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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懷風問,“什麼情報?”

  孫副官說,“我們不是疑惑姜御醫的毒是怎麼下到你身上的嗎?他查到了一些線索,大概是走的金德爾醫生的路子。”

  宣懷風把眉頭皺起來道,“金德爾醫生嗎?他為了我斷過幾次診,我看他,倒不像這樣壞的人。”

  孫副官說,“那一位送過來的情報,向來沒有差錯,既然提到金德爾,不管他是怎樣一個參與的方法,至少是肯定有參與的了。我們就順著藤摸瓜罷。其實這也是一件好事,總長原怕根子爛在自己人身上,現在知道是洋人插手,比起出了家賊,心裡多少舒服些。”

  正聊著,白雪嵐從總理府回來了,神采奕奕,腳步帶著風似的,若只看這無可挑剔的精氣神,絕瞧不出他在總理府受過痛斥的一點影子來。

  白雪嵐把書房的門一推,走進來就笑,“大白天的,你們把窗戶關得一絲風都不透,在商量什麼機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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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貨不夠,要省著用啊。

  蹲在牆角數存貨……

  正聊著,白雪嵐從總理府回來了,神采奕奕,腳步帶著風似的,若只看這無可挑剔的精氣神,絕瞧不出他在總理府受過痛斥的一點影子來。

  白雪嵐把書房的門一推,走進來就笑,“大白天的,你們把窗戶關得一絲風都不透,在商量什麼機密的事?”

  兩個副官都趕緊把瓷杯放下,從沙發里站起來,叫了一聲總長。

  白雪嵐對著孫副官把手在半空虛虛一按,說,“別講究那些虛禮了,坐著說話。”

  一手按著宣懷風的肩膀,讓他在原本的沙發上坐了,自己把半邊臀部,挨坐在宣懷風的沙發扶手上,十足的帥氣灑脫。

  白雪嵐問孫副官,“今早出去一趟,有什麼收穫?”

  孫副官忙把剛才和宣懷風說的那些,重複了一遍,瞥了宣懷風一眼,小心地加一句說,“宣副官說,廣東軍那邊的一些事,總長您已經和他說過。所以我估摸著這裡頭的事,也應該和宣副官講一講了,時局越來越亂,總不能讓宣副官摸不清形勢。”

  白雪嵐說,“很是,我也這般想,才把廣東軍內應的事和他說了。這只是為著你了解大局,聽聽就好,至於如何應付,還不是該你勞神的時候。”

  後面那一句,他把頭轉了過去,垂下視線,看著宣懷風,很有一點警告的意思。

  宣懷風很反對他這專制的態度,可當著孫副官的面,總不能和白雪嵐頂嘴,就平和地回了一句,“是,總長。”

  反而是孫副官在一旁,看著頂頭上司百般地把宣懷風保護著,頗感津津有味,又生出些感概。

  他也知道這二人世界,自己是不應久留的,把手頭公事報告完畢,就找了個有公務待辦的藉口,離開了書房。

  孫副官一走,白雪嵐就露出另一種怠懶面目來,筆挺的脊樑就仿佛被抽了似的,扒在宣懷風肩上,把指頭勾著宣懷風圓潤的耳垂玩。

  宣懷風笑問,“怎麼?出去一趟,挨罵了吧?”

  白雪嵐反問,“誰敢罵我?”

  宣懷風說,“你只管瞞著我,那洋醫生死了,白總理不把你叫過去痛罵嗎?”

  白雪嵐笑道,“原來是為了這個,管他呢。如今洋人養的一條狗,都比一個中國人值錢,我早就想狠狠殺一殺這股妖氣了,那短命鬼算他命不好,撞在槍口上。”

  宣懷風說,“口氣不小。可是我們勢弱,洋人勢大,現在殺了他們的公民,不是你嘴上逞強就過得去的。”

  白雪嵐冷笑道,“倒看看洋人能拿我白雪嵐怎麼樣。”

  說罷,指尖把宣懷風的耳垂扯了扯,說,“好不容易從堂兄那裡脫身,你還要繼續拿這事來讓我不痛快,真該罰。別說我的了,你今天待在公館裡做了什麼,講來聽聽。”

  他高大的個子,分量很是不輕,壓在宣懷風身上,時間久了,給人壓力頗大。宣懷風把他往外推了推,不許他膩歪,手往書桌上一指,“辦了一些公務,那幾張紙上寫的是我的意見,你看著吧,覺得可用就用。”

  白雪嵐連頭也沒有回,宣懷風不許他靠,他索性把宣懷風從沙發里拉起來,自己搶了座兒,又把宣懷風撈到懷裡,讓他坐自己膝上,一雙眼睛迥然有神地打量他,仿佛有什麼深意地問,“除了那一些公務,你就沒遇見什麼新鮮事?”

  宣懷風說,“能有什麼新鮮事?哦,你是說那位美麗而不失英氣者,登門拜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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