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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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松小心翼翼的走進御書房的裡間,卻見陛下正背對著他,觀摩著牆上的一副畫像。

  畫像上的人物是宮女出身的虞昭儀,此像乃是陛下親自畫出來的,顏色絢麗,畫面寫實逼真,跟宮裡畫師們的畫法完全不同,不過鄭松覺得,還是陛下的畫法好得多。

  只是,陛下的畫雖好,畫面上的虞昭儀卻打扮得怪怪的,她的頭髮並沒有盤髻,而是隨意的披散著,身上的衣服既不是褙子,也不是襦,而是一種沒有袖子的裙子,很是怪異的,真不知陛下是怎麼想起要畫這麼一副畫的。

  而且,他還覺得,虞昭儀出身低賤,為人膚淺輕狂,姿色也算不上是絕佳,不值得陛下如此厚愛的,真不知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會寵她。

  不過,說到寵愛,虞昭儀貌似已經失寵了,陛下如今把眼睛放在楚王妃的身上了,根本不再見她了,虞昭儀這幾次求見,都吃了陛下的閉門羹,但令鄭松不明白的是,既然陛下已經不再喜愛虞昭儀了,為何還要懸掛她的畫像,為何還要日日觀摩賞看呢?

  與其這樣,何不把虞昭儀本人召來看呢?

  而且,陛下每次看到這副畫像的時候,都會露出一副痛苦的神色,那種痛,仿佛是已經痛徹了心髓似的,光看背影都能感受到他的絕望和失落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陛下為何會如此反常?這位善於體察主子心思的大太監想破了腦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不再費那個心思去想了!

  「奴才參見陛下!」

  聞聲,慕容流尊回過頭,淡聲說:「看見她了嗎?她怎樣了?有沒有受到傷害?」

  鄭松跪在地上,恭敬有加的答道:「回陛下,奴才去的很及時,楚王妃並沒有受到傷害,而且有您的聖旨,料那尹太妃也不敢再為難楚王妃了。」

  聞言,慕容流尊似乎放下心來,他踱步到龍椅處坐了下來,端起龍案上的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才說:「你在楚王府里安排的人很好,回頭定要重重的賞她,告訴她繼續給朕盯緊了,一旦她有事,務必要像今天一樣,在第一時間把消息傳進來。」

  「是,奴才遵旨!」

  鄭松弓著身子退下。慕容流尊低下頭,從龍案上拿起兩份不知看了多少遍的戲稿,又觀摩起來。

  看著稿子上熟悉的筆跡,男人那張俊臉在不覺間遍染笑意,雖半低著頭,亦可窺見他眼神寵溺,像那戲稿是他最心愛的女子一般,深情的眸子簡直能把那戲稿看化了。

  哎,隔了一世,她的字跡還是跟前世一樣潦草,沒有絲毫的變化,看來,真是他把她慣壞了,字都寫不好……

  ……

  楚王府里

  曉媚接完聖旨,帶著尺素和蘭素回到漱芳園時,尹太妃和樂昌等人已經離開了,連田掌事和何太醫等也都不見了,院子裡靜悄悄的,仿佛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似的。

  望著空蕩蕩的院子,尺素氣憤的說:「人呢?太妃不是答應讓王妃親自審問下毒的事兒嗎?這會子把嫌犯都帶走了,還怎麼審呢?」

  蘭素也不忿的說:「走,咱們再把那幾個奸人提回來,決不能讓王妃白白的被人毒害!」

  曉媚冷笑說:「這會子,就算把人提回來了,他們也早就竄好供詞,找出替罪羊了,既然沒法查出真兇,又何必勞心費神,去多此一舉呢?」

  嘴裡說著,已經提步走進了屋。

  其實,她早就想到尹太妃等會阻撓她調查真相的,因為想想要毒害她的人,不是尹側妃就是柳側妃,也可能是樂昌公主或恪靖縣主什麼的,這些人都是太妃娘娘心尖兒上的,她怎麼會讓她的心尖兒背上毒害人命的罪名呢?

  之所以跟尹太妃提及她要親自審問,不過是以此來轉移尹太妃的注意力,好讓她不再對尺素、蘭素動殺心罷了。

  這會子,就算她把幕後的真兇查出來了,楚王不在,也沒有人能給她做主,與其知道是誰要毒害她卻對人家無能為力,不能報仇,還不如不知道是誰做的,等自己強大起來再做定奪呢!

  進了裡間,她卸掉了頭上的珠翠,脫去了繁縟的朝服,坐在了靠窗戶的矮榻上,荷花進來獻茶,曉媚看了看那杯熱騰騰的茶,又看了看荷花,道:「你和芙蓉準備一下,三天後跟本妃去驪山伴駕秋狩。」

  這段日子,曉媚一直對荷花和芙蓉不冷不熱的,反而使勁兒的抬舉後進來的尺素、蘭素姐妹,為此,荷花的心裡一直不忿著呢,這會子見主子優待她們了,還要帶她們去驪山,不由得喜出望外。

  驪山可是皇親貴胄們遊樂的地方,去了那兒,說不定會遇到一位溫柔多情的翩翩王子呢!

  荷花大喜,福身道:「是,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準備行李。」

  說著,喜滋滋的下去了。

  蘭素看著荷花的背影,擔憂的說:「王妃,我們也隨您一起去吧,不然,您一個弱女子,只帶著荷花和芙蓉兩個人不懂功夫的丫頭出去,太不安全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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