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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懷風失笑道,“這什麼話,病是我願意生的嗎?”

  兩人泡了一會溫水,精神恢復過來,一時未感睡意,便就著極親密的姿勢,窩在在浴缸里說起話來。

  宣懷風問,“廣東軍那一邊,你的內線有什麼消息過來?”

  白雪嵐說,“大概也就猜想的那樣。展露昭氣得半死,叫囂找我報仇呢,我倒不知道他有那樣的本事。接連幾次出了岔子,他們也知道內部出了問題,正在嚴厲地搜查內jian。廣東軍內,已經槍斃了七八個有嫌疑的人。”

  宣懷風臉色凝重,問,“給你送情報的那個內應,有危險了。”

  白雪嵐點頭,說,“今天孫副官找我,就是說這事。他如果被人查出來,一定活不成,我們要幫他過這個難關。”

  宣懷風問,“怎麼幫?”

  白雪嵐把眼睛垂下,含笑掃著他白雪般漂亮的光身子,反問,“你有什麼主意?”

  宣懷風用心想了想,商量著說,“你不是說,他們已經槍斃了一些有嫌疑的人嗎?如果讓廣東軍覺得內jian已經被清除了,他被發現的危險,也就告一段落了。”

  一頓,又說,“是了,我都沒有問過你,埋伏在廣東軍里的內線是誰。如果不能說,你就別說。如果能說,我倒要記一記他的名字。這人是個英雄,要不是他,恐怕你不能知道洋行哪條船上,藏了廣東軍的海洛因。我說的對不對?”

  白雪嵐笑道,“你只記得船上搜出的海洛因?那不算他最大的功勞。說起來,這人對你有救命之恩,就是他把姜御醫和小jì女翠喜鬼混的事刺探出來,出入時間和夜裡走的路線,也是他報告的消息。不然,藥方未必能輕易到手。”

  宣懷風一聽,更生出幾分感激,問,“說了這麼久,這神秘人物,到底是誰?”

  白雪嵐微笑著說,“他和你算是同行,你猜一猜。”

  宣懷風好奇地問,“難道也是海關的?可廣東軍里,並沒有海關的人吧?”

  白雪嵐說,“要我告訴,也不難。這裡,這裡。”

  食指對著自己的嘴唇,點了兩點。

  宣懷風無奈地失笑,“你上輩子一定是做生意的,這種事,也要拿來交換點什麼。我身上沒力氣,不想動,你把頭低下來。”

  白雪嵐聞言,立即滿懷期待地俯下頭。

  宣懷風緩緩伸出一根光裸的手臂,稍往後轉著,勾住白雪嵐的脖子,後仰著脖子,下巴抬起來,便在白雪嵐唇上親了一下。

  白雪嵐被那甜蜜而單純的吻,誘惑得渾身熱血又要洶湧起來,差點抱住他來個長長的痛吻。可他也明白自己,如果痛吻起來,光吻是不夠的,下面必須也要想法滿足。

  宣懷風病後初愈,實在不能太使勁壓榨,

  白雪嵐用力一咬舌尖,把湧上來的欲望狠狠趕了回去,只把身體放軟了,挨在法蘭西浴缸的壁上,英俊臉龐露出神秘的微笑。

  宣懷風說,“我已經大大方方的親了,你也該大大方方的公布了。”

  白雪嵐說,“廣東軍的展光頭身邊,有一位姓張的軍官,很得信任。你有沒有印象?”

  宣懷風和廣東軍的人打過幾次交道,仔細一回想,就想起來了,恍然道,“那是展司令的副官。怪不得,你說我們是同行,指的是副官這個職位。他既然很得展司令信任,怎麼會被海關爭取過來了?我對這個人知道一點,在我父親做司令時,他就跟著當時的展師長了,算是廣東軍里一個老資格。像這種跟著上司打仗打出來的交情,很不容易割捨。”

  白雪嵐懶洋洋地說,“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張副官本來對展光頭是很忠誠的,照他的話說,原本這條命,就打算貢獻給他家司令了。可是,誰讓展光頭不爭氣,非要和買賣海洛因的洋人攪和在一起呢?”

  宣懷風說,“我知道了,張副官痛恨海洛因。洋人的毒品禍國殃民,他能這樣毅然選擇,也是一個心懷公義的豪傑了。”

  白雪嵐笑著說,“這所謂的公義,其實有私憤在裡頭。孫副官也是好不容易,才和他接上了頭,前後接觸幾次,和他有了一點信任,他才告訴了孫副官緣由。原來他在老家,父母早死,只剩了一個幼弟。他是當爹又當娘,討吃的把弟弟養大的。後來當了兵,有些錢,都寄回家裡給弟弟。有陣子音訊不通,他擔心起來,請假回了一趟老家,才知道他弟弟因為抽海洛因,抽過了量,死在路邊了。所以他恨那些賣海洛因的,恨得咬牙切齒。後來廣東軍要做海洛因生意,他表示反對,可惜他上司覺得來錢快,鐵了心要做這傷天害理的買賣,不許他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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