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林奇駿恍然大悟,說:「果然,是很應該小心。不知道這位好朋友,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對你這樣好,我也承他一份情。」

  白雲飛說:「和你也是熟人了,就是宣副官的姐姐,年太太。」

  林奇駿向來感到年太太對自己不如何喜歡的,從前打電話去年宅找懷風,不知受了她多少冷待,知悉了謎底,聲音便沒有剛才那樣熱情了,只說:「原來是她。」

  這一說,頓時又想起宣懷風來。

  腸子像別人不經意掐了一把,酸酸楚楚的痛了痛。

  白雲飛猶在誇讚:「正是她,這一位年太太,真是一名大家閨秀,斯文大方,尤其的心腸好,更可貴是對所有人一視同仁,不存偏見。」

  林奇駿聽了這番溢美之詞,原本探病的殷切關懷之心,立即去了大半。

  默然半晌,冷冷道:「這樣說來,你是和她非常熟悉了?」

  白雲飛一愕,不曉得他哪裡不高興了。

  兩人這兩天都沒聯繫,好不容易見一面,沒想到因為宣代雲鬧出了一點不開心,場面也冷淡下來。

  林奇駿沒心情長坐,心不在焉聊了幾句,就託辭有約要先走,臨行前問白雲飛:「我今晚在華夏賓館開個房間,你來不來?」

  白雲飛又是一怔,其實和林奇駿去賓館,也不是沒有做過的事,但此刻聽來,卻份外刺心,不由倔強地抿了抿唇,問:「你不是來探病的嗎?」

  林奇駿被問得一嗆,臉龐尷尬得有些發白,乾巴巴道:「那你好好養病吧。」

  轉身就走了。

  第十七章

  宣懷風做完了手頭上的工作,和白雪嵐打個招呼,從海關總署出來。

  今日因為白雪嵐要用宋壬,另指派了幾個護兵給宣懷風,對宣懷風來說沒有區別,中午吃飯時候,一行人就坐了兩輛汽車到新南路的江南館子去。

  這江南館子是新開張的,窗簾桌椅一律都是新布置,十分乾淨清慡。

  宣懷風的汽車剛停,就有一個穿軍裝的士官似的男人跑過來,敬了一個禮問:「請問是宣懷風公子嗎?」

  這公子兩個字用得奇,宣懷風聽了,不禁覺得有趣,點頭說,‘我就是宣懷風,可不是什麼公子。」

  那士官是慣於打仗的粗人,也很不懂這些斯文的詞,呵地一笑,說:「我們軍長要我這樣叫,我就這樣叫了。既然就是您,請您隨我來。」

  宣懷風約的是宣懷抿,聽他口口聲聲稱軍長,也感到詫異,尋思道,難道三弟的上司也過來了?

  一邊跟著那帶路的士官往裡面走,幾個護兵就在後面跟著。

  經過館子一樓,居然是空蕩蕩的,宣懷風大為奇怪,說:「這家江南館子看起來挺不錯的,怎麼連一個客人都沒有?」

  士官轉頭看了看他,回答說:「我們軍長今天把這裡全包下來了。」

  宣懷風問:「這是為什麼?」

  士官只說了一句:「我們軍長討厭吵嚷。」便不再說了,做著手勢請宣懷風上樓。

  宣懷風上了樓,跟那士官去到一個包廂門口。

  士官幫他開了門,朝裡面立正,大聲說:「報告!軍長,宣懷風公子來了!」

  話音未落,就聽見裡面一個男人沉聲呵斥:「吵嚷什麼?叫你說話斯文點,沒長耳朵嗎?」

  宣懷風好奇地往門裡把臉一探,宣懷抿已經走到門前了,嘻嘻笑道:「總算來了,正怕二哥失約呢。」把宣懷風手腕一握,拉著往裡走。

  到了裡面,原本坐在飯桌旁的展露昭已經站起來等著,見到宣懷風,微笑頜首。

  宣懷抿見宣懷風打量了展露昭幾眼,便輕推了宣懷風一下,說:「這位展軍長是我現在的上司,前陣子二哥不是見過嗎?說起來,他還是爸爸的老部下。這次小飛燕的事,都虧軍長幫忙。」

  宣懷風也認出了展露昭。

  不過上次在京華樓,展露昭一身戎裝,今天換了一件藍色長衫,臉上帶著微笑。這樣一來,連氣質似乎也有了微妙的不同。

  不由讓宣懷風多瞧了兩眼。

  展露昭一早起床找合適衣服,又特意把臉乾乾淨淨颳了一遍,還理了個發,正為了這個良好的第一印象。見宣懷風多瞧了他兩眼,心裡已是非常自傲,含著笑,把手一揮:「坐下說話,宣公子,請坐。」

  宣懷風坐下了,宣懷抿就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

  他們一個軍長一個副官,剛好把宣懷風一左一右給夾了。

  宣懷風便對展露昭說:「展軍長,公子這個稱呼,很叫人不好意思的,你叫我宣副官,或者宣先生,宣懷風,都無妨。」

  展露昭斟酌著笑道:「你不是我的副官,我叫你宣副官,很容易引人誤會,而且也不知道是叫你,還是叫宣懷抿。我要是叫你宣先生呢,恐怕別人又以為你是教書先生了。連名帶字的叫,更不禮貌,我雖然是個粗人,但也不高興這樣做的。既然這樣,不如我叫你懷風,你看怎麼樣?」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