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少年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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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妃威脅曉媚不成,反倒被曉媚譏笑嘲諷,不覺臊得滿面通紅,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她氣急敗壞的說:「我不過是看在咱們同宗的份兒上提醒你一句,免得你一時錯了主意,走了你姨娘的老路。」

  提到蕭氏,曉媚的神色冷厲起來,她盯著李德妃,冷冷的說:「既然說到本妃母親了,請德妃娘娘實言相告,本妃的母親現在哪裡?是否還活著?」

  其實,德妃也不知道曉媚的母親在哪,但一看到曉媚緊張的神色,頓時像捏住了她的七寸似的,心裡頓時暢快起來。她窺著曉媚焦急緊張的臉蛋,心說,賤人,你不是狂嗎?這下本宮找到你的軟肋了,看你還敢不敢在本宮面前放肆了?

  她得意的笑了幾聲,不疾不徐的說:「本宮憑什麼告訴你?告訴了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曉媚想了想,認真的說:「倘若你告訴我了,你擔心的事兒就斷不會發生了,否則,把本妃逼急了,本妃或許就做出點兒有違婦德,讓你在宮裡抬不起頭的事兒呢……」

  所謂『有違婦德』和『讓你在宮裡抬不起頭』是什麼,就算她沒說,德妃也聽得出是什麼意思。

  她沒想到曉媚會說出這麼沒有廉恥的話來,頓時又驚又氣,咬牙說:「賤人,你還要不要臉了,怎麼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呢?」

  「呵!無恥?」

  曉媚不屑的冷笑說:「本妃母親到現在還生死不明呢,要臉又有什麼用呢?只要能母親平安回來,本妃是不介意不要臉的!」

  雖然她並不會真的去勾引皇上,但在嘴皮子上氣氣這個自以為是的德妃娘娘還是可以的,她是現代人,思想觀念跟古代人不同,並不覺得說幾句過頭的話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能探出母親的下落,哪怕威脅李德妃說自己要跟皇上睡覺,她也不覺得有什麼難為情的。

  反正就是說說,逞逞口舌之快,又不會真的去做!

  李德妃見曉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那麼無恥的話,真的被她嚇到了,她漲紅著臉啐了一口,罵道:「果然是娼妓養出來的腌臢東西,真是不要臉,你跟你那娼妓出身的姨娘一樣,全是不要臉的貨色,連在太后的宮裡都不安分,也不知跟那個野漢子私逃出去了,現在還沒有下落呢!」

  「你是說,本妃母親下落不明了?」

  曉媚眯起眸子,定定的盯著李德妃的臉,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出破綻來。

  德妃憤恨的說:「可不是麼,皇上和太后到現在還在下密旨到處搜查呢,因為她,我和母親還被懷疑盤纏了呢,真是個掃把星。要本宮說,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又是在太后娘娘的萬壽宮裡,是不可能會憑空消失的,定是她勾引了哪個野男人,裡應外合的跑出去鬼混了!」

  曉媚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覺得她不像是在撒謊,應該是真的不知道母親的下落,才站起身來,走到德妃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此時,曉媚的臉上雖笑著,整個人卻發出一股明媚而又凜冽的氣勢來,她漆黑的眸子盯著德妃,滿是悲憫之色,波光流轉,瀲灩風采,瞧得李德妃頭皮發麻,情不自禁的往後靠了靠,說,「你過來幹什麼?放肆……誰允許你這麼看本宮的?」

  曉媚歪著頭,眨了眨眼,湊得更近了你,低聲道:「既然你不知道本妃母親的下落,最好不要像個長舌婦似的信口雌黃,滿嘴胡說,當心禍從口出,最後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李德妃的臉頓時漲紅了,怒目滿面,大聲道:「你敢威脅本宮?你敢罵本宮死長舌婦?」

  曉媚詭異的笑了一下,說:「威脅算什麼,本妃還敢打你呢!」

  話音剛落,她已經揚起胳膊,一個巴掌扇過來了。

  「啪——」

  李德妃一聲慘叫,臉被打得偏向了一邊,她也應聲的倒在榻上,狼狽極了。

  這一巴掌,曉媚使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打下去的,很快,李德妃的臉頰高高腫起,面目也難看起來。

  李德妃眼冒金星,半山才難以置信的抬起頭,捂著臉啞著嗓子喊道:「你打本宮?你……你竟敢打本宮?」

  曉媚呵呵一笑,說:「你看,本妃打都打了,德妃現在還在問這個問題,不是蠢麼?」

  「來人,快來人!」

  李德妃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她捂著臉頰尖叫起來,想讓自己的下人給自己出氣。

  秀菊帶著兩個宮女跑進來,一看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李德妃,頓時驚慌失措的跑到德妃身邊兒,大聲道:「娘娘,這是怎麼了?」

  「她打我,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我?」

  李德妃指著曉媚,又氣又恨的,手指都哆嗦了,「快,快把這賤人拿下了,先掌嘴二十,再送到慎刑司重重發落!」

  秀菊這才明白,自家的主子這是挨了打嗎,頓時也感同身受,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對外面叫道:「來人,把楚王妃拿下,用竹板掌嘴!」

  立刻有兩個青衣小太監搶了進來,想要捉拿曉媚,曉媚怒斥一聲:「誰敢!」

  說著,銳利的眼神掃了過去,只輕輕一瞥,竟真的讓兩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太監望而卻步了。

  曉媚看著氣恨交加的李德妃,冷聲說:「你誣賴陛下與本妃有染,敗壞陛下的英名,打你一耳光算是輕的了,要是陛下和皇后知道了你的荒唐想法,別說是一耳光,就是一頓板子,也夠賞你的!要不,咱們兩個去皇后那請皇后評評理?看看本妃打你打的對是不對?」

  德妃的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來,她當然不敢去找皇后娘娘評理了,皇后本就與她不睦,若是知道她在背後這麼說皇上,一定會藉此大作文章整她的,到時候,就真的不是一耳光這麼簡單了。

  「怎麼?德妃娘娘心虛?不敢去了?」

  曉媚莞爾一笑:「你若是不去的話,本妃可要走了,天兒都黑透了,本妃得回去睡覺了!」言罷,她拿帕子掃了掃衣襟,轉身便走。

  德妃看著曉媚的背影,不知是因為懼怕她去告訴皇后,還是她身上的氣勢實在是太駭人了,使得她竟是呆呆的坐著,半山都沒敢吭聲。

  她不發話,下人更不敢擅專了,眼瞅著曉媚已經走到了門口兒,馬上就要出屋去了,德妃才如夢初醒,一下抓起案子上的茶杯,猛的向曉媚砸去。

  曉媚在空間呆久了,耳目皆比常人靈敏,聽到背後的聲音,猛的一回頭,將迎面砸來的杯子穩穩的接住了。

  她看了看手中那彩漆描金鳳穿牡丹的茶杯,搖首道:「這官窯的瓷器各宮都有定例的,砸一件就少一件,何況還是陛下御賜的,砸了有大不敬之嫌,德妃還是稍安勿躁的好,若只管這麼焦躁,到頭來,怕是吃虧的還是你自己呢!」

  說完,隨手將杯子塞進了就近的一個太監的手裡,揚長而去。

  外面

  荷花和芙蓉見曉媚出來了,急忙迎了上去,殷勤的又是扶她,又是幫她披披風的。

  對她倆剛才背主的行徑,曉媚並沒有追究,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去做,懶得在兩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身上費神。

  皓月當空

  秋風習習,山頂上,白色劍袖長袍的男子,深情的望著山下某座宮殿裡款款走出來的女子,深邃的眸中平添了幾分繾綣之意。

  她的這具身子好單薄啊,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比前世瘦弱多了,是吃的不好還是身子弱呢?改明兒個,得想法子找個御醫給她徹底檢查一下才是。

  她玉米粥還是從前的味道,軟糯、香甜,和她一樣可口,不,比從前做的更好吃了,讓他真想吃上一輩子!

  剛剛吃到那熟悉的味道的時候,他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前世那些日子。

  那時候,她做這道玉米粥,是為了討好他的母親,好讓母親能接納她,一家人能在一起和和氣氣的過日子。

  其實,有他護著她,她完全可以恣意快活的過日子,不用討好任何人的,但為了他的家庭和睦,為了他不在她們婆媳之間為難,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做了。

  他的玫玫就是這麼乖巧懂事!

  然而,她的努力卻並未讓母親改善對她的態度,因為她不育,母親總是冷言冷語,開始的時候她還忍著,後來發展到母親開始往家裡帶各種女人,她才開始反擊,婆媳倆的關係才日趨惡化!

  那個時候,如果他能果斷的搬離家裡,跟她到別處去住,或許,以後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然而,每次提及要搬家時,看到母親哭得傷心欲絕的樣子,他就心軟了,想想父親去世的早,母親一個人拉扯著自己和妹妹長大,為了他們兄妹,母親二十五歲守寡就再未嫁人,現在,他結了婚就丟下她,他於心不忍。

  所以,他忍耐著,又在老宅住了下來,還勸玫玫忍耐母親,跟母親好好相處。

  他一心以為,玫玫這麼好,母親早晚會看到她的優點,早晚會接納她,不再為沒有孩子的事兒刁難她的。玩完沒想到,母親會那麼有心計,還把心計用在了他們的身上。

  她明明和玫玫鬧得很僵,卻總是當著他的面兒說玫玫如何如何的好,當著外人的面,也常常感慨跟兒子媳婦生活在一起死如何如何的幸福。

  所以,當玫玫向他告狀,說母親如何如何的過分,如何如何的刁難她的時候,他都以為是她在鬧小孩子脾氣,不懂事,除了安撫她,竟沒有再動過一點兒般出去的意思。

  如果,當初他能果斷一點兒,沒有被母親的眼淚和偽裝迷惑,也沒有捐出那枚精子,他一定還跟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不會被殺,自己也不會流落到這個世上,做一個身中劇毒,命不久矣的皇帝!

  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他不會怨天尤人,只是,可憐的他的玫玫,讓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穿越到異世,還要備受欺凌和排擠。

  每次看到她小心翼翼的給他和太后磕頭、行禮,他就忍不住的心疼。

  前世的她,就算討好過自己的母親,也根本不需要像現在這樣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過日子,她那個名義上的丈夫,並沒有好好的珍惜她,呵護她,若是換他看來守護她,他一定不會讓她活的這麼委屈,他會給她撐腰,讓她隨性自然的生活,不必看任何人的臉色,也不必給任何人下跪行禮。

  如果,她能夠接納自己,他一定會比前世更愛她,把她寵上天去,讓她做這個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只是,怎樣才能讓她接納自己呢?

  他凝眉思索著,這時,鄭松悄聲走了過來,低聲道:「陛下,魅影回來了。」

  魅影是他的隱衛,也被他派出去保護她的眾多隱衛中的一個,除了負責保護她,還負責向陛下匯報她的情況,讓陛下隨時知道她的行蹤。

  「宣!」男人眼望著消失在車上的俏麗身影,沉聲吩咐著。

  片刻後,叫做魅影的隱衛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他身形精瘦,一襲黑衣,連臉都被黑色的面罩罩著,幾乎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陛下!」

  他跪了下來,拱手道:「屬下適才聽到德妃娘娘警告楚王妃,讓她莫要與陛下有什麼瓜葛,還聽到她辱罵楚王妃的母親,但是後來,被楚王妃掌摑了……」

  魅影用言簡意賅的語言,把剛才發生的一切描述了一遍。

  開始,聽到德妃侮辱她的時候,男人的臉上陰雲驟起,殺氣密布,陰森的能擰出水兒來,但當他聽說她反過來威脅德妃要跟他有一腿的時候,臉上的煞氣便瞬間消弭的無影無蹤了,甚至還彎起唇角,摸著下巴按照這個思路遐想起來,及至聽到她打了德妃的耳光,還威脅德妃,使德妃不敢懲罰她的時候,他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把伺候在一邊兒的鄭松嚇壞了。

  他服侍皇上多年,還從未看過他如此開心呢,更未聽過他如此爽朗愉悅的笑聲,看來,皇上這次是對楚王妃是動了真心了!

  趁著皇上高興,鄭鬆柔聲勸道:「陛下,您已經在這呆了半天了,秋風涼,您的龍體還沒大好呢,還是回去泡泡溫泉,早些休息吧,左右楚王妃已經無礙了,您也不用擔心了!」

  慕容流尊舒展了一下手臂,竟然聽從了鄭松的勸告,往山下走去,「朕今兒覺得今兒身子比往天舒服多了,站了這麼久,也沒覺出不適來!」

  鄭松諂媚的笑道:「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陛下思念楚王妃多日,今兒終於得見佳人,一解相思,興許是一高興,這病毒就被壓下去了呢!」

  「若是這樣,朕該多見她幾次了!」慕容流尊笑著說。

  「呵呵,正是呢,要奴才看啊,楚王妃比廖太醫配的藥都管用呢!」看到主子高興,鄭松也大著膽子插科打諢起來。

  其實,陛下的身子現在已經很不好了,太醫說,最多也就三五年的活頭了,雖然陛下總是表現的風輕雲淡、若無其事的,但他是近身伺候陛下的人,最是了解陛下的底細的,他曉得陛下已經是強弩之末,隨時都有毒發喪命的可能,他所表現的風輕雲淡,若無其事,都是硬撐著裝出來的!

  只是,人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就該好生的調養身子才對,可陛下不知怎地了,竟像是中了邪似的,瘋狂的迷戀上了楚王妃。

  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楚王妃在陛下的心裡,充其量和虞昭儀同等的份量,等到看到陛下把自己身邊兒最重要的隱衛都調出去保護楚王妃,而且一天到晚的關注她的情況的時候,他才知道,陛下對楚王妃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是真真切切的動了真情了!

  他雖然不贊同陛下這種有違人倫的感情,但主僕一回,而且陛下還是要升天的人了,所以就沒有把陛下的荒唐行為匯報給太后,甚至在太后打探陛下的消息的時候,還有意替他遮掩一二,也算是對陛下盡一回忠吧!

  ……

  第二天,曉媚剛起床,就收到了太后娘娘邀請她參加三天後的馬球比賽的消息。

  她正愁沒機會接近太后呢、打探母親的消息呢,收到邀請後,立刻命荷花和芙蓉幫她找一身打球穿的衣服,跑去球場做基礎訓練了。

  馬球是馬上用球杖擊毬的運動,所以又稱「打毬」、「擊毬」、「擊鞠」等。球狀小如拳,以草原、曠野為場地。遊戲者乘馬分兩隊,手持球伏,共擊一球,以打入對方球門為勝。

  這種球在中國古代就有,盛行於唐宋元三代,至清代始湮沒?,主要流行於軍隊和宮廷貴族中。在這個世界,馬球的盛行程度,大概與唐宋元時不相上下吧。

  因為馬球在這個時代盛行,驪山球場修建的非常完善,占地面積約莫近千畝,上面種植著嫩綠的小草,乍一看過去,綠油油一片,修整得十分整潔,一字排開的人工馬廄足足有半里長,木柵欄內全是人工養殖的馬,個個膘肥體壯,油光水滑,不僅馬匹好,打球的用具齊全,連馬球師父都有。

  來到球場,一下馬車,輕風拂面,空氣潔淨,求場內傳來馬蹄噔噔不停的聲音,估計已經有人在裡面操練了,曉媚嗅到一陣仿似來自草原的清新氣息,令她精神一振,愜意極了。

  球場外,立著一名莫二十七八的男子,身穿綠色宮裝,頭戴錦帽,是內務府派出管理球場的閹人。

  得知曉媚是楚王妃,要來學習馬球的,那太監上前迎接說:「奴才的宋柯,是球場的掌事太監,楚王妃裡面請,奴才這就著人教王妃練習馬球。」

  曉媚客氣的說:「有勞宋公公了。」說著,看了荷花一眼,荷花也上前道:「有勞公公了。」

  嘴裡說著,暗中將宋太監袖口一拉,塞進一個硬邦邦又滑不溜秋的一個冰東西。

  宋柯一摸,不用看也知道是一錠足稱金,頓時笑開了花兒,連連道:「好說,好說,楚王妃請這邊走,先隨奴才去馬廄挑馬,回頭奴才再給您送一個好球桿過來。」

  因為得了曉媚的好處,宋宋柯對曉媚極為殷勤,先詢問了一下曉媚騎過馬沒有。

  曉媚在前世經常陪古風到馬場騎馬的,但今世她只是個不得寵的閨閣女子,根本沒有機會騎馬,這會子要是說她會騎,荷花和芙蓉一定會起疑心的。

  因此,她搖首道:「幼年時跟家裡的老奴學過,但學得不精,而且時隔多年,怕是早就忘了。」

  宋柯一聽,親自挑了一匹騸過的成年馬匹,通體雪白,渾身幾乎沒有雜毛,蹄圓腿矯,屁股肥碩,不懂馬的人都瞧得出來是好貨色。

  騸過的馬性情也很溫順,不認生也不暴躁,更不會傷著人,就算第一次騎也容易馴服。

  好馬,宋柯把曉媚放進了球場,抱拳笑道:「王妃先進去,奴才去給您尋球桿,順便找師傅。」

  曉媚進了球場,在碧綠的草地上溜達著,耐心的等著宋柯回來。

  這時,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或者說,騎在馬上的少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少年十七八歲的樣子,近乎妖冶的臉龐完美無瑕,他穿著一身繡了蝙蝠石榴的劍袖騎馬裝,腰系青石色鑲白玉蟒帶,頭上戴著紅色繡蟠龍紋樣的抹額,身姿挺拔,器宇軒昂,早晨的陽光打在他,籠上一層淡淡的黃色金光,越發顯得他身型筆挺,英姿颯爽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少年長的很像她前世當紅的一位小鮮肉,相似的程度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了,雖然她並不追星,也沒有偶像什麼的,但是,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看到一張前世的臉,心裡還是覺得蠻親切的!

  馬背上的少年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了,扭著頭看了過來,此時,曉媚的頭上罩著帽帷,他看不清曉媚的顏色,還道曉媚是他以往見到的花痴之類的貨色呢,不覺冷嗤一聲,對身邊的隨侍說:「去,告訴宋柯,小爺練球的時候,不許有人來打擾,把她給小爺趕出去了!」

  隨侍應了一聲,一道煙的去了。

  曉媚有些詫異,這個少年是誰?怎敢在皇家的地盤上這麼囂張呢?

  不多時,宋柯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類似於青龍偃月刀的球桿,他一邊兒抹著汗,一邊兒小心的對少年說:「葉公子,實在是對不住了,那位是楚王妃,後天要參加太后舉行的馬球比賽的,您就讓她練一會兒吧!」

  「楚王妃?」

  少年的的眼神再次掃了過來,鋒芒盡顯的眼神沒有因為知曉她的身份多一星半點兒的恭敬,依舊是之前那種厭惡的神色。

  「小爺才不管她是楚王妃還是皇貴妃,擾了小爺的雅興就是不行,馬上把她給爺轟出去,別逼著爺自己動手!」

  宋柯求饒不成,只好苦著臉蹭到曉媚的面前,哭喪著臉說:「王妃娘娘,您看,葉公子他就是不依,要不,您改天再來吧,或者,等葉公子走了,奴才在打發人到您的府上請您?」

  曉媚倒不是想跟一個少年置氣,只是有點兒奇怪的說:「宋公公,這個葉公子是什麼來頭,怎麼狂的連皇室宗親都不放在眼裡了,也太囂張了點吧!」

  宋柯小心的窺了葉公子一眼,壓低聲音說:「王妃難道沒聽過西北葉家麼?就是樂慶公主的夫家啊!」

  樂慶公主是完顏太后的嫡親女兒,嫁給了鎮守西北的大將軍葉洪斌為妻,葉大將軍英明神武,掌管著大雍三十萬大軍,在大雍國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只可惜,大將軍尚了公主,身為駙馬是不能納妾的,而樂慶公主雖然給葉大將軍生了七個孩子,但卻生出了葉宇軒這麼一個男丁,因此,這位葉公子的金貴程度就可想而知了,簡直不遜於太后娘娘膝下的兩位小皇子呢。

  太后娘娘也對自己的這個獨苗外孫格外寶貝,簡直是旱災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著,每次他進京來,太后都不避嫌的命他宿在宮裡,還可以隨意在後宮走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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