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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著火把的獄卒身後帶著兩個黑衣人,走到他們的這間牢房前停住了腳步,見裡面的兩人還在熟睡,便互相對了個眼色。獄卒敲了敲鐵牢門,語帶諷刺道:“成王殿下,刑部來了兩位大人,要問些話。”

  “皇親國戚在牢中不得半夜提審,王爺小心。”被他按在懷中的慕含章悄聲道。

  景韶蹙眉,坐起身來,卻沒有放開懷裡的人,冷聲道:“狗東西,本王還要睡覺,有事明日再說!”

  “這可由不得王爺,”獄卒打開牢門,放那兩人進來,“王爺一直不肯認罪,不若今日就問問王妃。”

  黑衣人步履沉穩,一看就知武功不弱,景韶本能的感覺到危險,迅速站起身來,把懷中人護在身後:“要審本王或是王妃,都要父皇的手諭。”

  那獄卒陰陰一笑,也不多言,等兩人進來,便迅速退了出去,三兩下將牢門鎖住,快步離開,那兩人二話不說,在袖中抽出兩把短刀就沖了過來。

  火光電石之間,景韶瞳孔驟縮,抬腿將一人踢開,躬身躲過迎面而來的刀,以一敵二,卻苦於手中沒有兵刃,應付起來頗為吃力。

  慕含章縮到角落裡,以免給景韶添麻煩。

  景韶奪過一把刀,旋身一腳將那人踹到鐵門上,咣當一聲發出巨響,反手朝那人胸口刺去,忽而覺得背後一涼,當是兵刃破空而來的寒氣,猛地轉身,卻接住了一具溫熱的身體。

  “含章!”景韶目眥盡裂地看著那把短刀刺進了慕含章的身體,鮮血噴涌!他已經失去的所有,慕含章就是他最後擁有的,如今竟也要給人奪去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啊——”景韶怒吼一聲,狠狠地把那人踹到牆角,凌空躍起,重重地把手中的刀戳進黑衣人的胸口,一刀不夠,再補一刀,只殺得滿目猩紅。

  “含章,含章,你這又是何苦……”景韶抱住疼得臉色蠟黃的人,這人是為了替他擋刀子,他這般不負責任的丈夫有什麼值得他這般付出的,轉頭對著門外怒吼,“來人啊!來人!”

  “不……不!”景韶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氣。

  “怎麼了?”慕含章被驚醒,迷迷糊糊爬起來,看到景韶臉色很是不對,立時清醒過來,伸手扶住他,“小勺,你怎麼了?”

  景韶愣怔半晌,緩緩地回頭,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膚色瑩潤,因為剛睡醒而泛著健康的紅潤,周遭是暖色的帳幔,身下是柔軟的床鋪。

  “小勺……”慕含章看他臉色不對,伸手把他抱進懷裡,輕輕地拍了拍,“做惡夢了?”

  溫暖的身體貼著自己,才真正把他從噩夢中拉回來,景韶緩緩伸手,抱住自家王妃,慢慢收緊,只想把他融到骨髓里。

  慕含章發現他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得心疼不已,給他順了順脊背:“夢到什麼了?”以自家王爺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到底什麼會讓他嚇成這樣?

  景韶沉默著不肯開口,只是把臉埋在那溫暖的頸窩裡,貪婪地吮吸著那干慡溫暖的氣息。

  慕含章見他不答,也不肯放開,無奈地笑了笑,他們已經成婚快十年了,這傢伙還是跟個小孩子一樣,便放軟了聲音道:“方才我也做了個奇怪的夢,我夢到咱們倆在一個牢房裡,你還抓了只老鼠……”

  “君清!”景韶猛地拉開懷中人,瞪大眼睛看著他,不待那人作出回應,一把將人壓到了身下,狠狠吻住他的唇。

  方才的夢境太過真實,那種即將失去所有的痛苦差點將他淹沒,景韶忍不住一遍一遍地索取,一次一次的確認——眼前的不是夢,他與君清都好好地活著,他把君清照顧得很好,他們過得很幸福……

  景韶緊緊抱著懷中昏睡過去的人,輕輕在那泛紅的眼角落下一個吻。

  往事已成黃粱夢,嗟嘆無用。

  這世間能有幾次重來的機會?莫待失去眼前人,方知富貴榮華一場空,悔恨重重……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為定製印刷寫的特典的無肉部分,也是番外的最後一章,肉肉在定製里是全的,定製已出,點擊購買

  因為千鶴還在上學,六月份太忙,各種考試,所以番外寫不了太多,這個故事也沒有講得很長,其實這篇文就是想給大家講一個溫馨的小故事,沒有那些無端的猜疑,沒有毫無理由的互虐,僅為博君會心一笑,別無他求(*^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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