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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看著宣懷風側臉的眼睛,也斂去最後一絲睡意,異常的清醒而明亮起來,仿佛是遇見了很讓自己感興趣的事。

  白雪嵐笑道,“真不是存心。你不說,我還沒察覺。“

  說著,不但不讓開一些,反而在被底下慢慢地蹭過去。

  宣懷風不料他有這樣邪氣的舉動,想往床邊避,但一張單人病床睡了兩個人,空間實在有限,再要閃避,就要跌到床下去了。所以他避也避不開,只能承受白雪嵐可惡的舉動。

  偏偏他現在不比從前,很難對白雪嵐生氣,不管白雪嵐怎麼調皮,也只能無可奈何。

  宣懷風就轉過頭,瞪他一眼,說,“我看你就是存心,不然,怎麼臉上露出這種得意的笑容?行動上也得寸進尺。”

  白雪嵐說,“冤枉。晨勃這種事,自古有之,難道是我個人就能存心製造的?連科學家都說了,但凡正常男人,都會如此。要是不信,等回了公館,我翻外文雜誌給你看看,做個證明。”

  宣懷風說,“我不是說晨……“

  他覺得說出那個字實在不雅,猛地一停。

  被子底下那滾燙的東西越發堅硬,隔著一層病人服的布料,頂在自己身上,仿佛把熱都傳過來了,燒得皮膚一陣陣發燙。

  宣懷風說,“你讓開一點。”

  白雪嵐問,“為什麼?”

  宣懷風說,“我是病人,在醫院裡,病人最大,我說讓開就讓開。”

  他熟知白雪嵐的無賴霸道,這種情況下,白雪嵐多半是要糾纏到底的,所以語氣也不甚嚴厲。

  不想白雪嵐卻很君子,竟真的起了身,往小隔間的浴室去了。

  不一會,神清氣慡地返回來,伏身在宣懷風頰上親了一口,低聲笑著說,“在醫院裡病人最大,我聽病人的。不過在公館裡,我最大,回了公館,你就要聽我的了。”

  宣懷風剛想開口,白雪嵐又補充了一句,“在海關衙門裡,我也最大,你還是要聽我的。”

  一頓,又接了第三句,“至於戒毒院,那也是海關下面的機構,仍屬我最大。你依然要聽我的。”

  說完,臉上露出促狹而英俊的笑容來。

  宣懷風也被他逗笑了,說,“你也太會算計了,當你的下屬,可真倒霉,處處都要受你欺負。”

  白雪嵐說,“受我欺負的也只有你。別人想讓我欺負,我不會賞這個臉。”

  兩人一陣說笑,便把那正常男人早上的正常反應之事,揭了過去。白雪嵐如此輕易放過,當然也不只為了日後在公館、海關衙門、戒毒院裡欺負懷風,更因為考慮到懷風身體未痊癒,自己餓得日子久了,如果此時一開禁,只怕要把懷風的身體吃垮了去。

  所以,白雪嵐倒是處處警惕著自己,要把欲望按捺住。

  宋壬聽見病房裡傳出說話聲,知道他們已經醒了,敲了門走進去,問白雪嵐話里頗有含意地問,“總長,是不是該做事了?”

  白雪嵐看了看手錶,泰然自若地說,“時間很夠,急什麼。等吃了早飯再說。”

  宋壬很聽白雪嵐的吩咐,既然白雪嵐如此說,他把頭一點,就退到門外去了。

  等宋壬出去了,宣懷風問,“今天你有什麼要緊事做?”

  白雪嵐輕描淡寫地說,“沒有多要緊。我看那姓展的討嫌,準備打發他上路。”

  宣懷風說,“昨晚聽你一說,我知道,你今天必定對展露昭有行動的。我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既然敢說,應該都籌劃好了。不過有一事,廣東軍在城裡胡作非為,總理也不是不知道,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非是不想惹出大事,把現在勉強的和平局面給破壞了。你把展露昭殺了,解氣是解氣,殘局怎麼收拾?”

  白雪嵐正在換衣服,以他和宣懷風如今的關係,是不需要避諱的,站在床前就把寬大的長睡袍脫了,只著一條白綢短褲,露出結實漂亮的肌肉,然後撿著一條乾淨的西褲穿上,一邊往褲上環著皮帶,一邊不在意地說,“收拾殘局,是總理的事,我只管殺人。”

  宣懷風一怔,微笑著說,“要我是總理,聽見你這話,真是血都要吐出來了。”

  白雪嵐說,“可不是,誰讓他也姓白呢?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那麼四個字,破而後立。先把人送了上路,再對付那些跳出來哭墳的。連你也說,現在的局面是勉強的和平,那就是虛假的。一個虛假的東西,你維持它幹什麼?堂兄是想把廣東軍穩住,爭取時間把勢力鞏固了,豈不知廣東軍也打著穩住他爭取時間的算盤呢。如今選舉臨近,城裡的風聲很不對勁,洋人又在向政府施加壓力,我琢磨著裡面有廣東軍那班人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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