受罰呢?」

  慕容流尊冷笑說:「楚王此言差矣,我大雍國律,誅九族時女兒都算在內,何故流放貶斥就不算女兒了呢?朕知道你有一個尹家的女子做側妃,捨不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國事大於家事,楚王這次也免不了要割愛了。」

  一邊兒的鄭松笑道:「陛下,楚王殿下的這位尹姓側妃已經給楚王生了孩子,如今孩子年幼,不如陛下開恩,也恕了這位尹姓側妃吧,不然,幼子無辜,會想念母親的。」

  聽到鄭松替尹側妃求情,慕容淵雖有幾分吃驚,但卻並未深究,只拱手道:「請皇上開恩。」

  慕容流尊想了想,道,「也罷,看在你我兄弟一場的份兒上,朕允許你繼續將她留在府里,只是不可再用原來的身份,只做個通房姨娘就好,免得被人看到了,告你枉法徇私!」

  慕容流尊的這個恩典,對出身世家、心高氣傲的尹側妃來講,並算不上什麼恩典,本來,做庶妃對她來說都是難以忍受的奇恥大辱,如今讓她做一個小小的姨娘或通房,簡直比打她的臉還讓她痛心。

  不過,聖上金口玉言,化已經說出口了,就很難在改變了,慕容淵只好握了握拳,沉聲道:「多謝陛下成全!」

  慕容流尊笑了。說:「你剛從青羅出使回來,為大雍和青羅的友好建交立下功勳,朕還未賞你,卻先廢了你的一個側妃,心裡著實過意不去,不如朕再給你指一門婚事,給你重選一個穩妥的側妃吧。」

  說完,不等慕容淵拒絕,便道:「朕聽聞禮部侍郎戴茂昌長女溫柔賢惠,頗識大體,不如就將她指給你為新側妃吧!」

  慕容淵剛要開口拒絕,慕容流尊已經傳旨:「鄭松,你這就去禮部侍郎府告知戴茂昌,命他明日就把他女兒的庚帖送到楚王府去,若無意外,朕打算年前就讓他做楚王的岳丈。」

  鄭松笑眯眯的說:「是,奴才這就去辦。」

  說著,轉過身笑呵呵的對慕容淵道:「恭喜楚王又得佳人!」

  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對慕容淵擠眼,見慕容淵毫無反應,低聲道:「楚王,快謝恩啊!」

  此時,慕容淵正怔怔的站在御階下,心裡已經亂成了一團兒,知道舅舅家即將面臨滅頂之災,他卻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忠義侯府敗落下去,母親若是得知這個消息,得多痛苦啊!

  還有尹側妃,她是一向藏不住情緒的性子,讓她去做一個低賤的通房小妾,對她而言定是生不如死,她一定會難受死的!

  不知是怎麼出的宮,到外面時,外面已經黑透了,天上皓月當空,繁星密布,北風不時的刮過來,將掛在宮門口的大的燈籠吹得飄飄忽忽的。

  跳動的火光照在隨侍的身上,紅彤彤的。

  隨侍牽著馬迎上前來,小心道:「王爺,咱們還去驪山嗎?」

  此時,慕容淵的心思已經全被舅舅家即將面臨的災難填滿了,無心去找曉媚算帳了。

  他上了馬,在馬背上靜坐了半天,才雙腿一加,打馬向楚王府方向跑去......

  驪山別院裡,大家早早的就睡下了。

  曉媚是個環保主義者,古代的物資乏匱,燈油蠟燭也是一件金貴的東西,府里這麼多的人,要是晚上都熬夜的話,每月的燈油蠟燭錢,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呢。

  所以,她下人們把事情儘量都放在白天去做,晚上都早早的休息,既能節省能源,又能養成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當然,大家都睡下了,她也就有藉口進空間去『嗨』了。

  進入時,小白已經睡著了,它淺淺的打著小呼嚕,圓圓的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很是有趣。每次瞧見它嘰嘰呱呱說個不停的小嘴,曉媚樂它一番。

  她故意拿起一縷垂在胸前的髮絲,用發梢掃過小白的鼻頭。

  睡得非常死的小白,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爪子揉了揉鼻子,又酣然繼續美夢。小小的嘴巴還喋喋了兩句,一副不滿的模樣。

  曉媚忍著笑,一次次的用發梢捉弄小白,小白一個接著一個的噴嚏,硬是把瞌睡給趕走了。

  睜開眼,就看見一臉促狹的曉媚,頓時氣哼哼的掉過身子去,用脊梁骨對著曉媚!

  擾人清夢,是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好啦好啦,別耍小性子了,起來,帶你吃好吃的去。」

  曉媚抱起圓滾滾的毛球,向廚王走去。

  現在,她基本不吃外面的食物,每次吃飯時,她都設法把下人做好的食物收進空間些,裝出她已經吃過的樣子,實際上,那些食物都被她分類存在空間裡呢。

  空間具有保鮮的功能,那些食物存在裡面多久都不會變質的,一直還是剛收進來時的樣子。曉媚準備把這些食物留著,將來遇到乞丐或者吃不上飯的窮人,給他們吃,至於她自己,每天都會跑到空間裡自己做吃的!

  「今兒給你做一道水煮魚如何?」曉媚跟它商量著。

  其實,也只是通知它而已,在進來時,她已經吩咐丁丁幫她把做水煮魚必須的食材都準備好了。

  「吱吱——」

  小白最喜歡吃魚了,聽到這個新奇的名字,頓時把小腦袋點的跟雞啄米似的。

  進入到廚房裡,看到灶台上已經擺放了所有需要的食材,一條鮮活的草魚放在地上的水盆里,足有二三斤的重量。

  查看完了食材,曉媚把小白放在了一隻空著的菜籃子裡,自己挽起袖子,把草魚殺死洗乾淨,沿魚骨取下肉,切成連刀片。熱鍋,下麻油,炒香豆皮和油菜,盛在碗中。待冷鍋涼油慢慢炒熱豆醬,加入花椒、大料、桂皮、小茴香麻、椒、蔥姜蒜、辣椒炒香,下入魚骨和魚頭,炒到變色後,添水燒開,轉文火煮10分鐘,再下入醃好的魚片,魚片變白扶起後,加麻油、鹽調味即可。

  最後,把蒸鍋的魚連同湯一同倒入裝豆皮油菜的大碗中,用鍋子加熱100克左右的油,至冒煙,趁熱澆在魚片上,至此,一道鮮美可口的水煮魚就做好了!

  小白看著大碗裡白嫩嫩的魚肉片,眼睛裡露出了嚮往的神色來,曉媚將它放在了桌子上,給它單獨盛了一小碗兒,又把裡面的辣椒挑了出去,推到它的面前,笑道:「吃吧,嘗嘗看,我的魚比不比廚娘做的魚好吃。」

  小白伸粉紅色的出小舌頭添了一口,立刻「吱吱吱」的笑起來,滿意的連連點頭,接著便將腦袋埋進碗裡一頓大吃。

  「看看你啊,一見到好吃的就什麼都顧不得了。」曉媚埋怨了一句,給它盛了一小碗飯,讓它就著飯吃,免得吃咸了。

  小白已經吃得滿爪子全是油漬,聽見曉媚的話,咬著魚肉的小嘴巴漸漸停下,轉向米飯的碗吃了幾口,又繼續吃魚。

  看著它狼吞虎咽的樣子,曉媚笑著搖了搖頭,也拿起碗筷,開始吃飯了......

  不出慕容淵所料,尹側妃聽說家中的變故,父母要被貶到幽州,而自己也要被貶為侍妾時,頓時如喪考妣一般,拍著大腿放聲大哭起來。

  「王爺,王爺,我不要做小妾通房,您去跟皇上求求情,別廢黜我好不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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