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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總、理氣得不輕,顫著聲音問,「你這是和我說話嗎?」

  白雪嵐居然不怕,「我和誰都這麼說。」

  「好!好!你這樣目無上級,看來這總長你是不想幹了。」

  房中忽然死一樣沉默。

  宣懷風心臟撲騰一跳,知道事情要糟,不敢猶豫,快步走到房門,對那幾個看門的護兵說,「我有急事要見總長。」

  護兵們早知道白總、理和白總長是一家子。

  他們又不是聾子,早聽見裡面吵得天翻地覆,猜到宣懷風是來救場的,索性做個順水人情,立即放行。

  宣懷風隨便敲了兩下,不等裡面回答就推開了門。

  一跨進去,看見白雪嵐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另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著,兩人默默對峙著。

  不用問,站著的一定是白雪嵐那個權勢灼人的總、理堂哥了。

  「報告總長,」宣懷風走過去,中規中矩對著白雪嵐說,「京華醫院的徐副院長有急事想和您面談。」

  白雪嵐問,「什麼急事?」

  「他沒說清楚。下屬猜想,應該是總長目前傷勢的治療方案。」

  「我這裡正招待總、理……」

  白雪嵐一語未了,白總、理不高興地截斷,「我不需要什麼招待,忙你的去吧。」

  轉過身,大步霍霍出了房門。

  外面原本跟他來的幾個護兵匆匆趕在他後面。

  宣懷風回過頭,看著幾道背影在石門處一拐,估計是往公館大門去了。

  這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白雪嵐自他進來,就一個勁把他從頭到尾慢吞吞的打量,此時忽地笑了,問宣懷風,「你是來救駕的嗎?」

  一邊問,一邊伸出手,握住宣懷風的手腕,把他拉近身邊。

  宣懷風想不到他到現在還嬉皮笑臉的,毫無正經,沒好氣地問,「救什麼駕?你又不是皇帝。」

  白雪嵐道,「不管怎樣,多謝你這番心意。」

  頓一頓,話鋒忽然又一轉,「不過,你雖然好意,卻做了壞事。其實我正借這個機會和這位總理大人打擂台呢,偏偏被你中斷了。你說,怎麼賠償我才好?」

  宣懷風一愣,氣得五臟幾乎移位。

  這才真叫狗咬呂洞賓呢!

  宣懷風俊臉緊繃起來,冷冷道,「那也容易,我這就幫你把總、理請回來。」

  轉身就要走。

  白雪嵐趕緊一隻手臂環了他的腰,討好地央道,「別走,別走!算我病糊塗了,腦子發昏胡言亂語還不行嗎?你對著我,脾氣怎麼就這麼大呢?哎呀,我的傷口好疼……」

  宣懷風背對著他,他索性就把臉貼在懷風后腰上,真真假假地呻吟起來。

  這哪裡像個叱吒風雲的海關總長?

  完全就是個市井無賴了!

  宣懷風知道他那些叫疼里至少七分是假的,但也不好真的丟下他走人,只好把身子轉回來,低頭看著他,正正經經地說,「總長,你要是身上不舒服,就好好躺下休息,別勞這麼多沒必要的心神。」

  白雪嵐言聽計從,「你說的對,我應該躺下,勞駕你扶我一把。」

  宣懷風不好拒絕,只能過來,扶他躺到床上。

  「請你好好養傷。」

  宣懷風說了這句,打算要走,又被白雪嵐抓住手腕。

  他心裡不禁氣了,臉上顯出不耐煩來,正要開口,白雪嵐搶先說道,「我就只說一句話。你讓我說了,我就鬆手。」

  宣懷風無可奈何,嘆一口氣道,「好吧,你說。」

  白雪嵐躺在枕上,抬起眼,深深看了他半晌,才低聲道,「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宣懷風怔了片刻,才知道他這句指的是什麼。

  看看自己被包紮的手掌,傷的地方似疼非疼,似癢非癢。

  心裡卻又似喜非喜,似悲非悲。

  全不是尋常可言的滋味。

  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好一會,宣懷風才道,「你已經說完一句話,總可以放開我了。」

  白雪嵐仍握著他,問,「你信我嗎?」

  宣懷風大為躊躇。

  固然不能說不信。

  但是說信,倒更為矯情,仿佛兩人有了什麼別的東西約定了。

  宣懷風不肯回答,只說,「這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你昨晚本來就喝醉了,我自己也不夠小心,沒站穩,不然,也不至於摔這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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